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茗笙被吓的不轻，拨了自己满手的土，失力坐在了地上，“四...四爷。”
“挖出来。”林梓命令，没有回转的余地。
茗笙扶着地，重新蹲好，用小铲子将那小盒挖了出来，抱在手中。
“填平了跟我回去。”林梓说完这话，就径直离开。
茗笙不知道的是，纵然林梓走的利落，她还在观察此处的情况。只要茗笙将盒子里的东西调换，她立刻就会知道。
不过，茗笙压根就没有想要将东西换掉。她将坑踩平，跟在林梓身后，低着头，像是做错了事情的小孩子。
回到堂中坐下，林梓稍稍抬头，看着茗笙，眼中锐利之色愈显，“里头是什么东西。”
茗笙摇头，没有回答。
闭上眼，再次睁开，“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里面是什么东西！”
这回，林梓的语气不似方才刻意的柔和，质问的态度让茗笙差点哭了出来。
茗笙跪下，眼泪在眼眶中打着转转，“四爷，没有，没有什么。”
“拿上来。”
这种传信的方式，林梓见过很多。都是由一个人将消息传出，再由另一个人接收。
她原本以为茗笙是可以被信任的，谁知道，她竟做出这样的事情。
也不知道，她究竟这样做了有多久，又同别人说了些什么。
战战兢兢，茗笙将东西递给林梓，头埋得愈发低，连牙齿都开始打颤。
林梓冷哼，将盒子打开，看见里头盛着一块青色破布。掀开一看，里头躺着几个洁白的牙齿。
将盒子盖上，林梓有些不自在，“你好端端的，埋这种东西做什么。”
原来，传信什么的，都是林梓胡思乱想的结果。茗笙才七岁，她压根就什么都不知晓。
“冲撞了四爷，茗笙该死。”茗笙见林梓开了盒子，不住行礼。
虚惊一场，林梓叹口气，将茗笙扶了起来，“你鬼鬼祟祟，我以为你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有哪一个好端端的，会将换下来的牙齿包好埋进土里去？也只有茗笙这个傻孩子才会这样做。
“罢了，在宫中不比在外头，你少整出事端，不然被人夸张，也不是什么好事。”
茗笙已经是吓得话也不会说了。
林梓无奈，只得让她先退下，自己则望着那盒子发呆。
如今是换牙，日后还有更麻烦的事情。若是等自己与茗笙有了月事，在这宫中又将如何处理？
这样想起来，身边还得有一个靠得住的宫女伺候才是。
自己身份的特殊性，不大好在宫中动手脚，若是有外力相助，想毕一切都要容易的多。
外力。林梓想起了林家。
若论自己如今能用的势力，最强的，莫过于林家。况且自己原本乔装进宫，为的也是林家。
或许，问问他们的意思，比起自己亲自动手，要方便且容易的多。
打定主意，林梓盘算，离上回自己回林府已有一月，等到放归的时候，皇帝总要让自己回趟林家。
不过，这件事还需要考虑清楚头尾，方再开口。不然，若是与上次一样，引起怀疑，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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