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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允许用轻功,”元清婉手疾眼快拽住简言之的衣服,半是威胁半是开玩笑地道:“喏,这五个嘛先饶了你。好好地猜,不允许再用武功了。”
摸摸鼻子,简言之道:“我怎么记得某人刚刚好像怕我猜的多了,把笔紧握在手里耍赖不肯给我。”
“哎!不是我不肯给,那掌柜的离你那么近,再要一支也不费多大功夫,再说,你离开的这段时间我不也没猜出几个么。”
简言之右手持着毛笔笑了笑,俯下身子,在她耳边轻语,“对,比起我那五个,四个真不算多。”
“……“元清婉佯装听不到,拿着笔走开,心无旁骛地继续猜灯谜。
“望江亭,猜四字成语。”
“这个……近水楼台么。”
“二小姐,猜一个字。二小姐是次女,所以谜底是千姿百态的‘姿’字。”
“炒一半,熘一半,烧一半,打一个字。是‘焱’字。”
看来鼓楼街的灯谜只是对着普通百姓所设置的,沾染了不少生活气息,灵活多变,而且不难猜出其中的答案。庐州昌明街的谜底简直是将诗词歌赋全部融合进去,专门为上流人士所设置的。两相比较,各有长处,各有短处,但灯谜难度比较大,礼品相对也就贵重了许多,去年庐州昌明街的“状元”好像得了一本晋代陶渊明的手抄本。对于读书人来说也是值得典藏的,不知鼓楼街的礼品是什么?
奖品是灯笼就好了,天香城的六角灯笼的面是用云香纱糊的,耐热不变形,用湖墨写上诗词,画上几笔都能保存好长时间,而且这种灯笼透光性好,比一般的灯笼要亮一些。完全可以大晚上提着在外边走,又好看又实用。
……
“第四十八个,心如寒冰水而止,猜一个字。”
元清婉想了想,“这个……”
“是‘怜’字吧。”简言之抢先一步答出来,提笔写在纸上。
元清婉紧接着道:“对,‘心如寒冰’,也可说是‘心冷’,‘水儿止’可解释为‘水儿停止了流动’,即为‘令’,再加上一颗‘心’,即为‘怜’。况且‘心灰意冷’原本就给人一种怜惜之情。”
简言之点点头,眼神里充满了赞赏的神情,元清婉刚想和他说这些灯谜不算什么,却见他把最后一个也写完了。“第四十九个,皓首西征,谜底是‘告’字。”
坐在街尾写字的先生拿着红纸在灯下逐个对比了一遍,然后做了个恭喜的动作,“哟!小姑娘是今晚上第一个全部猜出来的人,奖品是百花娘娘的镇邪符贴一枚。拿回家吧。”
元清婉看着手心里一张用朱砂画了符的黄纸,心中大呼这灯会也忒小气了点,问道:“百花娘娘的符贴?有什么用啊?”
那先生抬了抬眼,打量了几下,答道:“哟!小姑娘并非本地人吧?说起这城郊无染寺的百花娘娘,那可是呼风唤雨,无所不能。这符贴可值二十两银子呢。”
“这么厉害?”
“可不,在这天香城里,除了城主大人,就数百花娘娘最得民心。不过……”那先生话说了一半,又把剩下的咽回去了。
“不过什么?”
“没什么……趁着灯会还有很长时间,还是快点去别处转转吧。”
“对了,这张符还要亲子再去无染寺里许一遍愿才会灵,小姑娘别忘了!”
看着那写字的赵先生欲言又止的样子,再想想吃早饭的时候听到的传闻。这百花娘娘恐怕是和城主杨士淇有过节啊。一般来说,官府的后边有朝廷撑腰完全不用怕,但是到了本朝的央帝,大兴鬼神之道,这天香城的城主都是奉上天的意志选出的,杨士淇恐怕处理这事会有些捉襟见肘。
简言之和元清婉并排着走,他手里拿着扇子,眼神却是飘忽不定,显然有些心不在焉,元清婉拉住了他,“接下来去沁水河边放花灯如何?”
简言之点点头,“好。”
沁水河岸边靠着许多只乌篷船,每只船上都挂了串红彤彤的灯笼,船板上、岸边摆着各种各样的活灵活现的花灯。船主人就站在旁边,等着前来买灯放灯的顾客。
元清婉挤过去拿了一盏金鱼形状的花灯放在手里颠了颠,倒是还可以,不会那么快就沉下去。中心放蜡烛的地方有罩子,也不用担心会熄灭,递给了那老婆子五十文钱,又要了个小纸条,写下心愿,绑在灯里,拿着灯挤开人群,小心翼翼的放入水中,用手一推,橙色的金鱼花灯就和其他的花灯一同飘荡在河里,渐渐的穿过石桥,飘到城的另一段。
简言之的仙鹤造型的花灯也顺顺当当地水面上晃悠着穿过石桥,消失在视野里。元清婉挤过人群,在岸边的台阶上蹲下,问一旁的简言之道:“你刚刚写了什么心愿啊?”
“在下希望再到黄鹤楼的时候,杜行能把他珍藏的美酒拿出来和我分享一下。”
“哦,公子喜欢饮酒么?喜欢饮什么酒呢?”
“什么样的就都可以,最喜欢的还是塞外的烧刀子。”
简言之说这句话的时候,总是轻松快乐的脸变得有些动容,眼睛里含了不知明的情愫。
一张白皙俊美的脸在灯下映得越发俊秀英挺,越发的潇洒。元清婉觉得果然灯下观美人是妙事,古人诚不欺我哉!
“是吗,我从来没听说过,希望有一天也能尝尝。”
简言之笑了,“哦?你这样的小姑娘也饮酒么?”
元清婉有些生气,“怎么,我这样的小姑娘就不能饮酒了?”
“那倒不是,只是姑娘家还是不要饮酒的好,呃……恐遭人欺负。”
“不会,你不欺负我就很好了。”
“我怎么会欺负你呢?某人倒是忘了是谁救的她。”
元清婉小声的嘟囔,“色狼救的我嘛……”
简言之道:“……我听到了。”
“……”
元清婉边走,拿着黄色的符纸反复的看,“怎么处理这张符贴呢?还是买了吧,鬼神么,还是不怎么可信。”
“那可否给我呢?在下挺相信辟邪这一说。”
元清婉看了看色狼一如既往欢快的眼睛,“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