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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的、淡淡的，一遍又一遍地复诵着。
“喜欢”这两个字，在这几年他听得很多。每个人喜欢他的衣服，用各种词汇强烈地表达，甚至感动得哭泣，但他始终感受不到那种悸动。
而她刚才说的话，从字面上来讲一点也不特殊，可他却感觉心里的某一处被撼动了。
或许是因为她在帮自己讲话，反应太自然，导致自己不习惯。
已经很久没有人会替自己说话了，上一次会不顾一切信任自己的人，是二哥。
但是他已经死了。
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就是一个人……
直到这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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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纯凌在陈丽好的照顾下喝完红豆汤后才去洗澡，洗完回房时刚好与走出房间的乔子赋对上眼。
她紧张得深呼吸，却又赶紧故不在意的模样低下头。
那提肩的样子让乔子赋眯起眼，没想到她面对自己还需要鼓起这么大的勇气。
不过自己对她却没给过好脸色，也就不难理解她的态度。
今晚发生的袭击或许也卫家的遗嘱有关，他稍早前才在父亲的房里报告这件事，乔静思的脸色异常凝重。
“我是知道有几个好战分子，但没想到他们会这么沉不住气。”
“歹徒的手腕上有个刺青，我请人查了一下，那个组织跟杨家有关。最近杨家在东南亚扩厂，急需资金。”
他说。
“你怎么知道这事？”
乔静思皱眉。
“几件衣服就能撬开一些八卦贵妇的嘴。”
他慵懒地靠着椅背，“台面下什么不干不净的估计也做了，卫家的事我几个朋友也替我盯着。”
“老三，你自己也要小心。”
乔静思重重地叹气。
“他们盯的是卫纯凌这块肥肉，我不过是他们不入眼的障碍罢了。”
他说，“我会再谨慎一点。”
“纯凌是绝对不能出事的，你记住这一点就好。”
……
“那个……”
她温软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似乎是没等到自己说句话不敢走。
乔子赋垂眸，淡淡地问：“好点没？”
女孩的表情有些诧异，点点头：“嗯，洗完澡就好多了。”
这句话说完，便是一阵沉默。
他不知道要怎么继续对话，是要问她为什么帮自己解释？还是要问……她有多喜欢吃蛋糕？
这个问题太蠢了，他问不出口。
女孩似乎也意识到这尴尬的气氛，吸了口气说：“制服…我等会儿回房会试试。”
乔子赋抿唇，顿了几秒才回：“嗯。”
“如果有问题，我会赶快告诉您。”
她又说。
“不会有问题的。”
他的语气很淡，却听得出来明确非常。
听到乔子赋这么笃定的口气，她迟疑几秒后问：“不会有问题吗？”
“不会有，我知道你的尺码。”
他语气平静，“一般人我用目视就能确认七八分了。如果我用手测量，就会是精准。”
她眨眨眼，轻呼道：“用看的能七八分？”
他只光用眼睛看吗？难怪陈丽好对乔子赋的专业这么赞不绝口，那么细微的观察力绝非一蹴可几，一定是经过长久的磨炼。
“更何况，我还抱过你。”
他淡淡地说。
这句话令卫纯凌耳根子瞬间发烫：“什么时候……”
“你快跌倒的时候。”
她羞窘得低头，要不是毛巾可以遮住耳朵，可能会更尴尬。
乔子赋见她又像只小鸵鸟一样缩起来，也没了继续谈话的必要：“去试吧。”
卫纯凌匆忙地点了一下头，赶紧跑回房间。
她进门就看到挂好的制服，吹干头发后把衣服拿下来试。感觉原本松垮的地方都往内缩了，整体看起来确实有精神多了。
房门被敲响了两声，卫纯凌转头去开门，就看到陈丽好拿着个热水袋进来，见到自己穿好了制服，便上下打量：“还挺不错的。”
陈丽好围着她转了一圈，仔细看了一遍，点头：“一件学生制服也给他搞得跟lv那件几千多的白衬衫一样，这腰给你内修了点，小蛮腰都出来了。”
卫纯凌有点难为情地看着陈丽好兴致高昂的表情，意外地没有注意到乔子赋已经站在门口几分钟了。
他看着自己那聒噪的大嫂围在女孩身边品头论足，平静地打岔道：“你可比我的一些顾客难缠多了。”
听到他的声音，卫纯凌愣了一下，陈丽好则转头斜睨：“老三，我当你是在夸我。”
乔子赋挑眉，似笑非笑。
“话说回来，你怎么这么清楚纯凌的尺码？”
陈丽好问，“你们另外见过面？”
卫纯凌抿紧唇，望着乔子赋没说话。
乔子赋感受到卫纯凌的注视，没来由地生出一种想要欺负她的感觉。
“我自然有我自己的办法。”
他微微扬起嘴角，“用手是其中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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