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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下来,只是府外的青石上依旧有些滑,孟府这么高的门楣,府内人做事都极为细致,停了雨之后,便有下人铺着一层层的红毡垫在外头,以防客人摔滑,闹出不痛快。
景遥下马车时,孟玦连忙亲迎,七王爷受了重伤还亲自来贺寿,孟玦心下自然感激,当年孟妃没嚷着要嫁入皇宫时,孟玦还曾想过要把女儿嫁给景遥呢,故而对景遥十分上心。
景遥一袭白色锦袍,含笑站在马车外,颇有番树临风的气质,孟玦行了礼笑着把他往里迎,二人再走了没几步,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关切,
“王爷,您伤势可曾好了”声音听得如沐春风。
景遥扭头一瞧,发现来人乃是云铮,云容的哥哥当下眉目一展,负手笑着道:“好得差不多了你怎么来的这么晚”
云铮暗暗瞅了一眼他的神色,发现他面庞依旧发白,哪里是大好了,肯定是带病前来,那夜景遥受伤的事,别人只知是被马车撞了,可莫离已经告诉了云铮,景遥是为了救云容而受的伤,当知道景遥对自己的妹妹存有心思时,云铮是十分忧心的,
按理这个时候他要避嫌,跟景遥保持距离,可云铮不是旁人,当日有人细说他外甥会是太子时,他能把那人打出去,不惹是非,可眼下景遥为了救云容而受伤,哪怕有人再嚼舌根,他也要感激景遥维护之意,这便是云铮,坦坦荡荡,君子之风做任何事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当年云啸天虽然倨傲,可对他们这些子孙辈管教甚严,云菡跟着他的时候最多,唯独云岫,他只在她襁褓里时看了一眼,便离开了。现在妹妹那般性格,还真是随了祖父。
云铮眼眶略酸,觉得对不住景遥,当下长长一拜,又跟孟玦告罪道:“请孟大人见谅,因一些家事耽搁了一会”
“哈哈,云二郎客气了,二位快里边请”孟玦慨然一笑,迎了二人进去,
当年褚太后在宫里提携孟妃,孟家并未表现得跟褚家亲近,当下知道自己女儿在宫里与云容不对付,也丝毫不影响孟玦款待云铮,甚至念着当年孟衍与云啸天的情分,与云家相交不错,就是当年褚太后构陷云啸天时,孟衍也是第一个站出来为他说话的人,这便是孟府的治家,百年簪缨世家当如是。
等到景遥与云铮入了府内时,那百年望族的沉稳阔达气派尽显,真非一旁家族可比拟,院子里外的孟府仆从井然有序地忙碌着,个个脸上洋溢着笑容,不卑不亢,气度从容,这让众多来贺寿的达官贵族大开眼界。
孟府内亭台阁谢,假山流水,既有北方院子的大气雍容,还有几分江南的韵味。外院是孟府的老爷们在接待男客,里头内院,孟府老夫人和各房夫人在接待各家夫人小姐,热闹却不杂乱,再鬼的天气,孟府照样把这寿宴办得比人家的婚宴还喜庆。
正当大厅内外宾客就座寿宴要开始时,门口传来太监尖细的声音。
“陛下驾到,容贵妃娘娘驾到,孟妃娘娘驾到”
众臣惊起,方知景恒亲自来给孟衍贺寿,再往厅口看去,便见孟衍带着孟府上下齐齐出来相迎,
景恒下了马车后,携二妃站在孟府门口,他含笑扫了一眼,方觉孟府古朴气派,而这时里里外外跪了一大片,就连里头孟府的内眷都出来相迎了。
“平身”景恒微笑着道,声音清朗驱逐了雨后的烦闷。
孟衍方迎着他入了里头,等走上院子正中的红毯时,被乐兴抱着的小家伙登时眼眸一亮,张牙舞爪地朝人群中一人喊去,
“王叔,王叔,钺儿要抱抱”
无论在哪,景文钺小朋友都是闪闪的发光体
五皇子殿下不知道低调为何物
、第二百五十四章突变
孟妃今夜盛装打扮,身上每物无不精巧奢华,反倒云容依旧是那套蓝色长衫,衬得她那晶莹剔透的肌肤红润有光,英气十足的俏眉配上那水灵灵的大眼睛,顾盼生辉,让她整个人像一只蓝色蝴蝶,风一吹怕是要飞走。
京城第一美人与建康第一美人同台斗艳,孟妃终究输了一筹
景遥看了她一眼又被怀里的景文钺折腾过去了。
孟府正厅分君臣入座,主宾拱手相贺,三巡酒后,华乐奏上,歌舞闹寿。
