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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地重游。
时隔数年再次站在灰黄的石砖门前，上面鎏金的“北京电影学院”几个字反着光，观海轻轻扯了扯旁边杨瑾辰的袖子，微微仰起头看着她：“什么感觉？”
。
杨瑾辰推推墨镜：“还是......挺怀念的。没能在这里毕业，有些遗憾。”
柳茗：“没有上过学，不知道你们在感慨什么。”
剧组提前已经跟校方打好了招呼，一行人顺利进入了校内。灰白的教学楼有点发亮，看起来偏银色，冬天的草坪也不那么绿得炫目，如果硬要说的话，观海也不会强求别人承认北影的校园比上师大好看，但是母校再如何也是自己的母校，在这里生活了四年，那么多回忆，这样的喜欢与眷恋，并不是几处优美的风景可以代替的。
“天哪！那是杨瑾辰！”
“柳娘娘！我没看错吧！”
跟上师大几乎一样的盛况。剧组人员都莫名有些免疫了，遇到这种情况只需要自己往旁边躲躲，远离两个发光体就好了。
大概因为这是电影学院，之前没有被围的几个人也被围了，比如徐导。之前他靠着出卖自家演员逃出生天，这次也没逃过去，他一米五的个子，被淹没在学生堆找都找不到。同样上次逃过一劫，这次却没能躲掉的还有仪器。没有实践过的低年级学生三三两两兴奋地围着仪器上上下下地瞧，还会很有兴致地问工人员仪器的用法之类的比较专业的问题。他们未来可能就要与这些仪器相依为伴了，总该提前了解一下。
“啊，这不是观学姐吗？”
“啊？你好，我是观海，你是？”
观海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也会被认出来。自己写出名之后也没怎么特意把自己的照片晒出来，虽然出席过一些颁奖典礼，也得过一些小奖，但也是翻不起什么浪花的那种小人物。
来的是一个个子矮矮的女生，戴着黑框眼镜，高兴地拍拍身边的同伴：“看，我就说是学姐，我没有认错吧？”
“好好好，你最棒棒了，你开心就好。观学姐，我们跟你一个系的，也算是师妹了。这家伙看见崇拜的偶像有点兴奋，让学姐见笑了。”
她的同伴个子高高的，看起来是个沉稳的性子。
“哪有的事儿。不过会被认出来真的让我挺惊讶的。”
“哈哈哈，观学姐这么谦虚干什么，到现在文学院那边的优秀毕业生那里还挂着你的照片呢。嘿嘿嘿，不然我也不会认出来嘛。”
最先搭话的女生笑着挠挠自己的脑袋，有些不好意思。
自己为优秀毕业生被挂在墙上的事儿，观海还真是第一次听说。大北影人才济济，她一直觉得像她这种水平的每年都要出好几个才对，完全没想到自己还成了优秀毕业生。
“你来不是来要签名的吗？”
高个儿女生捅捅自己那已经兴奋到分不清东南西北的同伴，低声提醒。
“哦对，签名签名~”小女生如梦初醒，在自己的背包里又翻又找。观海微笑着等着她，能被人认出来的感觉也是蛮好的。有种自己也是被人在乎着的感觉。
小姑娘找了半天，拿出来一个文学课的笔记本，可怜兮兮地看着观海：“学姐......我好像只有这个了。”
“你不是买了她的书的？不是还在寝室里吗？”
高个子恨铁不成钢地拧拧她的腰，然后看向观海：“不好意思，学姐今天返校是来看看母校的吗？还是跟着剧组一起来的？会在这里留一段时间吗？”
“嗯啊，”她看起来不像是跟组的编剧吗？观海想想导演要求要保密，笑笑说，“我嘛，主要是跟你们另外一个学姐一起来的，相当于跟着剧组吧，我还会在这里呆两天，你要是想的话，可以把书带来，我帮你签名。我反正闲着，你想来随时可以来的。”
“谢谢学姐！”
女生立马笑逐颜开，“这么说，学姐是陪杨学姐来这儿拍戏的吗？”
“陪”，这样的说法有点太温暖了，暖到观海觉得脸颊有点发烫。
“算......是吧。”
