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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0时。
受到强制邀请而来的侦探立于街边,神色平静地思考现状。
拥有“神探”的身份定义之人名为“穴井户”。
虽然以他的情况而言,其实无需这样的名称,然而即便不需要,这一“人设形象”称穴井户是毋庸置疑的事实。
神探穴井户是一名外貌二十来岁的青年,身材挺拔,容姿端正,穿着一袭与头发同色的水蓝色外套。
虽然容貌属于世人眼中“能算英俊”的那一类,再加上个头之高,足够在街上引人回首瞩目,但这一身实在与“名侦探”的印象没什么关系。
这倒没什么,穿得不像侦探的也不止他一个。
在“仓”的历史记录上目前共有过4位神探,形象符合“侦探”这一设定的只有圣井户御代,最初的神探酒井户在穿着上比穴井户更不像个侦探。叶井户初次登场时,穴井户已经退下舞台,他不曾亲眼见过,不知道对方的具体打扮,不过听说挺吊儿郎当。
“…………那么,为什么会是我呢?”
空无人烟的街道上,神探穴井户孤身伫立,喃喃自语。
“这是哪里?”
旁边这栋大楼上写着“比良阪大厦”的字样,门牌号是镇目町3-2-5,对街的建筑是3-2-6,路边停着一辆私家轿车,车牌是东京105,み48-12,这个时间点还停在临时停靠带上显然违反了交通法规,车窗被贴上的罚单上标注的时间是12月8日下午5时35分。
“镇目町是哪里?”
开具的罚单上留下了地方警署的落款,这片叫做镇目町的地区是东京警方的管辖范围。东京市区有这么个町吗?
虽然确定了身处场所的名称,但还是搞不清位置。
蓝衣青年仍停留在原地,被迫持续着思考。
首先。
“这里是哪里?或许该问这里是‘哪个世界’?站在这里的是穴井户,那么是井中的世界吗?但我并没有借由驾驶舱投入井中的记忆。这么说来……是吗,飞鸟井君的能力成长到这个地步了。”
神探的设置和保护措施是借由驾驶舱完成的,但归根究底,这一切技术的源头都是飞鸟井木记。
在他离开后的数年里,飞鸟井的能力继续成长,达到新的高度——即便不借助仪器,也能将拉入梦中的人物转化为“神探”的角色——这是可能的。
如果将目前身处的环境假设为某个“井”,便可展开下一步思考。
“佳爱琉君在哪里?”
名为佳爱琉的少女的遗体是井中神探的导向标,这是罔象女系统建成之初确定下的核心法则。虽然严格来说这一设定只是方便起见,但只要神探在井中醒来,哪怕没能第一时间用眼睛确认,“佳爱琉”也一定就存在于近旁,绝无例外。
kaeru(佳爱琉)是神探行动的起始点,同时也是以防万一的安全脱离口,倘若失去佳爱琉,神探或许会在梦中迷失方向,无法回到现实。
佳爱琉不可能主动远离神探,因为飞鸟井木记足够善良。
在这个世界内部,有其他人移动了佳爱琉的尸体,将她从起始地点带走了。
“原来如此,所以才会选择我。酒井户圣井户叶井户都不行,只有穴井户适合在这种情况下行动。”
既然明确了佳爱琉不在原地,神探青年开始移动,离开没留下什么痕迹的起始地点,从偏僻安静的小街,朝着有人声传来的方向前进。
通常来说,神探在入井之初都会失去记忆,虽然神探们各有各的个性,没有记忆也能展开行动,但在无法认知“自我”和“目的”的情况下,效率自然堪忧。
这之中只有穴井户是例外,穴井户不需要佳爱琉也能确定自我,因为和其他神探不同,他在井内不会失去化身神探之前的记忆。
但穴井户有着担任神探的巨大缺陷。
如果不是情非得已,佳爱琉不可能优先选择穴井户为神探迎入。
“……”
穿出僻静的巷落,外界是在深夜时分依然人声鼎沸的热闹夜市,左手边的店铺门帘挂了6个彩色灯泡,从左往右数第3个灯泡的灯丝有点接触不良而偏暗。
蓝衣青年迈出小巷混入来往行人的流向,经过的行道树间隔12步,刚刚擦肩而过的女性头发上别着的发卡缀着3颗人造珍珠,踩着滑板超车经过的年轻人穿着的夹克外套背后印着“7”的图形印花。
青年在路边店铺的落地玻璃窗前驻足,转身与玻璃上倒映的自己的双眼对视,橱窗里展示的格纹衬衫的扣子有1、2、3、4、一共5颗……状态随着时间的流逝不再恶化,但闭上眼睛也没有用,反而会更用心去分辨细数周围的脚步声和汽车鸣笛声。
“哔哔哔——”
有个很没耐心的司机猛地连按了数下喇叭,声音之大,引得附近13个路人回头,还有2人则头也不回地继续走自己的路。
真的很吵,吵得神探面无悦色,恨不得立刻冲到车头前去,让自己的血染红浅蓝色的外套,葬身车底了事。
但还不行。因为飞鸟井木记清楚神探穴井户会这样想,并且会将自杀之举实际付之行动,她却还是选择将穴井户而不是其他神探带到这里,肯定有她的理由,一个能让穴井户甘愿忍受现状的理由。
为“神探穴井户”,必须为没能给出提示的佳爱琉解开的“谜”。
“——会是什么?”
