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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时,一个时辰,你应该能做完哪些事?小睡一会?喝个小酒聊聊天?让你跟机器人一样挥舞着手臂,奋力的砍瓜切菜两小时?应该离虚脱不远了吧,还要不停的跑动,不然被砍瓜切菜的就是你了。叛军可以梯次交换轮番上阵,一队死完了接着另一队,禁军根本没有可以替换的人手,贺若可以不吃不喝不休息的继续杀下去,蒙挚武功高强体力充沛,还能应对,甄平武功也不弱,但也是浑身挂彩不复生龙活虎的状态,失血一直在继续,脸色青里透白白里透黑。贺若快速的移动着,不断砍断云梯,击杀着攻城锤附近的重甲兵。一身单衣全部被血染透。眼看又一轮箭雨要来,贺若果断翻身下了宫墙。
"蒙大统领!"贺若高声喊道。
"贺国公!"蒙挚躲过几支冷箭,招呼军士蹲下减少伤亡,宫墙上全是密密麻麻的箭头,几乎没有一处空着。被石块击中的地方蜘蛛网一样的裂着缝。还有不少人体拼图块。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贺若隔空对蒙挚喊话。
"今日万幸贺国公在!"蒙挚哑着嗓子,大声呼喊,墙外的呐喊声箭雨破空之声,几乎盖过了一切声响。箭雨未停,攻城锤夯在宫墙上的巨大撞击声,狠狠的给守卫将士心头一击!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留下五百生力军,一旦宫门被破,还有可短兵相接鱼死网破的底气在!"贺若没有功夫去管士气的问题了,该是放手一搏的时候了!
"甄平!看见誉王的旗帜了吗?!"贺若问守在宫墙上的甄平。上一轮厮杀,贺若跃出宫墙,把看得见的将领全部斩杀,想要釜底抽薪干掉誉王的时候,两个攻城锤已经移动到宫墙之下,不得已,逼得贺若回身解围,这样来回的奔走,才保得宫门万全。
"誉王估计在远处等着战报,知道有掠阵的轻功高手在,没有轻易露面,"话还没说完,一箭击中右臂,险些掉下高墙。贺若的手在发抖,抖的几乎不能自持。全身上下没有好的地方,伤口倒是没有流血,但是翻开的血肉红红白白看着瘆人。言豫津冒死来到贺若身边,握住了贺若抖动的右手。
"叛军开始休整了!"蒙挚一声嘶喊,宫墙上摇摇欲坠的将士一片接一片的坐倒。一队负责警戒的将士快速的接过防卫,就看着宫墙前面的叛军举着盾牌,有序的搬开堆积成山的尸体,血流成河是什么样子,所有人都不止是听书或是想象,真切的看在眼里。叛军踩着倒下的自己人的尸体,或者很可能是还没死的死人,流出的血液浸透的身下的黄土地,真的是踩过了尸山血海,一茬接这一茬的倒下,活生生的像是在田地里收割韭菜,陷进了死循环的噩梦挣脱不出来。
贺若的天性被压抑到极点,周围的血腥味浓稠的就像煮过了的腊八粥,裹挟着贺若的身体和无比敏锐的感官,贺若就是高空走钢索的小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发疯,这就是贺若手抖的致命原因,真的致命!血族发狂可就分不清敌我,只分活人死人了,到时候就不是雪上加霜这么简单了。
"估计我们有一盏茶的喘息之机。"甄平那绷带止住了血,疲惫的走下高墙。蒙挚也走了下来。
"这样,你们都过来!"贺若左手掐着右手的虎口,暂时闭住了呼吸,"叛军久攻不下,估计心里也开始着急,尸体阻碍了攻城锤的道路,他们会努力清理出一条路直通宫门。豫津!你去大殿问问有没有烈酒!一来将士们需要体力,还有也可以用来烧攻城车!"
