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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铎气笑出声，胸腔震颤半天不停，低下头眯起眼睛凶巴巴地瞪她，然而手上却没犹豫，拉住丝绦干脆地一下扯开。
姜莞宁赶紧从他腿上站起来，有些无措地不敢看他，“我会赔给你的。”
“嗯，我等着。”
她扭头回了里间，没多一会儿怯生生的声音又传出来，“能帮我叫一下绮月吗？我不会……”
萧铎“啧”了一声，起身出去开门，绮月就站在门口，隐约刚站稳身形的样子，不过她脸上一点儿不慌，特别稳重，“莞宁是叫我进去吗？那我去了，大人要走了吗？您慢走。”
她闪身进屋把门关好，无声地拍拍心口舒了口气，没偷听，关心喜欢的朋友怎么能叫偷听呢？
绮月在外面可担心了，生怕里面出了不该有的动静，还好还好。
不过她帮姜莞宁更衣的时候，在流苏上看到了那根扯断的丝绦，“？这是……大人的？”
姜莞宁不好意思地咬了咬唇瓣，蚊子哼一样：“缠住了没办法，我还要赔他一根。”
绮月表情有一瞬间的空白，随即很快恢复，笑眯眯地安慰她，“无妨，大人素来不在意这些，你给他做一个就是了。”
那套衣衫，姜莞宁最后是裹了又裹包得完全看不出是什么才让紫黛拿上，绮月去了顶层，果不其然见到萧铎在那里。
不似寻常一样疯狂阅览卷轴，也没有陷入沉思，而是罕见地什么都没做，只靠在窗台上像是在发呆。
绮月送了茶水进去，刚在桌上放下，听见萧铎问，“她走了？”
“是。”
“可把衣服也一并带走？”
“带走了。”
绮月放好了茶垂手站在一旁，还是问出了口，“大人明知吉月族的霞装只能穿给夫君看，为何还要借着由头让莞宁穿？”
萧铎手指在鼻梁上轻轻地捏了捏：“是这样吗？我不记得了。”
“那大人倒是还记得霞装被夫君之外其他人弄坏，女子会遭遇不幸这样的事，宁愿把那条丝绦给扯断。”
萧铎睁开眼睛瞥了她一眼，冷冷道：“你今日话太多了。”
呵，绮月心里嗤笑，笑完了又震惊。
原本她以为萧铎让姜莞宁穿霞装是在刁难她，故意难为她，是她天真了。
只是她明白了，也不知道大人自己明不明白？
……
姜莞宁离开燕云楼后先去了卿馨馆，到门口掌事出来告知，陆子珩在里面等他，已经来了好几日了。
姜莞宁摘下头上的帷帽进去，果然看到陆子珩的身影，瞧见了自己他疾步想走过来，却走了几步又停下，远远站着。
“去楼上说话。”
姜莞宁率先上了楼，她早猜到陆子珩会来找她，庆平王妃和贤妃在夏历节上的举动多少人看着呢，陆子珩怎会不知？
“怎么来这里等我？让人送个消息不就是了。”
陆子珩脸色晦暗，“姜国公府不肯通传。”
也是，娘定是气坏了，连爹都让他与庆平王划清界限。
“说吧，找我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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