至少要先解开这个谜题,穴井户才能决定是否要如飞鸟井所愿。
而至此,事情已按照死去的少女所希望的方向发展。
尽管他携着难以尽神探之职的负担,但同时拥有毫无疑问足以胜任神探之职的头脑。
穴井户不会失去记忆,富久田保津没有好心到会为与自己无关的事情努力奋斗。
罔象女神知晓这些先决条件,依然选择了将他为神探投入。
正因如此,穴井户必须忍受着爱恨交织的痛苦,暂时在这个以梦、以井的形式呈现在他面前的世界中存活下去,去寻找佳爱琉交给神探的谜题的真相。
飞鸟井木记的判断是正确的。
富久田保津不敢以佳爱琉所指引的那个“真相”赌注。
穴井户迈开腿,逼迫自己忽视那些还未来得及数完的无关紧要的数目,向着或许能得到线索,又或许什么都没有的前方行进。
蓝衣青年的身影消失在街角。
12月10日,午前8:55,homra酒吧。
两天前的生日宴已经过去,宴会留下的狼藉也在昨日收拾得干干净净,今日的homra恢复到以往的氛围。
聚集于此的不良少年们还没有到来,店内只坐着本就住在酒吧二楼的几人,以及早早赶来开店的老板。
店里没有客人,酒吧老板站在吧台后,举着手机拨通,可惜和前几次尝试一样,只有在“嘟——”的一声长音后重复说辞的女声响起。
[“您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
草薙出云收起手机,看向在沙发那边与栉名安娜一起玩弹珠的女童,面露无奈。
在捡到能说出自己的名字叫做“富久田安娜”的孩子的当天,草薙就已问过她是否记得父母的联系方式,并得到了为手机号码的一串数字。
起初拨打无果,就认为是3岁的孩子记忆错误,但在见识过这个孩子对数字的敏感度后,这个猜测似乎就特别站不住脚。
于是便相信小富久田的记忆,又拨打了好几次她所述的号码,得到的结果依然未变。
寻不到孩子的监护人,只好让这个孩子在homra滞留了两天以上。
说实话,捡到走丢的孩子,正常来说应该交给警察看护安排,由他们私自收留并不合适——但因为是他们捡到了,由他们交给警察也很不合适。
吠舞罗的平均年龄段只有二十岁上下,说是说不良青少年的团体,其实势力强度远超“不良少年”的定义范畴。
就算为头狮的周防尊不爱管事,吠舞罗也相当于镇目町□□的龙头老大。
……让他们捡到了迷路的小孩送去普通警察署寻求帮助,连正经经营着酒吧的草薙出云都有点觉得浑身不对劲。
与赤王的势力对等的警察组织倒是也有,但让赤方拜托青方帮小孩子找父母,那就更离谱了,万一让组里的年轻人知道了,怕不是要群情激奋,草薙想想就心累。
暂时无果,只好先这么放着,反正是个很乖的孩子,自家的安娜带着小妹妹一起玩时也很开心。
今日的homra酒吧正常营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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