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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南三所，赵玉恒让林梓跟着自己去了书房。
“你真的要去鉴香？”林梓刚刚迈进书房，就问道。
别人不知道，林梓心里却明白，赵玉恒哪里会鉴香？短短时间内想要学会这样东西，谈何容易？
“距离元宵还有一段时间。”
这便是定要去的意思了。
既然他意已决，林梓知道多劝无益，“那你想要如何应付？”
赵玉恒没有接话，而是走到书橱边，将上头一排的书都搬了下来。
高高的一摞，林梓看着就觉得头疼。
“他原先就有许多书，我就着这些书看，与他先前的水平差不了太多。”赵玉恒将这件事说得理所当然。
林梓瞧着那厚得比她还高的书，不禁心下发憷。这样多的书，要用不到十天的时间看完，其间还要去国子监听学......
很绝望。
而赵玉恒已经替她备下笔，示意她去桌子的另一边练字。
原本林梓挺讨厌练字，不过比起那厚厚的一摞书来说，她突然觉得还好自己这身体什么也不会。
否则，让她去看那些书......还不如找人打一架来的容易。
墨色在瞳中晕染开来，字迹忽而变大，忽而变小，忽而正经，忽而旋转。林梓认认真真伏在桌上，睡着了。
赵玉恒抬起头，瞧见她搁在手臂上露出的半张脸。
醒着的林梓，总是爱闹腾，而她占据的这一张脸，却温雅娴静，所以，她闭着眼，总给人一种温柔的错觉。
站起身，赵玉恒走到暖炉边，多添了几块炭。轻轻走到林梓身旁。赵玉恒坐在她身边，静静看着她，听着她轻浅呼吸声，不自觉漫上点点笑意。
又似是想起什么，赵玉恒弯腰，小心翼翼从抽屉中拿出折花笺，从笔架上摸下一支细毫，沾了点墨。
墨色很淡，画在花笺上只有浅浅的痕迹。
侧脸看着林梓，只寥寥数笔，赵玉恒便将她的轮廓勾勒出来，熟练到一气呵成。
将花笺放远看两眼，赵玉恒很满意，刚想起身将它放回去，不料碰到胳膊处的毛笔，跌落在地上。
他的脸陡然变色。
林梓被惊醒，睁开眼，伸手要去拿什么东西，“谁！”
发觉没有抓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林梓下意识的往声源处挥拳。
“是我。”赵玉恒没有躲，伸手拍拍林梓的肩。
林梓这才回神，见到赵玉恒脸上的无奈，愣了一下，看了眼自己空空如也的手，“不好意思，我习惯了。”
她说，自己怎么没有摸到匕首。原来现在已经不是从前的地方。
欠了一个身，林梓见赵玉恒站在自己身边，才发现不对，“你怎么站在这里？”
方才，他明明在看书。怎么跑到自己身旁来了？
“我来看看，能让你写睡着的东西有多复杂。”赵玉恒撒谎从来不脸红。
指着林梓宣纸上只有几排的字，他瞬间站在了有理的制高点上。
“可能今天有些累......”林梓心虚，想要换一个话题，“方才我见你藏了什么东西在袖子中，是什么？给我瞧瞧？”
这回，轮到赵玉恒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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