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隐隐知道原因的,单论外貌,两人其实是不般配的,而且他性子比较沉闷死板,工很忙,这一点跟蒋丽妃的活泼外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两人很多地方都不搭,但他还是追上了这么美丽鲜活有情趣的一个女人,凭的是什么不过是他超出大众的经济水平罢了。美丽也是需要时间、金钱去维护的,就像今天见到的沈容,她的五官就不漂亮吗
不,她其实也是长得挺好看的一姑娘。但她远远没蒋丽妃活得精致,哪怕她比蒋丽妃还小了三四岁,两人站在一块儿,呈现出来的精神面貌是完全不同的。蒋丽妃就像一只养在金丝笼子的里的金丝雀,沈容却像一只整日在风里来雨里去的雨燕。
耿长河以前觉得身为男人,赚钱让自己的女人过上更好的生活,这是男人的责任,也是一件让他自豪的事。但现在想来,只觉得可笑。
没有精神共鸣,没有共同的爱好和三观,一个贪财,一个图色,这样的婚姻关系其实非常脆弱,外界一个压力或者一个诱惑就可能摧毁掉这场婚姻。回到公司反思了许久,他能理解蒋丽妃为何会出轨,因为跟他这样沉闷、无趣的男人一起生活,依她好热闹的性子,心里铁定是不开心,委屈的。
但当初谈恋爱那会儿,她就知道他是这样的人,他从未欺骗过她。就算她坚持不下去了,离开他就是,为何要背着他出轨,这样羞辱他甘蔗没有两头甜,她不能拿着他赚的钱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享受他提供的优渥物质生活,又期待在外面找到她所谓的爱情。
想到这里,耿长河心里有了决断。
他站了起来,打开了书房的门,走到卧室,对靠在床头上玩手机的蒋丽妃说:“公司临时有事,我出去一趟,可能会比较晚回来,你打电话让林嫂来陪你吧,有事给我打电话。”
蒋丽妃听了,非常善解人意地说:“那你去忙吧,不用管我。”
出了门,耿长河并没有去公司,而是给自己的一个做律师的好哥们打了个电话,约他出来喝一杯。
两人去了一家酒吧,找了个雅座,叫了两杯酒,坐下耿长河的朋友就笑道:“啧啧,今天是什么日子啊,咱们耿总竟然有时间约我出来喝一杯,不在家陪老婆了”
耿长河拿着酒灌了一口,阴沉着脸问:“文安,如果我要离婚,财产会怎么分割”
文安刚含进嘴里的那口酒差点喷了出来:“离离婚你开什么玩笑,你老婆不是怀孕了吗你们俩好好的,怎么突然想起要离婚”
耿长河双手交叉,撑在额头上,实在不想提这桩让他耻辱的事。
瞧他这模样,文安察觉到可能发生了什么不同寻常的事,将酒杯一放,靠近耿长河旁边,低声问道:“究竟怎么回事”
离婚肯定还有得扯,以后也瞒不过他这个律师。耿长河从口袋里掏出那张被他揉得皱巴巴的照片,拍在了桌子上。
文安拿起照片一看,上面一个长得人模狗样的小白脸扶着挺着大肚子的蒋丽妃站在医院的抽血处,姿势亲密。
卧槽,这,这也未免太狗血了吧文安惊呆了,好半晌才放下了照片,问耿长河:“你准备怎么办就这么离婚”
耿长河苦笑:“不离婚还怎么办装聋哑,一辈子戴这顶绿帽子抑或是跟蒋丽妃对质,让她保证以后不跟这个男人来往这种保证,你信吗我想问问你,如果离婚财产会怎么分割”
文安非常客观地说:“你们现在住的这套房子,是你婚前买的,跟蒋丽妃没有关系。她不能分,但你们结婚三年以来,你的收入和投资都算共同财产,按照现行的婚姻法,这部分财产要平均分割,哪怕她出轨了,亦如此”
耿长河算了一下:“去年我们在海南买的那套度假公寓,照你这么说,她有一半的产权,另外我投资的一个工室去年开始盈利,这部分,连同家里的现金,她都能分一半走。零零总总,算下来她差不多能分四五百万吧,这笔钱就是捐出去了,我也不想分给她,你有办法吗”
另一半出轨了,配偶还要把自己辛苦赚的钱分一半给他,无论男女,都很难接受。文安安慰地拍了拍耿长河的肩:“能理解,你们的财产,除了房子和家里的现金,其他的蒋丽妃并不怎么管,工室是你在婚前就投的,你可以将去年的盈利覆盖掉过去的欠款之类的,总之将这笔钱在账目上抹平。剩下的,便是海南那套房子和家里的现金了,找个由头把房子给卖了,家里现金要出来,最简单最粗暴的办法,捐出去,复杂一点的,想办法找专业人员把这笔钱给转移走。蒋丽妃并不懂这个,等她发现,手上没钱,请不起专业人员来查,也请不起很好的律师来打官司,最后只能认栽。我倒是认识这方面的人,要不要我替你介绍介绍”