景遥抱着小家伙在席上玩闹,云铮随景遥坐在一块,也好生跟他的外甥玩耍了一次,平日见不着景文钺,云铮从头到尾都没瞅任何人一眼,巴巴地服侍着小家伙。
“小殿下长得真像岫儿”
“确实,很像云容”
两个大男人就在那讨论这些没用营养的问题。
后院内眷席上,孟府的各夫人陪着云容和孟妃,其他外命妇也有说有笑,只是云容却觉得很无聊,她从来没有坐在女人堆里过,她也插不上话,孟老夫人和孟大夫人还一直奇怪孟妃怎么会把云容给请来,更为奇怪的是,孟妃今日似乎格外高兴,还跟云容姐姐前姐姐后,一副生怕她不自在的样子,倒是得了一些不知情的外妇称赞。
云容本不想过来,无奈景文钺嚷着要出宫玩,二来她想着还能见到自己的嫂嫂,便答应来了,故而这帮妇人小姐在聊天时,她就拉着自己的嫂嫂说话,云铮的妻子苏氏是江南吴郡大族的女儿,生的清秀娴雅,配云铮是正好。姑嫂俩叙了不少话,因云容在宫中得宠,少不得有些人上杆子巴结她,苏氏知云容不喜,便一一搪塞了过去。
后来云容无聊,便让眠如陪着她在院子逛去了。过了一会,前边玩腻了的景文钺便来后院跟景涵一道玩,乐兴乐山两兄弟自然瞻前马后的跟着。
前厅孟家的几位公子爷被灌得不成样子了,今日皇帝起兴,故意挑孟府的事,孟府子弟一向谦和高雅,甚有礼节,好些个见不惯的贵族子弟,逮着了机会把他们灌了个没形,既然皇帝开心,孟衍与孟玦自无二话。
酒酣之处,那些舞女居然一个个来给贺客敬酒来着,一窈窕妖艳的女子将酒杯递至景遥跟前时,却被云铮挡住了,
“姑娘,十分抱歉,王爷有伤在身,不能喝酒”云铮歉意道,
那女子狭长的凤眼朝云铮挑眉一笑,柔弱无骨的臂将酒依旧递至景遥嘴边,身子软趴趴地靠了过去,“久闻王爷风流潇洒,是个性情中人,怎地今日连奴家一杯酒都不肯赏了么”
景遥什么人,绝不肯失了风度,推开了云铮挡着的那条手臂,笑着接过了舞女那杯酒,好像是在看着她,也好像在看云里雾里,总之他的眼神让人觉着不太真切,他仰头一饮而尽,向她示了示杯底,“美人的酒,本王从来没有拒绝过”
“呵呵,”女子笑声清越爽耳,朝他福了福身,眉目里是殷殷笑意,“谢王爷赏脸”说完扭着灵蛇的腰身便退下去了。
舞女退下后,又上来几个胡人跳了一阵胡旋舞,众臣已喝得七荤八素,寿宴气氛已达到最高潮。
只是景遥却明显感觉到了不适,他眼前渐渐有些迷糊,脑子混沌不堪,
瞅见景遥神色不对,云铮立马悬了心,连忙问道:“王爷,你怎么了可是那酒喝了不舒服”
景遥略略点头,让狄青扶了起来,“我头有点晕,想出去透透气”
很快有眼尖的孟府家丁上来引路,等到二人扶着景遥去了院子里透气,景遥已经有些发烫,
“哎呀,是不是着凉了”那家丁扶着景遥的手臂感觉到他身体的滚烫,
狄青这下慌了神,“这样,你扶着点王爷,我去前边跟陛下身边的秋公公说一声,找个大夫送王爷回去你就在这等我”
“哎,哎,”那家丁忙应着,瞅着狄青匆忙的身影消失后,他却扶着景遥往后院一间偏僻的屋子走,
“这是去哪”景遥虚弱地睁开眼皮,
那家丁阴阴地笑着:“王爷,您身子不舒服,小子扶您去那边歇会,狄青请大夫去了”
景遥浑浑噩噩地没想太多,任由他扶着往那边走,他明显觉得自己身体燥热不堪,难不成是喝了酒伤口发炎引起烧热
片刻过后,那家丁扶着景遥到了那屋子外头,他四下扫了一眼发现无人,便踢开了门,将景遥扶了进去,他将景遥放在那小榻上,便说道:“王爷,您稍稍歇会,小的去找狄青,让他来接您”
景遥趴在榻上,身子终有了落处,舒服了些,眸底却是红了一片,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那家丁暗暗一笑,门都没关,悄悄跑了,消失得无影无踪。
而里头的景遥身子越来越烫,他躺在榻上左右翻腾,脑子里猛得冒出一个思恋若狂的人影,他想云容想得发疯,更为恐怖的是,心底的欲望渐渐向身体某处集中,他的身子渐渐绷紧
云容还在水阁里的亭子里闲逛,望着黑黑的苍穹发呆,她想快点回去,也不知道景文钺那小家伙去哪了,
“眠如,你去找找天天,找到了跟陛下说一声,咱们也该回去了”云容吩咐道,
“啊,娘娘,你一个人在这怎么行”这里毕竟是孟府,眠如还是不太放心,
