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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场比试既然打成了平手,那么这第三场自然就是极为重要的。
公孙兰道:“我们这第三场比的就是轻功,不过——”她故意拖长了声音,一双灵动的眸子却盯着陆小凤,“你是个男人,论力气我自然是比不过你的,所以你让我先起步如何?”
陆小凤苦笑道:“若我不让的话,恐怕我就算不上男人了是吗?”
公孙兰笑道:“我先起步,你若追上了我,自然就是我输了。”
陆小凤道:“那么你就陪我去见金九龄?”
“对。”
公孙兰道。
两人很快就达成了共识,敲锣为号,锣声完全停止后,陆小凤才开始追。只不过现在公孙大娘却需要去换身衣服了,她看着陆小凤嫣然一笑道:“恐怕你应该能够理解,我得去换身衣服了。”
陆小凤善解人意道:“自然,若是大晚上穿的那么美在天上飞,恐怕第二天城里要传仙女下凡了。”
等女人换衣服向来是男人所必须经历的事情,这时候往往会有些无聊,但是这里就有那么多可爱的姑娘,哪怕在无聊,想必陆小凤也是愿意的。只不过那些漂亮的女孩子注意力可就不在陆小凤身上了。
红衣少女突然道:“你那块手帕是谁送你的?”
她看着的方向,自然是平羌。
平羌却并不觉得他和这少女有什么好谈的,并未回答,倒是陆小凤戏谑地看了他一眼。
少女还以为是自己没问清楚,道:“就是那块绣了梅花的手帕,莫不是你的情人送你的?”
平羌这回干脆转了个身,闭目养神。那块绣着梅花的手帕自然是万梅山庄出品的,当时他离开的时候,莫老替他准备的,一个款式有十几条,都是白帕子上绣了红梅,当时也把平羌给看愣了。
陆小凤也忍不住道:“真的?居然有人会喜欢你这个小混蛋,还送了你手帕,莫不是定情用的?”
红衣少女见少年对自己不理不睬,又狠狠地瞪了一眼一旁笑得促狭的陆小凤,扭头就走,像是被气急了。
陆小凤颇不明白地用手肘碰了碰平羌,道:“明明是你不理她,怎么就瞪我一眼呢?”
欧阳情眼波一转,忽然道:“这自然是他们小孩子的事,你又在一旁看什么热闹呢?”
陆小凤还没说话,平羌却道:“既然知道是小孩子的事情,那么与你这个老太太又有什么关系呢?”
欧阳情看了看陆小凤,见他没说什么,也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也扭头走进了小楼。
陆小凤这回真是觉得冤枉了,他道:“明明是还是你招惹的她,她怎么又瞪我呢?”
说完,忽然又凑近了笑道:“你那手帕莫不是真的是情人送的,不然你又怎么会理都不理那小姑娘呢?”
平羌面无表情地看了看陆小凤道:“你知道她们为什么只瞪你而不瞪我吗?”
陆小凤好奇道:“为什么?”
平羌冷冷道:“因为你永远在不该开口的时候开口,在该开口的时候不开口。”
随后就又转了个方向,显然是懒得搭理陆小凤了。
等了一会,一个满脸胡子的青衣大汉提着面铜锣,从小楼后走了出来,他道:“陆大爷若准备好了,这面铜锣可要响了。”
他见陆小凤点了点头,就敲响了铜锣,只听“当”的一声,三个人从小楼里窜了出来,向三个不同的掠去。她们不论身形还是打扮,就连轻功也都是一模一样的,面上也都蒙着面纱。平羌很怀疑,恐怕摘了面纱,那三个人恐怕也是一模一样的。
陆小凤叹息道:“我现在才发现若是花满楼在该多好。”
这三个人中恐怕有两个就是刚才借故离去的红衣少女与欧阳情,陆小凤与平羌只有两个人,可是却有三个选择,况且还未必追的上,即使追上了,还得有命回来。
她们看着敲锣人的方向,锣声已经停了,可是陆小凤与平羌仍旧未动,似乎是还未想好怎么追?此刻的停顿更是在浪费时间,一想到这里,其他姐妹便十分高兴,因为她们已然明白了不管怎样,大娘是绝对不会输的。
陆小凤看着平羌道:“你说我们该怎么办,分头还是一起?”
