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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家之后，张云雷就开始愁晚饭的问题了。红豆中午是跟着郭德纲一起吃的，芋圆是在剧团吃的食堂，怎么着晚上也得垫吧些东西。啧啧嘴就晃悠到冰箱那儿，打开冰箱门，里面的青菜西红柿，只能让张云雷想到煮面条。
“咱们今天晚上吃面条成吗？”
红豆抬起头来，重重的点头，“我还想吃米。妈妈昨天买了好多的。”
米？张云雷找了半天才在西红柿后面看到，“成，那咱们就把米块儿放到里面好不好？”
得到孩子的肯定，张云雷就撸起袖子进了厨房。
两个小孩子不知疲惫似的，学习了一天，还是兴致勃勃的。一到家解开外套就坐在客厅的毯子上玩了起来。
红豆小时候最喜欢的是玩大火车，可是大了以后就对魔方，拼图这些益智类玩具很感兴趣。
小岳岳的闺女前几年得了朋友送的大型拼图，拼了好久都没能拼完，过年的时候就带过来玫瑰园和红豆一起拼，拼了一晚上，人闺女都昏昏欲睡了，就红豆还精神的要命。
走的时候还不愿意放手，小岳岳蔫儿坏的让红豆模仿他，还专门录了小视频发上微博，这才把拼图给了红豆。
至于芋圆，刚刚出生的时候就是安安静静的。稍微大一点了之后就喜欢听歌，什么歌都爱听。牙牙学语的时候一坐上妈妈的车就要点开车载音乐，流了一兜的口水都还要哼。
张云雷在厨房忙活着，就听见外面传来一声惨绝人寰的“哥哥”。
“怎么了？”
“哥哥！”
芋圆走到厨房门口，眼睛忽闪忽闪的，脸上两道泪痕清晰可见。
张云雷一敲姑娘哭的比十八相送还惨，赶忙关了火，还好面还没下下去，“怎么了？”
小姑娘抽抽搭搭的举起自己的左手，张云雷仔细一看才知道是红豆在妹妹手上咬了一口，还恶趣味的画上手表的样子。
“咬我，哥哥咬我！”
芋圆遗传了张云雷的洁癖。磕着伤着都没事儿，就是看不得身上有别的痕迹，哪怕是自己家哥哥。
小姑娘刚刚正在茶几上涂着妈妈买的图册，里面都是京剧的人物，精美的头面，栩栩如生的衣裳，就像是舞台上的老师一样。右手认真的涂着颜色，一丝不苟，就怕一点点出线，左手就放在一边，一个不注意就被哥哥咬上了一枚手表，关键还那么丑。
“看，手表，哥哥送的哦。”
红豆献宝似的给妹妹，还完全不知道妹妹接下来会有的暴风嫌弃，自顾自的拿过一只水彩笔，给妹妹画上时间，“嗯，两点十四，妹妹是情人节生的。”
直到现在，妹妹抱着张云雷的大腿哭到打嗝，红豆都不知道妹妹为什么哭，他还跑到张云雷身边，扯一扯他的袖子，“是我送的手表不好看吗？我以后挣大钱，给妹妹买个更好的。”
张云雷捏捏鼻梁，只觉得自己儿子以后肯定是个钢筋直男。
“芋圆，”张云雷抱起女儿，使唤着儿子拿餐巾纸给她擦眼泪，“哥哥是喜欢你才要给你手表的。”
芋圆冷静下来，红着眼睛，还是一抽一抽的，张云雷看着也心疼，“那爸爸—也—要—送一个。”
“爸爸有呢，”理智告诉张云雷即便女儿哭了，也不能随意妥协，“你看，妈妈给爸爸买了一个。”
芋圆看到自己爸爸的这块表，那么圆，那么好看。再举起手看看自己的手腕，一圈都是牙印，表盘还不圆，指针还不动，更加伤心了，“我要—妈—妈，啊！”
“爸，要不你就让我送一个吧？”
红豆这个时候心疼起来自己妹妹，“你看芋圆这样，嗓子嚎完了可怎么办？”
芋圆听到哥哥也要送爸爸手表，而爸爸又不说话，俨然有动摇的感觉，顿时也闭上嘴不嚎了，但还是不停的打嗝。“怎么不哭了？”
张云雷拿着纸巾抵着女儿的鼻子，“使劲儿擤，跟你妈一样，可劲儿恶心我。”
一听到说妈妈坏话，芋圆嘴角就压了下去，下唇撇出来，眼见着又要哭，“好好好，哥哥送爸爸啊。不就是手表吗对不对？你这个小丫头就是天生的程派啊，连个表情都是如泣如诉啊。”
卷起袖子，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红豆啊，你自己考虑清楚啊，要不要送这个手表。”
红豆还真的想起来了，食指抵着下巴，眼珠子咕噜一转，“妹妹让我送我就送。”
芋圆不哭了之后，就爬到沙发另一边，两手豪放的把碎头发往后一顺，“要！”
颇有点大姐大押注的气势。
红豆一边有一颗小虎牙，尖尖的，跟顾深之一模一样。
小孩子的牙口也就一般般，张云雷也不觉得疼，用了力气咬出来的还没有顾医生生气时候咬的疼。
