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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殊回来了?"
"回陛下,已经在金陵安置下了,太后已经着人去接了。"
"今日朕推了琐事,等他见过太后,让人通知朕,去见见他。"
"遵旨。"
金陵繁华的中成街,往来人等川流不息,贩夫走卒三六九等热闹非常。林殊和霓凰都是平常的打扮,如果不是气质不似常人,身后还跟着炙手可热军权在握的穆王爷穆青,恐怕进不了这件富丽堂皇进出都是达官显贵的酒楼,跑堂的伙计很会看人,麻溜的招呼一行人进来,往楼上视野极好的包间里引。
"兄长的精神不好,舟车劳顿,何不休息一日。"一直改不了口的霓凰,十几年来如一日,还是称呼已经是自己丈夫的林殊:兄长。
"就是,姐夫你要是不好说我进宫告诉一声,都已经进京了,早一天玩一天有什么的。"表面是成熟沉稳许多,熟人面前一开口就原形毕露的穆王爷。
"没事的,一路都是坐着马车,并不累。"林殊安抚两个一直神经紧绷就怕自己生病的人,看着飞流已经愉快的吃了起来,微笑爬上了林殊儒雅文气的嘴角。
"金陵太多回忆,太多故人,一时感慨,让你们操心了。"林殊笑意不减,"想当年,我还在这里打过一架,父帅知道之后,并没有罚我。"想想就像是昨天发生过的一样。
"林帅的性子,很难想象。"穆青一脸的嫌弃,他小时候打架,总是先打别人然后被打从无例外。
"长苏为他妹妹打架,林帅知道之后,恨不得再打那家伙一顿,所以说你孤陋寡闻。"依在门上有一会了的某人,一开口就成功引起了穆王爷的好奇心。
"为什么?"话刚出口,就被自己姐姐狠狠踩了一脚,立刻跳了起来。
"青弟!"眼神要是能杀人,霓凰已经把自己只长年龄不长脑子的弟弟,凌迟处死了。长姐如母,霓凰的虽然早已不是三军统帅,威慑力还是不减。
"我没事的霓凰。"林殊轻轻的把手放在霓凰膝上,安慰有些炸毛的妻子。
"没事?这些年你明里暗里派出去多少人,这也叫没事?"林殊醒过来的时候状若疯癫,谁都不见,一个人不吃不喝不说话,要不是战况刻不容缓,蔺晨几乎想要一棍子下去打到他失忆。
"蔺少阁主。"霓凰这十年的陪伴,一路亲眼见证,不容许有人再对兄长和林琅,有任何的质疑否认。
"故友重逢,坐下喝一杯可好。"
听到林殊说到这个份上,蔺晨放下架子,挨着穆青坐下。
大梁皇宫
太后身边的宫女换了好几茬,这一个最为顺心遂意,长得也很像已经到了年纪放出宫去的小梨。
"百花?小殊进宫了没?"现今大梁太后也就是林殊和霓凰的静姨,"再去宫门上看看,把点心先搁着别都冷了。前几日进贡的蒙顶甘露找出来了吗?"
"太后娘娘别慌,前几日收的露水也已经滤过了,茶也是早就准备好了的,季公公就等在宫门口,林先生只要进了宫马上就来报,娘娘稍安,先坐坐吧。"
"启禀太后,陛下和林先生还有穆王爷霓凰郡主来了。"内侍一路小跑着过来报讯。
"快,快扶我起来,去迎迎。"
几个人从下午聊到了日暮西山,林殊起身和萧景琰出去了,留下霓凰姐弟俩陪着太后。
"日子过的太快了,一转眼十年过去了。人老了,总是觉得日子过得快,看见你们都好,我也就安心了。"
"静姨。"霓凰握着太后的手,万般感慨在心头。
"我看小殊身体不错,你也就放心了吧。"太后头上白发丛生,自然规律谁都无法避免。
"现在姐姐姐夫隐居山林,我都羡慕。"穆王爷已经不是当年面白无须的翩翩少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就算蓄起了胡须,还是吊儿郎当的。
"世子好吗?"穆青在战事消弭之后,统领南境守军,刚刚为长子请封。
"好的很,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皮实着呢。"有什么样的爹,就有什么样的孩子。
"陛下与我说起过,想要再过几年,把太子送过去历练历练,两个孩子做个伴。"
虽然早就知道,还是问了之后才能安心,太后拉起霓凰的手,细细的嘱咐:"这话我原也对小殊说过,安安。"太后欲言又止,"安安的事,你们,不要太执念,尤其是小殊。"太后的眼角泛红,说不下去。
"静姨,我知道,兄长这些年五湖四海的找寻,是因为放不下,我不敢劝,也是放不下,我们都希望,她还活着。"
太后看着院子里挺立苍翠的楠木,在看着霓凰:"有一件事我从未对人说过,陛下也不知道,太皇太后走的时候,我守在身边,那是前线打的难解难分,先皇驾崩景琰仓促登位,太皇太后她老人家弥留之际,在我耳边念叨着安安,说她要去把安安找回来,说那孩子为什么舍她而去,怎么敢如此不孝。"霓凰听着,强忍着眼泪,仰头不让泪珠滚落下来。
"她老人家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明白,我这几天梦到她老人家了。"霓凰的手一下子攥紧了,心都提了起来。太后拍拍霓凰,摇摇头:"她老人家身边有宸妃姐姐,有晋阳公主,笑着让我退下。她老人家还是念着我,念着你们这些小辈的。"
跳脱的穆青安静如鸡,陪着屋里的两个人静静坐着。
阶上,萧景琰和林殊并肩而立。
"前些日子史官上书,问及炤王,你想要我怎么做?"
林殊看着前方巍峨的宫墙,耸立的宫门,突然之间,不想说话。萧景琰看着林殊默默无言,心里明白,林殊这十年背负着重压,活的并不坦然也不轻松,任何言语都无法减轻他的痛苦,时间也无法抚平这些心头深深刻着的伤痕。萧景琰叹气。
"我和你一样,我相信,炤王还活着。"就像当初,所有人都以为你不在了,只有我还像个傻子一样坚持着,"既然你可以从梅岭的地狱爬出来,安安一样能。"霓凰她们劝你放下,就像当初的母后,她们希望我活的轻松些,也希望你放下重负,好好过活,但是放下了,就真的可以松快可以当没有发生过吗。还是顶着这重压,咬牙坚持着更加的踏实?
眼泪无声的落下来,十年的苦心孤诣,十年的期盼,反倒是此刻,林殊开始卸下一些东西。
金陵的港口,一搜高大的楼船,两头尖翘船头上异域风情的装饰,无不显示这是一艘远航而来的商船,船头上,三十多岁的精壮男子,晒成小麦色的皮肤,崭新的大梁服饰,当年被权贵高门欺辱的背井离乡生不如死的瘦小男孩,恐怕再没有人能够认出来,这就是二十多年前白府一案里受连累的半大孩子,现在改名换姓,跟随主家,改名:贺周清,十年前远渡海外,今日终于还乡。船上不止有珍贵的西域货物,还有他跟随的主家,贺周清严肃惯了的脸上露出了罕有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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