熟料云容斜斜瞥了她一眼,“你没点功夫在身,哪怕真有事你还是我的累赘呢,让你去就赶紧去,别啰嗦了”
眠如又气又恼,跺了跺脚,跑去寻景文钺了,云容看着她的背影笑哈哈,恰在这时,一向灵敏的她,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她转身一瞧,发现跑来一低眉顺眼的侍女,那侍女疾步至她跟前后,声音惊慌道:
“娘娘,奴婢刚刚在从前院过来,听说七王爷晕倒了”
“什么”云容大惊,“好好的怎么会晕倒”
一听景遥出事她就急了,哪里去想一个孟府的侍女怎么忽然来告诉她这样的事,
“奴婢听说有舞女灌王爷酒,王爷喝了太多,出来透气,然后就晕倒了”
云容一颗心沉了下来,景遥重伤在身,肯定还没好利索,喝了酒估计伤口又发炎,她气恼得不得了,他怎么就不会推着点,这个时候逞什么强
“他在哪,你带我看看”云容立马道,
她跟他本清清白白,倒也没必要老藏着躲着,何况他因她受伤,不去她于心不安
那侍女二话不说,连忙领着云容出了这后院的园子,往前头走去,景遥所在的园子是前厅后的花园,而云容则在后院那头,孟府甚大,二人辗转了许久方到那偏僻的屋子,等到云容踏进去,借着屋子里微弱的烛光看清楚景遥在榻上来回翻滚,样子十分难受。
“景遥,”云容眸色一惊,大步奔过去
而那侍女不知何时已悄悄掩门离开
、第二百五十五章情难自禁
“景遥,你这是怎么了”云容立马伸手去扶他,
发现他浑身烫热,眼底殷红,就连鼻间都淌了血色,云容心下大痛,眼泪哗啦啦地就掉了下来,“景遥你”伤得那么重,为何还要喝酒
第一次,她感受到了痛彻心扉,感受到了无能为力
“我扶你出去,我们去找太医走”云容一边抽泣一边扶着他的手臂试图让他起身,
可偏偏这时景遥抬了眸子,黑眸翻滚着一片浓欲,有着云容看不懂的凄迷和隐忍,“容儿”声音虚弱,似悬木漂浮无力。
“景遥,我们出去”云容靠近了些又去扶他,
偏巧她身上的清香扑鼻而来,扰得景遥浑身血液乱冲,理智在一点一点被吞噬
景遥掐着自己的手心,强迫自己控制住躁动,然后使劲摇头,推开她的手,头扣在榻上,极力喘息隐忍着,“快走快走”逼迫自己不去看她。
他刚刚躺在这时,已经知道自己中了媚药,这时瞅见云容来了,便知是有人设计暗害他们,他皇兄就在前堂,倘若他今日对云容做了出轨之事,恐怕等待二人的是万劫不复。
他受什么样的罪都可以,可他不能让云容受一丝一毫的伤害
“快走”他一闻到她身上的香味就受不了,她越拉他,他越想碰她,浑身似一团火在煎熬,有一种无形的力吸着他去靠近云容,他的手不受控制地抓住云容的手腕,试图要把云容往自己怀里带,可理智在逼着他推开她,
那是一种情难自禁,是一种控制不住的纠结,还是一种明明想要还是努力克制自己不去碰的痛苦。
“走媚药”他断断续续说出这几个字,脑门上有如箍着个东西,整个人陷入了一种半昏迷状态
越隐忍他鼻间的血就流的更厉害了,看在云容眼里怵目惊心。
听了他这几个字,云容心凉了半截,已经明白了个大概
会是谁呢给景遥下了药,又让人喊了自己来
孟妃只能是她难怪她邀请自己赴宴,还对自己这么殷勤
云容知道是她对景遥做了这种事后,就恨不得现在撕了她
再去看景遥时,发现他忍得非常痛苦,知他是不想冒犯她,可她又怎能不管不顾就这样离开呢
她现在走已经来不及了,她只能扶他出去,去找景恒救他
“走,我们去找陛下”说着她将他的一只手搭在自己肩上,势要扶他起来,
可偏巧在这时,门被人猛地一脚踢开,刺目的火光照了进来,
云容抬头朝门口看去,却见一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人影站在门口
景恒
云容没有办法来形容此刻的心情,她呆呆地看着他。
景恒不可置信地瞅着眼前这一幕,云容半抱着景遥,而景遥的脸埋在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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