"好!我马上去!"言豫津头也不回的跑远了。
"我从京城出发的时候带了消息给蔺少阁主,他应该已经知道我们的现状,我让他找些江湖人士过来,好歹顶一会,有可能是我的幻觉,叛军后方好像有毒烟飘过来。"
"药王谷!"甄平马上反应过来。
"旁门左道,在五万大军面前跟跳梁小丑一样,我让他找到誉王的藏身之处,擒贼先擒王!"
甄平抱拳,深深的磕了个头。或许太平的时候甄平会跳着脚反驳,现在一切语言都苍白无力。
"国公!进去歇一会吧。"蒙挚不忍心看贺若身上的伤,铁打的汉子眼眶里都是眼泪。贺若难受的干呕了几下,捶了几下胸口,拎着短剑扶着栏杆往大殿里走去。蒙挚不敢闲下来,不停奔走安抚受伤的将士,检查耗损状况,又上高墙侦查叛军动向。甄平看着宫门外面停下的攻城车,若有所思。
大殿的殿门上全是火箭点燃的焦糊痕迹,纸糊的隔断全部露着风,目力好的从里面可以清清楚楚的看着外面的一切,早在言豫津进去的时候,第一道殿门就已经敞开了,第二道内门也半掩着,站在第二道门后立柱旁的梅长苏一眼看见了贺若,上前就把倚着殿门的贺若扶了进来。
静妃不顾仪态,飞扑过来,泪如雨下哭的不能自制,相碰又不敢去碰贺若身上的伤口。
贺若就近倚在柱子上,一条腿屈起,放平的一条腿上,还有没拔出来的箭头,箭头上有一团烧黑的易燃物,伤口变成一个黑乎乎的洞。梅长苏双膝跪在贺若身边,仰天落泪青筋毕现,手心全是血。海生没心没肺的凑过来,这家伙太清楚自己小若的实力,断手断脚都没事,好奇的看着贺若腿上的洞。贺若不想理会凑过来的人,闭着眼伸出手,海生立刻乖乖的奉上贺若的烟盒。
贺若进来不是为了邀功,跟梁帝犯不上。看着静妃哭的惨烈,小心翼翼的一点点清理伤口,叼着烟卷,一把把箭头拔了出来,用手把伤口里的异物抠出来,弹鼻涕一样甩掉。干呕了一声。开口说道:"眼下的问题是找不到誉王身在何处,他身边顾忌围着不少人,禁军死伤过半,顾忌只能撑到天黑。"把烟蒂也掐灭,"靖王如果能找到援军,最快两天,我们撑不到那个时候!"这时候就不必自欺欺人了,面对现实才是要紧。
梁帝慌了神,一腔感动、感伤、还是加封的话都说不出来了,两眼发直。纪王爷和两个皇子也瘫了下去。大殿里站着的就只有言侯和豫津。言侯钦佩的看着遍体鳞伤的贺若,只有相识恨晚的佩服敬仰,和不动如山倒沉着。
"言侯爷可愿相信贺若?"贺若看着言侯和他身边的言豫津。
言侯爷抱拳对着贺若一鞠躬:"这把老骨头还硬朗,悉听国公差遣!"
"差遣倒用不着,眼看着天要黑了,或许会有一线生机,到时候言侯务必相信贺若,不要犹疑!"
"赴汤蹈火!"言侯郑重其事,面不改色。
"如此我就安心了,诸位静待日落。"接过静妃的活计,把伤口缠上,深深的看了一眼没有存在感的海生,努力忽略他嘴角的食物残渣。言豫津赶紧跟上,在贺若身后带上了殿门,一同出去了。
静妃擦净脸上的泪痕,克制着不去看身边梅长苏的眼神,自顾自的低头收拾药箱。殿内的众人燃起了一丝希望,小声的交换着看法,不断提起贺国公的名字。
甄平看见贺若出来,赶紧迎上去:"国公?在下有个想法,不知道可不可行?"言豫津和贺若看着甄平。
"宫墙外面的攻城车陷在火海里,动弹不得,毁损的差不多了,但是还摆在那里。因为靠宫墙太近,叛军不敢过来移开,或许我们能用上!"