耿长河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摇头道:“不用,我决定把这笔钱捐给希望小学”
文安吓了一跳:“你想清楚了要不再考虑考虑”
耿长河虽然比较能挣钱,但他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而是他辛辛苦苦,没日没夜加班赚来的。就为了出这么一口气,把钱全捐给了希望小学未免太儿戏了。因而文案才劝他想清楚。
耿长河却说:“我想得很清楚,如果我想办法转移了这笔财产,蒋丽妃肯定不会甘心,一定会没完没了的跟我折腾,讨要这笔钱,我不想跟她纠缠,这是其一。第二嘛,你们一直都说我能娶这么漂亮活泼的老婆,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气,但其实不是我修来的福气,而是钱带来的福气。”
低头看了一眼照片上蒋丽妃那小鸟依人的模样,那灿烂的笑容,含情脉脉的眼神,耿长河痛苦地承认:“我跟她谈恋爱时,她都不曾这么看过我。她并不爱我,之所以答应我的追求和求婚,也不过是看我经济条件不错罢了,我要把钱捐出去,让她知道,便是将钱捐了,我也不会便宜她做做善事,希望我下半辈子能不能不遇到这种糟心事吧”
蒋丽妃知道本来属于自己的财富,被丈夫给捐了,肯定是又恨又悔,以后但凡经济见拙时,她可能都会想起这件事,这将成为卡在她心里的一根刺,永远都拔不掉。除非她与耿长河离婚后,能找到一个条件更好的男人。但她婚内出轨,还带着孩子,名声坏了,想找个比耿长河条件更好的男人希望渺茫。
这样确实比较解气,文安点头:“好吧,既然你已经有了主意,我也不劝你。钱这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够花就好。不过,蒋丽妃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
耿长河拿出手机页面递到文安面前:“她刚好怀孕24周,还能做羊水穿刺,我明天带她去一家私立医院,以做羊水穿刺为名,悄悄验一下dna,如果这个孩子是我的,为了孩子,我等她做完月子再提离婚这件事,并给她一百万。如果孩子不是我的,你准备好帮我打离婚官司吧,我一文钱都不会留给她”
他这已经安排得很好了。
文案见他没被愤怒冲晕头,欣慰地点了点头,举起酒杯:“好,兄弟,别的我也不劝你了,这天下好女人多的是,往前看。”
耿长河也拿起了酒杯,痛苦地说:“这事以后再说吧”
他现在哪还有心思想这些。
耿长河说到做到,回去后便向蒋丽妃透露,他们家祖上可能唐氏症,他爷爷有个兄弟是痴呆患者,他还曾有个三叔,生下来智力也不正常,五岁的时候落水死了,为了万无一失,他提议去做一次羊水穿刺。
蒋丽妃被他带来的这个消息给惊呆了,虽然有点难以接受这个事实,可做个检查总不是坏事,否则孩子有个万一,生下来孩子痛苦,她这做母亲的也痛苦。
纠结了一下,蒋丽妃就很干脆地同意了。羊水穿刺的最好时间是15到20周,最晚可以到24周,她正好卡在这个线上。
于是,第二天耿长河就带了蒋丽妃去做羊水穿刺。为此还特意跟公司请了假。
耿长河没有带蒋丽妃去她经常产检的那家医院,而是领着她去了全市最好的一家私立医院,办了手续,并对蒋丽妃说:“我看不如将你的大卡转移到这家医院。这家医院虽然收费贵了点,但他们的制度做得非常好,产检不用排队,以后生孩子也有无痛分娩,单人病人,还可以在这里做月子,他们还提供金牌月嫂和育儿嫂。”
蒋丽妃以前去的那家医院,也是一家私立医院,不过比这一家要稍微差一点。
蒋丽妃感激地看着他说:“老公,你真好”
耿长河笑着说:“我好什么,不过是出点钱罢了,哪比得上你十月怀胎辛苦。”
他先带着蒋丽妃做了羊水穿刺,然后又去参观了这里的做月子服务,真是细心又周到,既把小孩照顾得无微不至,最重要的还有新妈妈恢复课程,健康营养的月子餐,保证产妇既能在这一个月养好身体,又能减掉小肚子,恢复完美的身材。
