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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清颜逾矩了。”
少女清脆的嗓音打断了顾诀的回忆,顾诀揉了揉眉心,有些好笑,他这是走神了吗?
“无碍!”
他淡淡的说道,这对他而言本也就是一件小事。
“公子今日与往日倒是有所不同。”
陆清颜唇边勾起一抹浅笑,似试探更似随口一说。
顾诀狭长的眼睛微微上挑,虽然他没有刻意的去隐瞒,并模仿宫九,但他也不得不赞一句少女的敏锐。
可对于少女是否有没有发现什么,他根本就不在意,他只是淡淡的说道:“退下。”
如果影零在这说不定还会感叹一句,真是一句熟悉而又亲切的话。
陆清颜脸上迅速闪过一抹不舍,一丝复杂,她对着顾诀伏了伏身,带着剩下的十五名少女,放下酒就毫不犹豫地离去了,那离开的芊芊背影,似乎不带一丝的留恋。
顾诀不禁有些失笑,又是一个七窍玲珑心的妙人。
这样的妙人儿如若喜欢的是其他人,那还好,可她错就错在她爱错了人。
黑影在黑夜中隐隐约约,似要融入那黑暗中。
“影七!”
顾诀唤道。
“请九公子吩咐。”
当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再次响起时,顾诀才听出影七的声音是一个沙哑的女声。
他笑眯眯地问道:“早就听说小七儿是个善解人意的美人,不知我能否有幸得见小七儿的仙容。”
影七因顾诀的话险些吓得腿软,她赶紧恭敬跪下,诚惶诚恐道:“属下自主张,还望九公子责罚。”
顾诀轻哂一声,摆了摆手,便让影七退下,他也只是对其敲打一二,至于责罚,他却是没有那份闲心思的。
顾诀对着全程处变不惊的西门吹雪抱歉地笑了笑,“驭下无方,让西门庄主见笑了。”
“她很怕你。”
西门吹雪淡淡地说了一句。
顾诀拍开酒坛上的封泥,为两人都倒了一杯酒,笑而不语。
他们不是怕我,而是怕原主,顾诀无辜摊手,我对他们可是很温柔的。
要是影零等人知道了顾诀心中所想,怕只有跳起来大呼,公子您这也叫温柔,您造不,近来我们都过得有多么的战战兢兢,生怕变得越发高深莫测的您让我们去死一死,不然影七也不会如此多事。
顾诀把贵公子这个形象算是演绎得淋漓尽致,就连为俩人倒酒的动都如同拂雪般优雅,那行云流水的动,煞是好看,而西门吹雪也只是静静的看着。
他与顾诀相处时大多都是安静的,好在顾诀的性子比较跳脱,不像其他杀手成天冷着脸像是谁欠他几百万似的,不然两冰山呆着一起怕真的只有相对无言,无语凝噎了。
在西门吹雪眼中顾诀是个世家公子,是个武艺高强的掌权人,同时他也是个奇怪且复杂的人。
他可以奇怪的对每一个女子都报以温和,但西门吹雪却并不认为这个人风流,只因他的眼底深处永远是疏离的淡漠,顾诀是爱笑的,他似乎无时无刻都在笑,但那笑是否达到眼底了呢?又有谁知道。说他是个有野心的人,他却能一天到晚对着个棋谱发呆,说他是个冷血的人,他却又能招猫逗狗,侍弄花草,所以这到底还是一个复杂而又奇怪的人。
两人是第一次一起喝酒,在西门吹雪看来这次他们两人喝酒是因为顾诀一时的心血来潮,其实不然,顾诀很早以前就想和西门吹雪喝一次酒了。
当那常年握剑的手握上酒杯时,顾诀不自觉的多看了两眼,那是一双非常好看的手,十指修长,骨节均匀,这样的手用来杀人,的确很美。
与西门吹雪的浅酌慢饮不同,顾诀喝酒喝得很快很急,就连他雪白的衣襟上都沾上了酒液,他却不以为意,若是他的下属们在旁,恐早就会发现一向洁癖且自负的九公子,变得与他们记忆中的人有些不同了。
顾诀眉目间淡然闲适,姿态慵懒随意的饮着酒,大抵是方才喝得太急了,脸上带点酡红,已经有了些醉意,这时可以说是顾诀最没防备的时候。
“红颜祸水。”
西门吹雪这话说的突然,顾决倚着头诡谲的看了他一眼,轻声笑了笑,他看似是醉了,却依然有条不絮的说道:“这可真不像会是从西门口中说出的话,红颜祸水,红颜祸水!那也得她能当得上红颜,才能成为我的祸水,而我的……”
顾诀轻笑了一声,他或许真的醉了,又或许是这夜色太迷人,让他情不自禁的醉了。
他说道:“而我的眼光向来很高,能成为我红颜的人更是少之又少,西门这样的……嗯?大抵马马虎虎能当得上这祸水一说了。”
西门吹雪表情微讶,但他到底还不至于和一个醉鬼计较。
他又浅饮了一杯酒,十几年的女儿红,后劲自然也大,他是绝不会让自己醉的,所以他放下了手中的白杯。
顾诀喝酒时喝得很张扬,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风流潇洒,或许两人应该说点什么,但两人终究是什么也没说,他们只是朋友,但关系还没好到可以敞开心扉的地步。
顾诀不知道这一场酒是把他俩的关系拉近了,还是推远了,反正他喝得挺痛快就好。
不经意间,雨也渐渐的停了,这雨也早该停了,毕竟这雨模糊了顾诀的眼,更准确的来说,是这酒模糊了他的神智,他到底是真的醉了,竟有些分不清今夕是何夕。
坐在他对面的西门吹雪长身似剑,白衣无尘,似与在他记忆中画上浓墨的女子重叠,一样的清寒一样的孤冷。
顾诀已分不清他亦或者她到底是谁,他对着人看了良久,最终轻轻地笑了,他低声呢喃道:“雪。”
这一声并不缠绵,也并不缱绻,但被他低沉的声音唤出来就足够的暧昧。
“顾诀?”
