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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看出来，神父对我母亲有不好的想法，但他知道我很强，所以才想方设法将我控制住，最好……能当他的工具……”
戴米安觉得有些不对劲，回想归回想，为什么他会一字不落地连想法都说了出去？
他低下头，忽然发现腰部多了一条金色的套索，它看起来并不寻常。
戴安娜：“你的母亲？她现在在哪？”
“你们……”
戴安娜没有意识到不该再继续探寻了，戴米安从始至终都没有放下警惕，他出离愤怒，喉间发出低哑的声音，死命抵抗着真言套索。
“她就在……”
戴米安张开唇，不受控制的说出了三个字，而顷刻间，他神色一凛，忽然透出一股狠劲。
在场的人都迅速意识到了他的情绪变化，却完全不知道他想做些什么。只有蝙蝠侠瞬间理解了他的意图，一手伸进他的嘴里，防止他咬断舌头。
戴米安抬眼瞪着蝙蝠，加重了咬合力，超人赶紧将制止。
蝙蝠皱起眉抽出手，不是因为疼痛，而是因为戴米安想咬断舌头的决断和坚持，他用力得简直是想把自己牙齿也咬断。
“绳子已经解开，你不用再咬舌头了。”
戴安娜蹲下身，在他面前收起绳子，像是对待普通孩子一样诚恳，“是我想用错误的方式去了解你，我愿意道歉。”
戴米安沉默地盯着她的眼睛，看了好一会：“真的？”
戴安娜：“真的。”
戴米安默了默，稍稍放下心防。
微微蹙起眉，那双圆溜溜的眼睛偷偷瞄向被咬了一口的蝙蝠。
他刚刚下嘴有些过狠，唇齿间现在都还带着浓重的腥味。
“他的手怎么样了？”
戴米安问：“我以为你们真是坏人，所以刚刚真心要咬断他的手指……”
几颗看着戴米安的脑袋又望向了蝙蝠侠，而蝙蝠侠瘫着脸，根本没给人看到伤口的机会。
“一点小伤，你刚刚醒来，情绪还不稳定，先去休息吧。”
戴米安“哦”了一声，觉得那黑乎乎的蒙面怪人还在生他的气，但蝙蝠却是想借着让他休息的时机，顺便支开他讨论一些事。
“所以，我该去哪里休息？”
他茫然地瞅了瞅空荡荡的大厅，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他们。
“呃，你要不要先吃个饭？听说你睡了很长的时间才醒来。”
小蜘蛛在他身旁建议。
对于恶魔来说，只要有魔力，他们就能继续生存下去。
人们痛恨这种生物，是因为他们没有食物需求也热衷于狩猎，以他们为食物。
但戴米安此时点了点头，悄悄咽了咽口水，看起来完全不像之前一般不食人间烟火。
他们所在的议厅已经闲置了许久，偌大的厨房里没有一丁点食物，故而他们决定分工合。
“我留下，帮忙审问那边的牧羊犬吧。”
托尼觉得要是自己带着他出去吃饭，外界恐怕要传出什么私生子的谣言。
“等等，牧羊犬是指我吗？”
格雷一惊，却没丝毫动怒，想想他的生活方式，不仅苟，还能狗，关键时刻还会当舔狗，好像确实是人类所说的狗腿子，也没什么能反驳的地方。
“你们说要审我，是不是也要让这位美女姐姐用绳子捆我。”
“用不上，我会带小戴米安去吃点东西。”
戴安娜轻笑，好像一眼就把他给看穿了，格雷在放心的同时好像还有那么点小失望。
“我也去我也去！”
小蜘蛛赶紧举手，生怕被卷进大佬间的争斗，一个跟斗跑在前头，带着小戴米安去了电梯口。
“我想你该及时处理一下那‘一点点小伤口’了。”
戴米安离开后，超人看向他的指头。
除了小戴米安，所有人都看到蝙蝠被咬断了指骨，他们能够想象那有多痛。
“还不要紧。”
蝙蝠侠看了眼伤口便不管了，他受过的伤实在太多，称这点为小伤确实没什么问题。
“老贾，试试刚安装的新模式，那边的牧羊犬。”
托尼说，“我就问你三个问题，不想回答的问题可以不答。”
“你们对曾经的敌人都那么仁慈？”
格雷挠挠头，既然对方这么让步，那他干脆就什么都不说了。