当然与之相匹配的是不菲的价格,蒋丽妃看了一下,从生产到做完月子,差不多要花二十万左右。这可是一笔不菲的开支,普通人家肯定住不起。
但耿长河眉头也没眨地就给交了两万块的定金,把她接下来三四个月的产检费用全交了。至于生孩子,做月子的钱,等以后生产的时候再交。
参观完这家医院,耿长河又带蒋丽妃去看了一出舞台剧,在外面吃过了饭才回去。回家之后,蒋丽妃就累得躺在床上午睡去了。
而耿长河却毫无睡意,他坐在书房,心里一片焦急,因为他在等dna检测结果,可这个检测过程非常繁琐,私人鉴定一般需要三五天,司法鉴定则需要七个工日。
而这才第一天呢,距离出结果还有好长一段时间。为防止自己闲下来在家胡思乱想,被蒋丽妃看出端倪,耿长河果断地去了公司上班。
焦灼得等到第五天,医院那边终于打电话通知耿长河去领报告了。
他马上丢下工,开车去了医院,一路上,他都一直在想,这个孩子会不会是他的
到了医院,医生将检测报告交给了他。
耿长河颤抖着手接过报告,略过了前面一系列分析说明,直接跳到最后鉴定结论那一栏:经我中心鉴定,耿长河与蒋丽妃腹中之子确认无血缘关系。
没有血缘关系,没有血缘关系,孩子果然不是他的备受打击的耿长河一个趔趄退后背抵到了墙,滑下去,抱着头,蹲在墙边,无声地哭了出来。
医生看得很不忍,可这种事,时有发生,他们都习惯了,只能拍拍耿长河的肩,把空间留给他自己。
耿长河红着眼出了医院,抬脚不知不觉走到了沈容家的那个小饭馆门前。
下午这个点,店里没客人,沈容在盘点还缺哪些货,明天好去进,长时间保持埋头写字的动,弄得她的脖子都酸了。她抬起头,扭了一下脖子,然后就看到了站在店外失魂落魄的耿长河,忙放下了笔走了出去道:“耿先生,进来坐坐吧”
耿长河局促不安地走进店里,坐到桌子前,沈容给他倒了一杯纯净水,递到他面前,然后坐到了他对面。
耿长河机械地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情绪低落地说:“谢谢”
沈容没做声,他这幅失魂落魄的样子,显然是已经查证了真相。这个时候,他可能更需要的是安静的聆听,而没有比她这个同是天涯沦落人的可怜人更合适了。
果然,过了几秒,耿长河自己就说了:“孩子不是我的。”
沈容想安慰他,可又不知道从何安慰起,因为她跟耿长河的角色一样,都是被配偶背叛的另一半。
想了想,她还是开了口:“现在知道,总比等孩子长大了,你在他身上投注了无数的时间、精力和感情之后才知道的强。”
几年后得知真相,他受到的伤害会更大。
耿长河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你说得没错,早知道总比晚知道好,我还得谢谢你告诉我这件事。”
沈容不知该如何接话,干脆直白地问道:“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耿长河自嘲一笑:“我还能怎么办只能离婚啊,不然做个王八,替野男人养儿子你呢你打算怎么做”
沈容苦笑了一下:“你觉得我有选择的余地吗等你这边事发,蒋丽妃肯定要给孩子找个爸爸,孟军会主动跟我提离婚的。”
见沈容笑容苦涩,耿长河怔了片刻说:“你是不是不想离婚”
他后来让人调查过孟军,顺便也查了一下沈容,知道她父亲早逝,家里只有一个下岗的柔弱老母亲。她自己本身学历不高,一毕业就做了家庭主妇,没有固定的经济来源,跟孟军闹翻后,出来起早摸黑卖包子,后来开了这么一家小店。她这样的经济状况,未必会想离婚。
沈容摇了摇头,自嘲一笑:“不离婚难道让我当保姆给孟军养儿子婚肯定是要离的,但我这边不急,还是由耿先生你先提出来吧,我等得起,蒋丽妃肚子里的孩子等不起。我要孟军求着我离婚”
听她这么说,耿长河就明白了,这姑娘并不像调查报告里所说的那么傻,她以前可能是被所谓的爱情蒙蔽了双眼,一叶障目,现在清醒过来了,心里自有成算。便道:“如果需要法律帮助,我有个朋友正好是做这方面的律师,我可以给你搭个线。”
沈容浅笑着看着他说:“耿先生的律师朋友应该是个资深律师,我怕我出不起律师费,毕竟孟军总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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