“好了。”
红豆咬完表盘还歪着脑袋印上两根表带，张云雷也不知道该哭该笑，看着手上还有臭小子的口水，“你这个后期服务还挺好的？”
红豆心大的也真以为是爸爸在夸他，还挺起小胸膛，“师傅说了男子汉要负起责任。”
“嗯，”张云雷点点头，语气深沉，“你最好负得起。”
张云雷擦干净手上的口水，又把手递给芋圆，“呐，爸爸也有手表了。”
芋圆嘻嘻一笑，指着两只手，“爸爸有两个。”
“你想不想要两个？爸爸再给你一个？”
说着就装模样的要拉芋圆的手，芋圆生怕爸爸真的再咬一口，嘴巴那么大，该有多疼啊。
两个孩子和好如初，跟菩萨边上的两个善财童子似的，坐在茶几边上，一人一边。
张云雷这才想起来忙到现在晚饭还没弄好。三个人吃完晚饭已经是七点多了，收拾碗筷的时候张云雷给他们放了动画片。
娱乐时间结束之后张云雷就坐在沙发上检查孩子的业。先是抽查张俦音小朋友的，芋圆就窝在爸爸怀里，平常者属于自己的一小碗芒果。
“那杭州美景盖世无双，西湖岸奇花异草四季清香……”张俦音的音准是毋庸置疑的，只是毕竟是五岁的孩子，说话还没有那么流利，这段业只有调至1.5倍才是正常的。
红豆得到爸爸的点头，如释重负。拿起属于自己的小碗，又把妹妹手里的碗拿到茶几上，“到你了。”
芋圆抬头看向爸爸，发现这个最宠爱她的男人竟然一句话都不说，还伸手示意自己：舞台就在前方。只能含泪把自己嘴里剩下的芒果吃完，慢吞吞走到茶几另一边。
红豆一下子就跳坐在张云雷旁边的位置，两腿一翘，妖娆的躺在沙发上，一边吃着芒果一边听着戏，就像是旧时的名门望族。当然如果忽掉张云雷趁着儿子不注意偷吃的话，这个画面还是充满的奢靡的。
今天芋圆主要学的是身段，家里还有以前顾医生小时候学戏留下的衣裳。小短腿踮起脚自己拿了出来，换上之后还知道脚退后一步，稍稍半蹲。
芋圆将水袖靠大腿前一展，随即往旁一抖，“这是，嗯……佛袖。”
接下来又是袖抬脸部，前手往里弯，胳肘要圆形遮脸，后退一步再将袖往下，眼往外看重复三次，“这是……￥#@袖。”
“瞎念什么？掩袖。”
芋圆四岁多，有些字只能跟读，掩这个音还记不住，本以为含混过去，没想到反而被爸爸抓个正着。
小丫头吐吐舌头，低下头一副乖乖认错的样子。
检查完业张云雷就带着两个孩子洗漱。睡前刷牙的时候，张云雷就在门口看着，一大一小，一高一矮，跟照镜子似的面对面，就比谁刷的时间长。
“差不多了，别给你们恶心坏了。”
话音刚落就是一阵装模样的呕吐声，兄妹俩又在争夺唯一的洗手池。
芋圆发现红豆的牙膏泡沫顺着下巴流出来，特意给张云雷看，一脸笑嘻嘻的，“白胡子爷爷。”
“你也有啊。”
张云雷看着自己的傻闺女，把她抱高一点，让她足以在镜子里看到自己。
芋圆不好意思的一笑，拿过张云雷手上的毛巾，擦完牙膏还恶趣味的摸到哥哥人中那里。
红豆一开始还想躲，可是央不住妹妹的兴致，乖乖站好。芋圆把毛巾上的泡沫仔仔细细的抹上去，“嘻嘻，圣诞老人。”
“圣诞老人？哥哥今天送你什么了？”
“手表。”
芋圆举起手给张云雷看，还怕他看不见，特意蹦两下。张云雷吻一下她的手腕，“那你喜不喜欢？”
芋圆缩回手摸一摸手表，上排牙齿咬着下嘴唇，甜甜的，“喜欢。”
晚间，张云雷唱着歌，哄好两个孩子睡着。拍下自己手上儿子亲手送的手表，“嗯，儿子送的第一份礼物。老父亲欣慰的眼泪啊。”
郭麒麟，“是幸福的眼泪吗？不，是洁癖催生出的嫌弃。”
陶阳，“我教他是为了撩妹，不是尽孝啊？”
张云雷，“我就在玫瑰园门口，咱们打一架吧。”
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陶阳：我教你的是送手表，画时间，你就可以永远定格这一刻。你怎么给你爸尽孝去了啊红豆：妹妹让的陶阳：哥哥今天教你画九点零九分，下次就给你爸画这个时间红豆：为什么陶阳：九九重阳，比较适合你爸的气质，也符合你尽孝的心意…………………………………………………………元旦快乐2019年所有宝宝都能成功看二爷，嫖二爷，工事业都顺利二爷能够身体健康，未来都是少年的样子比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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