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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迪愣了一下，觉得收据比较重要，要是没给自家老妈又会被碎碎念，就赶紧过去了。
乔子赋打开落地窗，朝卫纯凌的方向走去。她刚好起身要继续浇花，没注意到地上的水管险些被绊倒。为了站稳她退了几步，便刚好撞到了人。
“对不起……”卫纯凌转头一看，是乔子赋。
“每次我看到你，不是跌倒就是踩空。”
他蹙眉。
她抿紧唇，低声道：“抱歉。”
娃娃站在卫纯凌旁边，睁大眼睛看乔子赋：“三叔叔。”
乔子赋蹲下身，微微一笑：“娃娃。”
卫纯凌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乔子赋从原本冰冷的脸再到看见孩子时的温柔神情，这个反差让她到现在还不太习惯。
“三叔叔，三婶婶……姐姐说要带我去摸一棵树，可以长高高。”
“晚上吃完饭就带你去。”
他把娃娃抱起来，温柔的表情再转头看卫纯凌时又变得冷淡：“七点半佛堂集合，全家辞岁。”
“好。”
她退了一步。
乔子赋抱着娃娃回去厨房，刚好看到站在旁边喝水的孟娴。
他越过时就听见那女人不咸不淡的声音传来：“乔三，不是我说你，在家里收敛点。”
他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停下脚步：“说什么呢？”
孟娴利落地旋身直视乔子赋，看到娃娃时扬起笑容问：“娃娃，想吃糖吗？”
娃娃摇摇头，小手擦擦衣服：“不吃，三婶婶已经给我吃过了。”
“三、婶、婶。”
孟娴一字一字咬得清楚，打了个响指，“哪个是你三婶婶？”
娃娃的小手比比外头正背对着他们在浇花的卫纯凌：“三婶婶在浇水。”
孟娴忍不住大笑，眼神回到乔子赋连上：“宾果，你的理解力还不如一个四岁娃儿。”
“孩子乱喊，不会有人在意。”
他淡然回应。
“放屁！我认识你几年，这种跟你乔三套上关系的称谓你计较得很。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你不是拿着老娘当挡箭牌玩养成吧？”
“嫂子做什么事我只能尊重，但不代表我接受。”
他说，“喊她可以当开玩笑，喊你就不同了。”
孟娴挑眉，嗤笑：“反而那孩子才变成了你的挡箭牌？”
乔子赋收回视线，冷哼。
“还真是小看你了，乔子赋。”
孟娴一脸的饶有兴味。
他没再搭理她，抱着孩子走出厨房，留下孟娴一人。
孟娴转头看了看卫纯凌，眯起眼。
“要你不嘴硬，老娘还可以帮你。”
孟娴扬起嘴角，“挡箭牌还是软肋？我今天就要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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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点半，乔静思领着乔家人来到佛堂。乔静思身后站了乔子丰、乔子赋跟乔迪，卫纯凌本来被安排站到乔迪旁边的，但她认为自己辈分小，姓氏又不同，坚持站在后面。最后大家讨论了一番，才让她站去陈丽好身边。
乔静思接过乔子赋点的清香，虔诚低祷，卫纯凌也跟着大家闭上眼睛。
她别无他求，只希望这样平安的日子能继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