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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作思考，赵玉恒点头，同意了赵玉忱的提议。
赵玉忱面上欣喜之色更甚。他略带深意的看了林梓一眼，又笑，“五哥还有些事要忙，就不与你们多言，你若有时间，带着小梓往我府上坐坐。”
“好。”赵玉恒答。
见赵玉恒答应的爽快，赵玉忱笑，转身离开。
***
林将军果然在年前赶了回来。
黑色铁甲在阳光下反射出暗色光芒，马蹄声整齐，在林府面前齐齐停下。
一个头戴红樱，身挂宝剑的将军从马上跳下，立刻有看门小厮喜气洋洋冲进门报喜。
“将军，将军回来了！”
立刻有小厮丫鬟往里头通传。
林将军跨步，抬头看一眼顶上牌匾，面上露出笑意，将身后两位副将让了进来，“李副将，曹副将，请进。”
两位副将互相谦让过后，才走进林府，跟在林将军身后。
几人还未走两步，林母就带着一众人等迎了出来。林将军快步上前，扶住林母，“娘，你怎么迎着风出来，倒是显得儿子不孝。”
林母指着他，笑骂，“你好歹还知道一个‘孝’，常年不回家，就是孝了！”
抬手拍了林将军盔甲两下，林母的眼里就蓄满了泪。
林将军扶着她的胳膊，眼里也有莹光，却笑着说，“娘，这盔甲坚固，仔细手痛。”
搭着林将军的手，林母叹气，“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其实众人心底里都清楚，何为孝道？忠义先于孝道，自古忠义两难全。
揉揉眼睛，林母恢复了常态。她和林将军一起往里头走，两位副将被小厮引去大堂。
“景曜。”林母道，“阿沐和阿槿都走不脱，只有小梓在屋中，不如唤他来拜见。”
“小梓在家？”林景曜讶异，很快反应过来如今是国子监休假的时间，林梓在家很正常。
于是他笑，“是我疏忽了，让他过来，我仔细瞧瞧。”
“哼，可不得瞧瞧。”林母不悦，“走在集市上，你怕是连自己的儿子都认不出来！”
林景曜不好反驳，垂头赔笑。
林梓被丫鬟领进来的时候，就瞧见偌高个子的林景曜弯腰站在林母身旁，甲胄加身，满脸笑容。
与他浑身冰冷的铁器不同，林景曜的笑容叫人觉得温暖。
不必茗笙提醒她，林梓也知道，这就是她爹爹。
“爹。”林梓拜，悄悄打量林景曜，这个名义上她的父亲。
常年驻守边城，林景曜的肌肤晒得发黑，与林沐的黑又不同，林景曜的黑从里而外，如同常年在外劳作的老农的皮肤。
浑身肌肉因为锻炼，既结实又壮硕，尽管掩藏在铠甲之下，也能轻易从他不经意握紧的双拳看出。
“哎。”见到林梓，林景曜连眉尾都飞扬了起来，“小梓，过来，让爹爹瞧瞧，这些日子你长得好不好。”
林梓顺从的走了过来，嗅见他身上隐隐的血气。常年征战，杀人无数，林景曜连骨头中都透出这样一股气息。
不过，这并不让林梓觉得害怕，反而叫她心中对林景曜的好奇之心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