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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锁锁除了答应，也想不到其他拒绝的理由。
但她忘了一件事，在这个会议的前提下，她何德何能坐上袁望的车回到公司。
公司的茶水间是八卦传播最好的地方。
她几乎没从经历过这些，从来没有成为别人口中这样不堪的谈论对象。
挫败是真的，远峰集团千金的外衣就像是一层保护壳。
污秽会无差别的攻击每一个人，当这层保护壳褪下，她也不能幸免。
但她又有些庆幸自己褪下了这层保护壳，好像娇养的玫瑰终于走出了封闭的玻璃罩。
这跟她勇猛无比闯去西北的性质可不一样。
她开始学着接受自己暗沉发黑掉落的一片片花瓣，试着去寻找更好的土壤来供养自己。
程远峰打电话问她的近况，她开始学着喜怒都藏于心，该做一个合格的大人了。
至于那些传言，袁望听见过一回。
那会他正在茶水间隔壁的洽谈室，听见别人口中，自己和程锁锁连在一起。
这种莫名的禁忌感让人摸不着头脑，又有点隐约的愤怒。
反观那女人，还会拿着水果笑嘻嘻的走进茶水间，真诚可爱的问一句，“吃水果吗我的同事们。”
她多余的那根筋好像都用在了他身上，对别人从来没有警惕。
袁望有些头疼，他好像无法放任这样一个女人留在这北方的工业城市。
她会被欺负，她可能会哭。
男人最懂男人的劣根性，他们组有几个男同事在pua她。
袁望也很不巧的撞见过这个场面。
差点心梗，那感觉有点像自己养的娇花被邪风摧残的感觉。
这种情绪异常吊诡，他们是一夜情后一拍两散的，他根本没资格介入她，怎么会生出这么恐怖的念想，他自认为自己虽然虚伪，但一直是个有自知之明的人。
他更生气的是，这个女人竟然没还能对这些男人笑。
她的确傻,傻得可爱，她的精明都给了他了。
可是，凭什么啊？他觉得委屈。
所以他作为甲方公司，再一次恬不知耻的让乙方公司为他开了一次集中会议。
会议上那些个张三，李四，王五，全部批斗一遍。
“组员内都没有达成合作共识，要不然贵公司换一个组来，”
其实合同是早就签好的，只是在这样下去，工作没法好好开展了。
他也不完全是冲昏了头脑，想着实在不行，就避嫌别折腾她了。
但程锁锁这女人竟然站出来说，“不知道还以为你是这里的老板呢？要不您训人回去训呢？”
好好好，他要气死了。
“让你比对数据你三天没交出一份完整的文件，各组的数据整合一下，竞争公司走访一下就能得到一个相对靠谱的数据，你只会低三下四的求人，被人踢皮球，扮演一个好欺负的角色只会让人变本加厉。”
他又看向蔡娜，“不知道是谁给你们的勇气让你们如此开甲方的玩笑造谣甲方，你要知道，违约金我们不是赔不起，你们顶头上司也从来不靠人情吃饭，最后受苦的只会是你们。”
哦，这男人嘴毒得很，还很不顾人面子，他要训起人来，不分对象不看场合。
关键是，他真的戳中了程锁锁的伤心事，眼眶涩得不敢轻举妄动，生怕掉下水珠来，那太丢人了。
娜娜姐惊恐得睁大眼睛，“袁总......”
“对，就是在说你管理不好下属，浪费甲方时间。”
他骂起人来可真凶。
这事传到了程远峰的耳朵里，他们跟程远峰的关系，真要说起来其实私情大于合作。
私下里先是沟通了一番，这才走正经程序，程远峰当然的护着自己女儿，但不能太明显。
袁望当然知道自己刻薄，不讲情面，也不绅士，他身份摆在这，不能过深插手内部。
只能捅到上头去。
总部派遣任务，完成得不尽人意，线上的汇报会议也开得气压极低。
这还是程董第一次专门给这分公司开会，随后人事部调整了分工，也算是给所有员工狠狠敲了警钟。
具体怎么操作，袁望不清楚，但公司管理的学问，大差不差。
总之这趟差出的，真是糟心。
工作是能开展了，效率是上去了，公司里碎碎的声音是没有了。
但程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