"用上?怎么用?"言豫津眨巴着眼睛,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我带一队人翻出去,把几个攻城车都集中起来,堆在宫门前面,浇上烈酒,只要叛军敢来,马上点燃。或许可保住宫门!"甄平的眼睛发亮。赶来的蒙挚听完,考虑了一下。
"但是攻城车势大力沉,寻常人搬不动。"停顿了一下,"我和你同去!这里就拜托国公了!"
"我去!"力气大这个优势不用白不用,"蒙大统领和豫津掩护我们!"
说干就干,立刻就窜上了高墙。蒙挚点了几个力气大的禁军,也有护院家将自告奋勇。高墙上的禁军纷纷拿起手里的强弓,蓄势待发。果然,贺若和甄平等刚刚跃出去,见事不好的叛军立刻箭阵伺候,甄平身后瞬间倒下去三四个人。甄平抢先一步躲到一个攻城车后面,有几个人跟他一起,贺若在一边为身后的人挡下利箭,一次一个,把人推了过去。果然如蒙挚所料,一行人根本推不动毁损的攻城车,正在进退无路的时候,贺若一把抓住了攻城车的车轮,攻城车缓缓的动了起来。一行人立刻有了希望,艰难的把两架攻城车推到了宫门口,短短的一小段路,甄平身后只剩下三两个人了,一队十五人死的死伤的伤。甄平转身接力跃上高墙的时候,一箭射在后背上,甄平耳朵一下子回荡着中箭的余音,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突然后背一阵大力袭来,人就腾云驾雾一样被托着越过了高墙,落在了地上。
"快!把他抬走!"贺若喊人帮忙,身后箭头雨点一样的落下,谁也顾不上谁了,又是一箭正中甄平落下去的右手小臂。贺若也顾不上许多,抱起甄平就往后殿跑。跑到了后殿,贺若才发现自己肩头插着一只箭,倒是没有其他箭伤,也是万幸。拔掉箭镞,回身支援。言豫津在高墙上杀红了眼,一剑一个,高墙下面一片哀号声。蒙挚在高墙上不停的灭火,哪里有缺口就往哪里扑,身边不停有人倒下,云梯不停点架设,不停点涌出源源不断的叛军。闲暇的时候贺若喜欢看屋檐上成串滴落的雨水,现在滴落的全是血点,异样的美感,残酷的景色。
天色暗下来,高墙上的火把点了起来,叛军一方灯火通明。
"哀兵必胜,天色已晚,不适宜攻城。殿下让将士们休息一晚,明日一鼓气,必能拿下猎宫!"徐安馍这时候感到些许的得不偿失,出来进言。
誉王一直表面镇定,从小长在皇家,见惯的是风花雪月,哪里见过这样的你死我活血肉横飞。再加上不停点有江湖高手悄然潜入,周围几个营帐草木皆兵,只要是穿着加冑佩剑的将军,不停的被暗杀者放倒,誉王换了一身普通兵士点外衣,身边站满了刀斧手。此时誉王开始疑神疑鬼,有些举棋不定。夏江幽幽的坐在营帐一角,眼睛幽幽的发着光。
"不可!"声音飘忽不定,听者后背发凉,"这一天下来,蒙挚那点人死的差不多了,就算几个人换一个人也换得起。不必心疼损失的兵力,誉王登基之后,你想要统帅多少人轻而易举。等?等到靖王的援军到,我们腹背受敌!"声音越来越高,"立刻派兵强攻!用人填也要填死他们!"抓着一个刀斧手到脖子生生撕烂,血腥味一下子充满了整个营帐,夏江身边的人全部散开,夏江站在空出来的圆圈里,兴奋的看着手上的血液。
"叛军攻上来了!"凄厉的叫喊声传出好远,正殿里昏昏欲睡的困意立时消散。言侯毫无困意,端坐在地上眼睛盯着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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