平羌道:“你自己去吧,我不想动。”
陆小凤苦笑道:“今日真是麻烦了,怎么就带了个大爷来呢?”
说着他的身子突然窜出,有突然掠回,抓住了那敲锣人的手腕,笑道:“我抓到你了,公孙大娘。”
陆小凤到的时候,孟伟正在睡觉,他是在一把刀子架在脖子上的时候才惊醒的。此刻,屋子里漆黑一片,但是脖子上的冰凉提醒着他另一个人的存在。
孟伟惊慌道:“阁下何人,所为何来?”
黑暗中他只听到了一声轻笑,随后沙哑的声音想起:“近来手头没钱,想向孟班头接几个银子使使?”
孟伟道:“阁下要多少?”
却听见一较尖锐的声音道:“就不知道孟班头这条命值不值十万两银子了?”
说完孟伟就觉得手中的刀子已然更加贴近他的脖子了。
孟伟听出这声音与先前不同,料想应当是两人同伙,他连忙道:“值,自然值,我立刻给你!”
那沙哑的声音道:“我不可敢确定孟班头有那么银子,莫不是在骗我们?”
尖锐的声音接着道:“恐怕孟班头得把银子放哪儿先说出来了,我这朋友的脾气可不怎么好,特别讨厌别人骗他。”
孟伟大声道:“我怎么知道你们会不会在拿了钱之后会放了我?”
那沙哑的声音笑道:“我就说何必那么麻烦,直接砍了他一只手就是,也省了那么多麻烦!”
说完,孟伟眼前便闪过一阵亮光,那是月光照在兵器上所特有的亮光,而此时这刀光在动,他明白对方这是真的要砍了他的手,连忙道:“我说!我说!就在我床下的暗格中,那里总共有十五万两,都给你们!”
说完之后,他就被打晕了,自然是刀背打在脖子上。
陆小凤道:“你怎么下手那么快,外一他没说呢?”
另一人自然是平羌了,原来刚才孟伟看到的刀光是真的,平羌那时已然举起了刀,只不过目标并不是他的手,而是他的脖子,不管他说了什么,他都免不了被敲晕的下场。
面对陆小凤的质问,平羌嗤笑了一声,道:“你以为这家伙有多少骨气,看我举刀自然什么都会说了。”
陆小凤已然占据着道理,他问道:“可万一他什么都没说呢?”
平羌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随后把刀扔给了他,冷冷道:“我们在这里不就是已经确定了什么,他说与不说又有什么关系呢,其实只是你自己不想承认罢了。”
月光下,陆小凤看着孟伟,脸色不是很好。
公孙兰醒来的时候是在一间极为精致的女子闺房中,而她此刻却中了“七日醉”不能动弹,她看着面前的男人,却并不惊讶。
“你不好奇我是谁,而这里又是哪里吗?”
那男人问道。
公孙大娘笑道:“我并不好奇,因为我已经知道你是谁了。”
那人问道:“哦?”
公孙大娘道:“陆小凤要带我来见你,可他那个傻子却不知道你是谁?”
她似乎想活动手脚,可惜却还是没有效果,她接着道:“他恐怕只知道你是金九龄,曾经的六扇门总捕头,却不知道你还有一个身份。”
那人正是金九龄,此刻他笑着道:“你难道知道我的另一个身份?”
公孙大娘咬牙道:“对,你就是那放下了种种案件的绣花大盗,你现在骗陆小凤抓我来,不过就是为了让我替你顶罪!”
金九龄道:“的确,我就是绣花大盗。”
他看着公孙大娘满脸的疑惑,道:“你是不是很奇怪我为什么敢承认?”