冰冷的声音似乎唤了他一声,顾诀甩了甩头,他的头在剧烈摇晃中似乎清醒了一点,这般冷冽如冰的人怎会是叶雪儿。
叶雪儿也不该是这个样子,她是冷但她的冷还不至于让顾诀如置冰天雪地之中,顾诀有些懊恼,他这迟顿的大脑似乎反应了过来,这人是西门吹雪,是这世间独一无二的人,他竟把这样孤高的男人错想成了一个女子。
顾诀眉头紧锁,他在想什么他也不知道,头晕的厉害,脑仁里隐隐传来的钝痛,让他的眉久久来能舒展,他低声试探的唤了声:“西门?”
西门吹雪应了一声,哪怕这是顾诀第一次如此叫他。
顾诀又继续呢喃着这个名字,西门吹雪却不再回答。
顾诀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西门,似要把这两个字通过唇舌刻在脑子里,又似不过因为面前之人是西门吹雪,所以才叫的这名字,到底是为何呢?恐怕连顾诀自己都说不清,然喊了就是喊了,一个名字而已,又能说明什么。
顾诀的手沾了一缕自己的发丝抚在指尖缓缓摩挲,他似又清醒了一点,唇边翘起一抹浅笑,不温暖,亦不温柔,反而浅的能让人忽视,但人在醉酒时的所所为,大多是发自内心的,所以这笑至少是真心的。
“西门庄主其实是个寂寞的人吧!”
这话一点也不像是从一个醉鬼的口中说出的,因为他的语句太清晰了,可西门吹雪却能确定顾诀的确是醉了,而有些人在醉时反而更像是没有醉,顾诀大抵就是如此吧!
顾诀慵懒的倚着头,不知他是在看西门吹雪,还是在看那迷离的夜景,此时的他带着淡淡的寂寞,若有若无的愁绪,他的唇边再次挂着的笑却狂妄不羁,似要俯视这众生。
“寂寞又如何?不寂寞又如何?”
西门吹雪淡淡的回道。
顾诀笑了,道:“不如何,因为你本就是寂寞的,远山上冰雪般寒冷的寂寞,冬夜里流星般孤独的寂寞,高处不胜寒的寂寞。”
顾诀似又轻笑了一声,以一种极低的声音道:“可我却无法理解这样的寂寞。”
西门吹雪不语,只单冷冷淡淡的注视着顾诀。
顾诀白皙修长的手拿起白杯,白杯中的酒液晶莹剔透,顾诀却并不饮,他醉了吗?不,他或许比清醒时还要更清醒,因为只有此时的他才会做出平时不会做的事,而顾诀也的确属于越喝越清醒的类型,而这种清醒又非彼清醒。
“我大抵是羡慕西门的。吹雪,雪,还真是人如其名,一个人又怎么能真的像雪一样纯粹干净呢?”
顾诀叹道。
但有一点却也是勿需质疑的,他也的确是醉了,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他又继续道:“你为什么能够诚于剑,诚于己呢?”
顾诀的剑是凌厉且优雅的,但这也不过是表面,他的剑术或许是超群的,可在他当年突破失败时,就注定了他此生的成就。
连道都没有的剑客,又何谈其他,所以他纵使是顾家号称千年难得一见的练剑鬼才,前世到死的成就也不过是宗师境界,他早已摸到大宗师的瓶颈,却苦苦不能突破。
苦悟杀伐之道五年,终是无所获。
因为没有道,所以没有道心。
西门吹雪问道:“那你的道又是什么呢?”
顾诀答非所问的说:“因为诚,故能做到无求无欲,问心无愧,无欲则刚,无愧则纯,是以达到人剑合一的剑道之颠峰,这是我终其一生也未能达到的境界。西门,我想我大抵除了羡慕还是喜欢你的。”
“喜欢?”
西门吹雪剑眉微蹙,诡异的看了他一眼,冷冷道。
“对,喜欢。”
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的某人继续说道,“这种喜欢怎么形容呢?”
顾诀似乎想到了什么,张扬的笑了,这种笑不得不说太狂妄了,也太肆意了,他带着他最大的恶意,毫不掩饰的说:“这种喜欢西门你承受不起。”
西门吹雪握住他那柄形式古雅的乌鞘长剑,缓缓的摩挲了两下,冷冷道:“哦?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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