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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梓瞧着林杉，觉得这是一个机会。他，或者应该说她，狠狠的咬住自己的舌，挤出几滴眼泪。
“二哥，我不明白，真的不明白为何会这样。”
哽咽，叫林梓的眼泪愈发让人心痛。
林杉更是如此。他叹气，牵着林梓坐下，“五妹，这不是你的错。”
五妹？
林梓迅速搜索线索。她想起，林府上有五个姑娘。五妹，便是最小的那一个，年方十岁。比林四爷大两岁。
所以，她现在就是那个十岁的五妹，而不是八岁的林梓？
她需要知道的更多。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二哥要离开，小梓不明白，真的想不明白。”林梓追问。
她没有骗人，她是真的想不明白。
“有些事，起初不叫你知道是为你好，可如今，你也不得不知道。”林杉倒了两杯茶，先给林梓一杯，自己端着，叹了口气，“当初让你装成四弟的样子，就是我们错了。”
“如果没有先前，又怎会有那道圣旨？”
说毕，林杉连连叹气，“五妹你放心，这件事，咱们林家总会出面担着，你的身份莫要暴露，咱们还能瞒下，日后为你寻个好人家。”
林梓哑口，半晌才挤出一句：“我不想嫁人......”
怎么好端端的，就提起这件事？嫁人，林梓从来就没有这过这样的想法。
“你还小，以后这件事总要考虑的，你总不能当一辈子的男人。”林杉将杯中水一口饮尽，看着林梓，眼中怜惜更甚。
在他眼中，林梓之所以这样说，不过是不想给家里添麻烦。他这个妹妹，担责实在太多。
而林梓，也在他的话语中理出了完整的头绪。
这个身体，原是林家五姑娘。结合从前茗笙和如今林杉的话，她知道，原林四爷因为某种意外离世。
瞧林母对林四爷的重视程度，若是她知道林四出事，怕她白发人送黑发人会悲痛欲绝，才有林五姑娘主动扮演林四的角色。
也就是说，林五姑娘和林四爷，在某种程度上说，长相应当十分相似。
后来皇帝下旨，将林四安在十三皇子身边作侍读，林家不能抗旨，也没法解释，只好叫林五姑娘顶了这个名头。
这，应当就是开始。
“二哥。”既然想明白，林梓知道这条路要如何走下去，“纵然扮一辈子的男人，也不会是什么难事。”
“小曼，是你想的太简单。”林杉摇头，不认同林梓的话，“你如今还是孩童，才好扮，你若成了大姑娘，又如何是好？”
林梓没有说话。她自然有她的办法。从前，她就一直这样扮过来，心细如他，都没有看出半分端倪。
所以林梓有足够的信心，自己能够隐瞒住这个秘密。
林杉知道，她心意已决：“你和大哥，真是一模一样。你怕是走了大哥的老路。”
看着林梓的坚决，林杉想起多年前那张幼嫩的脸。
从前的林沐，不像现在这样严肃，也不像现在这样寡言。可他父母突然传出战死的噩耗，叫他一夜间失去了说话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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