托尼：“第一，人会变成恶魔吗？”
格雷抿抿嘴，为了自身愿望而被恶魔附身的人倒是不少。
“第二，你觉得你的boss之前是纯粹的人类吗？”
“……”
“第三，他是不是人和恶魔的混血？”
格雷的神色微微一动。
ai管家：“已捕捉对象的微表情，对方肯定了答案三。根据已知条件推测，戴米安魔力尽失，转为为幼年期，根据推测，这种变化有80%的几率是在岩浆内无意识自我保护的结果，他身上的时间极有可能发生了回溯。”
格雷傻了眼，他有露出什么表情吗？
还有个体时间回溯，他家老大会用这么牛逼的魔法吗？
“干得不错，老贾。”
ai管家：“谢谢夸奖，先生。”
“真是重磅消息。”
托尼说，“感谢恶魔变成人类后，微表情也是相通的。”
格雷的心情变得复杂。
恶魔和人类的混血种不论在魔界还是在人间，都必然会受到排挤，若不是戴米安实力强大，他恐怕活不到现在。
他其实还有些庆幸戴米安落在了超英的手里，如果是其他人类，尤其是那些疯子，他很可能会在弱势时被绑在试验台上被他们研究，甚至解剖干净。他或许还不会被折腾死……可如果到了那时，一旦他的记忆和魔力都双双恢复，谁也说不清他会不会把所有经受的苦痛再交由人类偿还。
到那时候，他还能继续泡在网咖当选手，一边吃着人类的食物，一边享受着阳光吗？
一想到自己可能会回到朝不保夕的魔界生活，格雷反而有些害怕了。
“你们为什么想知道这些？”
“只是在确认和他交谈的可能性。虽然事出有因，但他确实在最后关头站在了人类这边，他比其他恶魔更值得沟通。”
托尼和其他超英都知道，他们之间对彼此的理解还是太少了，为了全人类的未来，他们也有必要知道更多。更何况也不是所有恶魔都想危害人类——比如他身边这只牧羊犬，目前还沉迷在网络世界中。
“那你们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这得问问那边的法师。”
托尼看向一直靠在一旁观察许久的康斯坦丁，“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没了。”
康斯坦丁摊摊手走了过来，“我丝毫不感觉意外，人类与天使和恶魔的混血远比你们要想象的多，但强大的只有极个别。”
“如果都像他一样，这世界上还会有超级英雄吗？他现在跟普通人没什么两样，你有什么提前制约他的方法？”
“那是恶魔的血统还没觉醒，这反而是个好机会，和弱小的恶魔缔约可以达成强制性的契约，而缔约的条件的刚刚恰巧已经达成。”
“契约条件？”
格雷的脸色忽地一白，直勾勾地看向被咬了一口的大蝙蝠。
恶魔和人类签订契约的方法之一，就有交换体-液。
虽然真正的契约还有更加繁琐的的条件，但康斯坦丁的名字格雷还是听过的。对方本来就是钻契约漏洞的高手，在他们与人类还属于敌对关系时，戴米安最警惕的就是这个狡诈的人类了！
蝙蝠看了看连指骨都露出了半截的右手。
看来还不算太亏。
克拉克不知道他在看着手指沉思些什么，吹出一口冷气暂时冻住了他的伤口，以免错过最佳的治疗时间。
“你不会是料到这一切才把手伸过去给他咬的吧？”
人间之神好笑地看他一眼，光论反应速度，绝对会没有人比他更快。
但他还是那时稍稍犹豫了一下，他的身体连子弹都打不穿，要是不把皮肤放软，贸然阻止小戴米安的咬舌头，或许会磕掉他所有的牙齿。
蝙蝠侠不可能不知道他的指头有很大概率会被咬断，他那时应该只是本能反应。
“你说的这种契约，在什么时候会失效？”
蝙蝠问。
“等他回忆一起一切，动用自身魔力的时候，他就能轻易撕破契约。但在此之前，你可以利用契约召唤他，同时在最需要的时候下达一条无法违抗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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