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子赋见她打开书包，里头的书放得整齐，还有两个资料夹，看得出来她有良好的整理习惯。
卫纯凌拿出成绩单的同时，电梯门打开了，门外站了一群人，见到乔子赋时眼睛亮了，两人一走出电梯就被那群人围绕。
卫纯凌站在乔子赋身后，把成绩单折成一小张收进口袋，躲在他后面。
与管叔不同的是，大伙儿明明都看见她，却没有任何人问起她是谁。
所有的焦点都聚集在乔子赋身上。
她听到乔子赋从容的变换语言，中文、英文交错，更让她惊讶的是，明明说的都是英文，但他却能随着交谈对象的口音，去配合修改语调跟音色，听起来就像是当地人一样。
晕黄气氛灯下的乔子赋很有魅力，他有时皱眉思考、有时婉拒微笑，脸部的曲线随之而动，精实的下颏线收拢在高高的领子下，严谨客气，看似亲近，实则疏离。
想要他签名的、合的人都围上来，卫纯凌一直乖巧的跟在他身后，紧紧跟着怕会走散，此时不知道谁撞了谁，她被狠狠的推了一把，正当自己要往前倒的时候，一只大手稳稳地环住她腰，她人一转便撞到一面温热的肉墙。
这个突如其来的插曲，似乎完全没有影响乔子赋与其他人的交谈。
她头顶的声音仍持续谈着关于旗袍展览的事，卫纯凌有些尴尬地想往后退，却没想到男人的大手突然摸了摸她的后脑勺。
这不是她的错觉，她真的感觉到那个上下的动。
但很快的手就放下来，卫纯凌顺势退到一边，假装没事的继续跟着他走，最后他停下脚步，跟上来的一对夫妇仍旧积极在跟乔子赋谈最近欧美时装走秀的新趋势。
她举起手看了手表，时间已经快晚上10点，她觉得有些累，别过头掩嘴偷偷打了哈欠，但这动仍让那对夫妇看见了。
“抱歉，耽误你这么久时间，我看孩子都累了。”
女人微笑说道。“看来是个乖巧害羞的女孩。”
“嗯。”
他淡笑轻吟。“先告辞。”
话说完，卫纯凌还没回神就被乔子赋带进房间，她看乔子赋走到衣架前把西装外套挂上去，再走到不远处的长桌前倒了杯水喝。
卫纯凌环顾四周，这么气派的房间她还是头一次看到，前方一大片落地窗几乎可以饱览整个城市的夜景，她忍不住走向窗边，看了许久。
“不是要签名？”
不耐的嗓音让卫纯凌马上从美景中回神，赶紧过去他身边把口袋里的纸交给他。
他一边喝着水，平静地望着成绩单。
“签哪？”
“空白处都可以签。”
她说。
卫纯凌看到他走到衣架旁，从西装外套里拿出钢笔，然后在空白处签上名。
她看得出来他签的是中文字，但他的签法却是横着签出直着看的名字。
一气呵成，不拖泥带水。
“你这签名练多久？”
她忍不住问。
“10年。”
他轻描淡写的回答。
乔子赋走到外套前把笔放回暗袋，回头便看到卫纯凌拿着成绩单上下左右翻转，接着又把纸举起来对着灯光照。
“你在做什么？”
他挑眉。
“想学。”
她下意识地说，一瞬不瞬看着签名。“我第一次这么不想把成绩单交回去。”
他听到这番话，不自觉地扬起嘴角。
“管叔说你是个非常有执行力的人。”
她说。“一个签名你都愿意练10年。”
“签名也是自我介绍的一种。”
他说。“字写得好看，在很多场合都是加分。”
“为了能在一个场合上加分，你还做过什么事吗？”
她好奇。
乔子赋没想到她会继续问，抬眸凝视，不禁暗忖对一个小孩子说这些话，她会听得懂吗？
“大多数人可能只愿意做到不扣分，而我致力于如何加分，别认为不会有人注意这点小改变，魔鬼藏在细节里，一点点的微调跟改良，都会成为一个契机，我相信机会靠运气，但也能自己创造。”
第一次听乔子赋对她说这种类似“教导”的话，这让她突然有种关系变好的感觉。
“能教我吗？会不会太晚？”
她试探性地问，但也抱持会被拒绝的可能。
“不晚。”
他说。“你有心想学，我可以教你。”
这句话让卫纯凌瞬间体会到乔迪的心情，果然被他教育的感觉很不错……嗯，答应的感觉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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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丽好替卫纯凌跟旧学校请假，然后带她去新学校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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