公孙大娘叹气道:“因为你现在已然确定这件事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了。”
金九龄道:“的确如此,而且我做了这么多,总想说一下的,说给你听总是没关系的,毕竟你才是大家所认为的绣花大盗。”
他看着窗外道:“王府大总管一职,南王其实一开始想找的人是我,只不过我当时仍在公门任职,因此才落在了江重威的头上,但是我却见过了王府地图,并且能够记住。”
金九龄是一个骄傲的人,所以他对于自己的计划十分满意,他从未对人详细地讲过他的计划,但是此刻他再也忍不住想要将这些天才的想法告诉别人。甚至当他谈到一些细节的时候,他的嘴角会忍不住上扬,好像他做的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可是当他看到陆小凤与平羌出现在他事后的时候,他却不敢置信,随即他又看了看公孙大娘,道:“你们是在设计我?”
陆小凤道:“难道不是你在设计我吗?”
金九龄随即笑道:“的确,是我先找了你,可是你怎么会怀疑我的,我本该是最没有嫌疑的那一个。”
平羌却笑道:“你也觉得你也是有嫌疑的不是吗?”
他看着金九龄满脸的不甘,接着道:“你本就是江重威一案的受益人不是吗,从这方面查,很快就能查到些什么。”
金九龄眯了眯眼,道:“可是其他案子呢,其他案子我并不是受益人。”
平羌却反问道:“你是不是很羡慕我?”
他一步一步走向金九龄,“羡慕我又良好的出身,羡慕我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金九龄道:“王爷虽然锦衣食,可金某的日子也不差?”
平羌笑道:“的确,可是你过得一定很辛苦吧。替别人辨别古董字画却不能拥有它们;精于相马却不过只是别人游戏的对象。所以如果仅仅是做个捕快,哪怕是全天下最厉害的捕快,即使你有许多赚钱的本事,你依然过不了你现在那么精致的生活。”
平羌停住了脚步,看向陆小凤,“所以,只有一个可能,你并不是一个好捕快。我们试探了孟伟,他不过是南海的一个捕头,居然能够藏有十万多两银子,这本就是不正常的。”
金九龄道:“可是我曾经是捕快,是天底下最有名的捕快,只凭你们几个人的话是不能随意污蔑我的,旁人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平羌笑了,他看着金九龄笑道:“你知道吗,我是个王爷,是全天下最有权势的女人的儿子,所以,无论我说了什么,我的话也是绝对不会有人怀疑的。”
金九龄此刻全身冰冷,是了,他是臣,他是君,他奋斗一生不过是别人所不屑的,六扇门最年轻的的总捕头如何,到了最后不过也只是王府的总管罢了。
他叹了口气道:“我并不羡慕你,但是我却羡慕你,陆小凤。为什么明明我才是捕快,江湖上有什么案子却选择来找你;明明我尽心尽力才得到南王的看中,你却能轻而易举地和安王交好,为什么?”
陆小凤看着这位曾经的朋友,他从不知道他内心竟有这么多不甘,他想说什么,可最后却还是化了一声叹息。
“因为他从未想从这里得到些什么。”
花满楼的声音突然想起,此刻他正和常漫天、江重威等被绣花大盗所刺瞎的人一起冲门外走来,他的声音听起来是那么的严肃与认真。
“陆小凤断案,只不过是出于一颗想替别人讨回公道的心,他交友,只不过是他欣赏那人,与那人的出身地位、武功高低都没有关系,这些难道你都忘记了吗?你曾经不也是欣赏他这一点而和他成为朋友的吗?”
“真正变得人是你,你只不过是被这繁华奢靡的生活所迷惑了,你忘记了你自己!”
金九龄看着面前的这些人,他怎么会忘记,当时还是他江重威引荐给了南王,他也曾和常漫天一起保过赈灾的饷银,还和华轩一起探讨古玩字画。可是,在什么时候,这些他都忘记了呢?
他看着陆小凤,这个他曾交心也曾嫉妒的朋友,眼睛里露出一种奇特而残酷的笑意,轻轻道:“我总算赢了你一次,我现在就要去见薛冰了,你却要过很久很久才能见得到她,很久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