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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光在离城主府不远处寻到了一处合适的院子。
三进院子,原是岛上一位有名画家的府邸,但近日这位画家随家人去了中原,不出所料有生之年不会回飞仙岛了,这房子也就空了出来。
任怀也去看了院子,因着上任主人喜好风雅,府邸筑山穿池,竹木丛萃,有风亭水榭,梯桥架阁。只看了一圈,任怀便喜欢的不得了。
买下了院子之后,任怀便准备与叶孤城请辞了。
只是没想到叶孤城竟然不在飞仙岛,据说是有个什么地方的庄主也是个顶级剑客,邀请了叶孤城去论剑。
按理来说,主人不在,借住许久的任怀贸然离开有几分不礼貌。但念及自己已经打扰了许久,思来想去,任怀还是离开了。
最让任怀惊喜的是,城主府的管家将流光赠予了任怀,还言明是叶孤城的吩咐。
任怀喜不自胜,心道等到叶孤城回到飞仙岛,她一定要去城主府道谢。
新宅入住不过几日,一切便井井有条了起来,这一切自然都是流光的功劳,她不仅心思细腻,才思敏捷还是管家的好手,再杂再乱的事情,只要经过流光的手,便显得简单了起来。
惹的任怀愈发器重流光,看向流光的眼神都变得含情脉脉了起来。
既然搬离了城主府,任怀便少了很多顾虑,思虑之后,她便练起了乾坤大挪移。
这个世界也是个武侠世界,顶尖剑客她已见过一个,真比较起来,竟然是她见过剑意最强的剑客。
这让她有些不安起来,就算她不打算牵扯进江湖事,谁又能保证江湖事不会找到她,还是得靠自己。
这具身体一丝内力也无,更别提外家功夫,好在她曾将乾坤大挪移练到巅峰,此时只是速度慢了一点。
她倒是不担心被流光发现,因为流光是不会武功的,只要到是应付过叶孤城即可。
转瞬之间,三个月过去了。
任怀身体养好了许多,与常人无异。近日迷恋上了染指甲,前世兴许是朱九真的缘故她总是想着练武,此生但是多了许多文雅的爱好。
譬如,她发现自己的字写的相当好,画也不错。这让她对身体的身世愈发好奇,只是没有办法去查探,有可能彻查她的叶孤城也一直没有回飞仙岛。
流光拿过几个小瓶子,任怀打开看了看,道:“往日那些颜色都看腻了,有没有新的?”
她气色已经比以前好得多,整个人都像是被点上了颜色的画,添了几分活力。
流光看着她,心里莫名的满足。只要她好上几分,流光心中的成就感也就多上几分,对她也就越发心软,此时也不例外,柔声哄道:“姑娘,这是春晓姑娘研制出的新颜色,不过颜色重了些,婢子替您涂一指,您瞧瞧,不喜欢还有别的。”
任怀顺着流光的手看去,看到瓶子里的颜色又清又透,颜色像是熟透了的葡萄,像是现代的葡萄果冻一样,不由得噫了一声:“这颜色好特殊,春晓好生厉害。”
她眼睛亮晶晶的,神色也活泼了起来。
流光弯着嘴角,抬着任怀的手指,轻轻的将颜色涂了上去,嘴里解释道:“听春晓姑娘说是发现一株奇特的植物里提取出来的,还有别的颜色呢,姑娘,您看好看吗?”
任怀将手举高,迎着日光,方才的葡萄果冻涂在指甲上更显透亮,晶莹剔透的想让人咬上一口。她道:“好看,今日就涂这个,回头记得替我赏赐春晓。”
流光将其余的手指都细细的涂好,道:“婢子省的。”
涂完了指甲,石桌上的物品被侍女们收拾了下去,流光奉上一盏茶,低声道:“姑娘,婢子昨日见到了城主府的故友,她向婢子转述了一些王管家的话,说是要告知于姑娘。”
任怀侧过身,眼睛微微睁大了些,问道:“王管家有何事?”
流光道:“三月前,城主应万梅山庄西门吹雪之约去了华北。本该于上月返回,却一直迟迟未归。这消息没有传出去,但是昨日孤鸿少爷回了城主府,说是城主与唐门弟子交手,中了毒,如今已不知行踪了。这消息不日便要传遍江湖,王管家特意找人告知于我,让姑娘近日小心些。”
“这事听起来处处透着诡异,多谢王管家还挂念着我,愿意提点我。若消息很快便要传出去,那白云城岂不是要乱了?”
