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呐,金木金木,如果我生病住院的话,金木一定要天天陪在我身边哦,生病的兔子可是超~级~寂寞的……一定要亲亲抱抱举高高才可以好起来的说……哇!突然好期待生病……
——那是什么奇怪的治疗方式啊,在说我也抱不动肥松……英太重了……
——诶?我只是婴儿肥而已啦,金木都不喜欢我了,兔子寂寞的要病死了的说……
——那个是迷信啦,而且英是世界上最不会生病的人种之一哦。
放心啦……
——哦吼,金木竟然拐着弯骂我笨蛋,不管不管,兔子先生要寂寞的吃一顿大餐来犒劳自己的说……
——我们不是昨天才刚去吗,所以说肥松真的要减肥了啊……
——不管不管,大桥姐姐说有新菜式,我们早点去会给我们打折哦!好不好嘛好不好呀一起去一起去,最好现在就出发……
letsgo!
——英怎么像个小孩子一样啊……
——你惯的……金木快点啦,我们要当第一位哦……
金木!金木?
……你怎么,不回答我的话了呢……
……
原本,一直在的……
“砰!”
医院大门几乎是在瞬间开启闭合。
深夜里存在于医院的人并不是太多,惨白色的灯光下,只有些许几个患病需要等候治疗的人士,有气无力的坐在等候的靠椅上。
灰白的背景,和灰暗的人群。
这里好像是一个生命的坟场,剥离去生命大部分的色彩。
只有空洞的黑色在无声填充。
但是金发青年几乎无暇顾及。
好像只是一瞬间……
永近英良就跑到了医院急诊室,他的步伐甚至有些踉跄,极速奔跑期间擦身而过的泪痣青年也吸引不了他的半点注意,他只是执着的狂奔,近乎是飞扑的趴到护士前台,喘着粗气急切的问道。
“刚刚被送来的事故青年在那个地方……我是刚刚电话里的永近英良,金木到底出什么事情了……”
“您好,我是田口…您是指…”护士吧台上的身着洁白护士服温婉女子合上手中崭新的资料,配送救护车的资料上新书写的笔迹刚刚干涸。
她的手上还残留一些擦蹭上的黑色墨迹,脸上带着稍微疑惑的表情,看着这个满头大汗的年轻人。然后恍然大悟。
“你是,那个电话主人的朋友是吧……”
“是的……”
金发青年盯着护士自然而然遮盖在文件夹上的手臂,瞳孔微微收缩,
青白的白炽灯微微一暗,护士的行为在光影中莫名的显眼。
就好像,有人提示一样……
疑惑的情绪几乎在瞬间被心焦覆盖,与之关联的任何细节都不能放过。
——是……补录资料吗?是救护车转送途中医生时事填写资料吗?护士补填的话,她刚才也在救护车上吗?简直,就像是专门在等待一样,而且现在才填完……
为什么……
……下意识合上,是在掩饰什么吗?
不可名状的情绪涌动……
他低下头,好像深深的吸了口气缓和呼吸,被深夜雾气侵染的瞳孔带上一丝微不可查的警惕,便又被浓浓的深厚担忧覆盖。
“田口小姐你好……”他拿出自己电量耗尽的黑色手机,摇晃示意,然后再度清晰复述道。“我是之前和你通话的人,不好意思,那个手机的主人是我非常要好的朋友,我情绪有些混乱……”
他声音有些颤音。
“请把需要做的事物告诉我,我来全权处理……”
他吸了吸鼻子,通红的鼻子甚至比他的表情还有说服力,眼眶泛红,轻易的让值班的护士软下心肠。
“……以上。”
金发青年对着护士小姐深深鞠躬。
“……希望田口小姐多多包涵。”
“这个,没关系的……可以理解……”
“是这样的,您的朋友转运来的时候已经昏迷,而且内脏似乎严重破损,现在已经正在进行急救……”
她看着瞪大眼睛的金发青年,眉头微皱,表情闪过一丝忧心忡忡,眼角扫过后方已经关闭的紧急绿色专用通道。手指抚过一丝脸颊上散落的碎发,又露出标准的温和笑容,细心的给他说明事项。
少顷。
填完所有该填信息,办完所以必要手续,眼睛眨也不眨划走一大笔手术费用的永近英良坐在冰冷的靠椅上。
……内脏移植。
……刚好有适配的合适脏器,不幸中的万幸,另一名当事人当场死亡,如果不立即移植的话,您的朋友也会有生命危险。
毕竟,送来时,呼吸微弱,心脏已经近乎于停跳……
……嘉纳医生坚持认为活着的人的性命才最为重要,并且极力主张立刻救治您的朋友,因为一时联系不到双方的直接监护人,哪位少年情况又十分紧急,所以力排众议立即进行手术……
……希望可以至少救回一人……
……另一方似乎也同样没有亲戚家属,手机里甚至没有熟悉她的人的号码,拨打过去都是代购和忙音一类的情况,我们也同样会后续持续进行有关确认……
……希望,可以诞生奇迹。
栗色长发的护士拨开眼角的刘海,露出了一个可以称之为是真心诚意的笑容。
奇迹。
[手术中]的红灯映照在金发青年的眼底渲染出丝丝赤红,他伸出手,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在触手可及的地方,正在失去。
……这就是想要告知我的东西吗?
永近英良右手贴近脸颊,按动这抽痛的太阳穴,从小到大过分灵敏的直接从未让他感到如此不安。
失去什么呢
金木吗?
无法承受……
——你可以做我的朋友吗?
那一定是可以足够相伴一生的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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