“哇！这简直像优秀校友回访一样。”
女生的眼睛亮晶晶的，“那我可以问问拍的是什么戏吗？”
“唔，这个要保密的。”
“啊啊啊不好意思，问了让你困扰的问题啦。那，学姐可不可以帮我们要两张杨学姐的签名啊......因为那边人太多了我们真的挤不进去。”
“这个没问题。”
观海一口答应。这点小事儿拜托杨瑾辰的话，她不会介意的。不过，她瞅了瞅那边的人，还真的是蛮多的，比起在上师大有过之而无不及。“那谢谢学姐啦，我们先去上课了。”
两个小学妹跟她道了别，观海赶紧走到略高些的草坪上，远远看着人群中央的杨瑾辰。她微微低着身子，耐心地给每一个上来要签名的学生签名，然后还跟他们说着什么。也还好都是学生，没有出现什么很大规模的推挤和哄抢，这样观海也略微放下心来。她是安全的。
在主演们负责吸引火力的时候，工人员也在旁边有条不紊地忙碌起来。片场架设得差不多了，学生们也都识趣地一点点散去了——当然也基本是在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的前提下。因为学生们上课时间的不一致，所以拍摄的时候还是陆陆续续有人围在旁边。他们大多都很自觉地站得比较远，也没有大声喧哗，偶尔有几个人也被场务劝阻了。为了奖励他们的高素质，在中场休息的时候徐导也会放他们进来跟演员聊聊之类的。
不过今天这一天下来，就听见柳茗在那儿可怜兮兮地抱怨：“我都快不认识自己的名字了。”
“就你贫，比这大得多的签名会你又不是没经历过。”
杨瑾辰揉揉有些酸痛的手腕，不禁有点怀念自己在美国的时候，签名只用签英文名字，不用写中文——特别是在她的中文名字相当难写的时候。
“那不一样啊，那种时候签两下就会有人帮忙拦着了，这学生又多，又不好拒绝。啊一想到接下来还要过这样的生活......简直生无可恋。”
“导演在学校拍戏，少不得要给学生们一点福利的。你要是想拒绝也可以啊，剧组的安保工还是做得不错的。”
杨瑾辰认真地说。
“你不懂，你今天拒绝的一个学生，将来保不准就要成为一哥一姐，走上演艺圈巅峰，把我俩踩在脚下，这可都是祖宗，得小心伺候着。”
柳茗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那在上师大的时候也没见你把学生们推开啊。杨瑾辰清楚这家伙有些恶劣的性子，不说穿，只笑了笑：“是是是，可要伺候好他们。”
“诶？观姐这是有事儿找辰姐吗？”
柳茗眼尖地发现等在前面小路上的观海。
观海小跑了几步过来，有点腼腆地笑笑：“我不想打扰你们聊天，本来想等到你们走过来再说的。瑾辰，帮忙签个名吧，有两个小学妹跟我说想要。”
“两个小学妹，要杨瑾辰的签名，却找你？”
柳茗表情古怪。
“她们知道我和瑾辰是同一届的，而且我们关系还不错啦。”
观海连忙辩解两句。
“这切入点找得......现在的小学妹真是太厉害了。简直计划通。”
她们正聊着的时候，杨瑾辰已经签完了名，顺手把笔和本子塞给柳茗：“来，附赠一个她的签名，学妹们应该会很高兴的。”
“喂，我可不是附赠的吧？！”
不过两人都没管她的抗议。观海大致把事情经过跟杨瑾辰讲了讲。“恭喜你找到自己的小迷妹啦。”
杨瑾辰揉揉她的头发。
“啊，别老揉我头啦！”
再次突然被晾在一边的柳茗:......
者有话要说：
每次在零点前码完。。晋江就会日常一炸。。复制到手机上面调了半天格式才发，眼睛差点瞎掉。顺便错过了零点。如果小天使们发现哪里格式有问题记得告诉我，我可能没看见。。刚刚发现没加提要，被自己蠢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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