任怀坐直了身体,不愿去相信像世外桃源一样的白云城就要失了这份平静。
流光面上也有几分凝重,“乱倒不至于,海上的人不听到城主确切的消息是不敢轻举妄动的。只是接下来的日子,白云城定会多上许多来历不明的人,所以让姑娘注意些,免得被冲撞。”
叶孤城的威名在南海不是一日两日,哪怕有些不利于他的消息传出来,也不至于让白云城顷刻之间便乱起来。
想到这里,任怀才松了口气,又仔细想了想,迟疑道:“不如,我们去中原避一避风头。顺便…去找陆小凤问问,他朋友多肯定消息也多。”
“姑娘,陆公子那边王管家定会差人去打听的。您身子刚好了些,不适合长途跋涉。再者,您是城主的客人,哪怕城主不在白云城,城主府也会护您周全的。”
流光不放心任怀去中原,那些海上路程,哪里是柔弱的姑娘承受的来的。
此刻,流光甚至有些后悔自己没有再多打听些就把这件事告诉任怀。
多日相处,流光深知任怀是个什么性子,她大多数时候都是懒散的,不喜欢出门也不喜欢打听事。但她心肠软又思虑多,平时不言不语的时候大多都是在想事情,现下怕也是想为救过她的城主做些事情。
果不其然,只见任怀咬了咬唇,淡粉的唇瓣上瞬间多了一道齿痕,她却浑然不觉道:“话虽如此,但我身体早康复了。待在白云城和中原也没什么区别,陆小凤临走时曾告诉我去哪里能够找到他,就是不知王管家能不能找到陆小凤了。”
陆小凤朋友多,麻烦也多。这世上倒没几个人能笃定自己找得到他的。
流光无法反驳,只能道:“姑娘若真想去中原,请一定带着婢子。”
任怀笑道:“我现在可离不开你了,你去准备一下吧,过两日我们就去中原,去江南。”
*
在船上的时候,任怀果然是躺着渡过的,晕船的症状十分严重,到了中原的时候脸颊上养出来的肉又消失的无影无踪,让流光看着非常心疼。
到了内陆,便改走了陆路。叶孤城中毒失踪的消息果然传的沸沸扬扬,各种阴谋论层出不穷。
到了江南的时候,任怀已经听了不下十个版本的了。
任怀买下了个院子,修养了几天,便乘着轿子去拜访了百花楼。
百花楼是座小楼,并一处院子。令任怀惊奇的是,从她打听出来的消息而言,百花楼从不关门。
任怀并没有带太多人,只有她和流光,甚至她还让流光待在门口,在流光担忧的目光中一人上了楼。
然后,她如愿以偿的见到了百花楼的主人。
为什么任怀可以确认自己见到的是百花楼的主人,因为百花楼只有一人,而这个人只需一个照面,你就能确认住在这样温馨而独特的地方的人就应该是这样子的。
一个很年轻的男人。
一袭青衣,身形修长,浅色的眼眸如春水潺潺,眉如墨画,面如冠,天生的笑唇嘴角微挑,温和而不寡淡。
他看向任怀,眼神没有任何惊奇,似乎任怀与邻家姑娘并无区别,随后温声问道:“姑娘来百花楼是有什么事吗?”
任怀直觉这个人有些不太寻常,但来不及细细观察,不礼貌也不应当。
“陆小凤告诉我,若是想找他可以来百花楼。”
女子声音如娟娟泉水轻柔而美妙,但她话中透露出来的意思让花满楼失笑,“原来是来找陆小凤的,我应该想到的。若是不出意外,这两日陆小凤会来百花楼,姑娘不若留下住址,待陆小凤来了我会转述。”
任怀似乎明白了什么,她语气急促了些,“我找陆小凤是有别的事情。”
“姑娘多虑了,我知道你应该是陆小凤的朋友。不然他不会告诉你来百花楼找他。”
花满楼轻声道。
任怀又觉得自己不该反应过度,缓下声音道:“那便麻烦公子了。我姓任,住在东大街最右边。”
花满楼颔首道:“任姑娘,在下花满楼,姑娘住址我记下了。”
“多谢花公子,那我便不打扰了。”
任怀告辞道。
花满楼道:“任姑娘慢走。”
此行还算顺利,百花楼的主人很好说话,若是花满楼估计的没错,这两日应该就能见到陆小凤了。
不过花满楼这个名字,越听越妙,竟是与叶孤城这三个字一一对应。
这也算是缘分了。不知道他们二人同为陆小凤的朋友,互相又认不认识呢?
者有话要说:
晚上好昨天就突然评论好少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