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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芸正打马往这边飞奔。
他怎么来了,一定是陈芸芸这小丫头告诉他的,我不是说了不准告诉的嘛。赵宁心中寻思。
这老头一定是要阻止我杀这两人了,不管了,先宰了和二人狗头在说。寻思到这,赵宁值当没有听到孙承宗的声音,手起刀落,将两人的脑袋砍下。
“这个混球。”
看着赵宁始终还是将两人人头砍下,在马匹上的孙承宗感觉大内心受到一万点的伤害。
他刚才,得知赵宁已经将这二人从大牢中提出来,就知道他要对二人动手。因此慌忙带人追赶,要让赵宁住手,这两人一旦被杀,那么赵宁估计就有麻烦。
“你混蛋,朝廷自然会处置这二人,你杀了他们,你不想要官了嘛。”
孙承宗跳下马匹大踏步来到赵宁面前,轻蔑的看了下地面的无头尸体以及赵宁一脸不屑的擦拭着腰刀上的血液,孙承宗气的破口大骂。
“他们该死,我不杀他们,朝廷也会杀,我看不出什么区别。”
赵宁漫不经心道。
“你”面对这个刺头,孙承宗可谓是气的七窍生烟,这人是自己当前最看中的家伙,他希望能够将赵宁培养起来,为自己得力的助手,可是这家伙居然如此的漫不经心,如何让自己不生气。
“你不要前程了,老夫已经保举你为锦州总兵,你这么一闹。”
“老子不稀罕什么锦州总兵,皇帝就算是将我开除,老子都要杀了他们,老头子,你看看,三万八千人啊。他们不该死的,都是这两个王八蛋,如果他们不私自撤离,他们不该死。”
赵宁挥动一下手臂,指了一下身后的封土堆,眼睛红润道。
自己心中有愧,何国柱早就提醒过自己让自己防备王应元,可是当时自己却没有听何国柱的话,这才会有今天的接过,赵宁心中,一直有一种愧疚,这几万人身亡,是和自己有关系,为了减轻自己的愧疚,赵宁这才不顾一切的前往东江,说什么也要杀了这二人。
哎
孙承宗见赵宁双眼已经露出热泪,如何不知道他的心思。锦州一战,虽然消灭皇太极将近两万人马,但是自己也损失巨大。赵宁心中有愧疚,这也是可以理解。
可是赵宁这么做,那就是将自己的官位。事已至此,自己在说什么也没有用了,孙承宗看了下面前的封土堆,只能叹息一口气,蹲在地上看着已经苦出声的赵宁发呆。
北京城。寒风吹拂,御书房内,虽然已经是大冷天,但崇祯依旧还没有点燃炭火,他想多节省一点钱来,为前线将士,多节省一点银子。
呼呼呼
有些破洞的窗户,不停的灌入冷风,崇祯哆嗦了西,放下手中的笔,赶紧哈了两口气暖和一下,这才再次拿起毛笔处理政务。
“皇上,蓟辽督师孙承宗奏报,锦州大捷,我大军在赵宁指挥下,在锦州南门外斩杀金兵一万五千人伤五千人,如今锦州之围已经解除。金兵退入大凌河。”
外面,曹化淳尖锐的声音传来。
正文第一百一十五章赵宁心中的内疚
锦州大捷。
崇祯惊讶一下,手中的毛笔一个颤抖,一滴墨汁滴落在文书上,他丝毫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侧耳倾听。
当再次听到说锦州大捷后,崇祯噗的一下从龙椅上站起来疾步走到门前。
到达门口,拉开红色大门,崇祯就见到曹化淳满脸笑容的拿起一份折子。
“快,给我看看。”
伸出手的崇祯赶紧从曹化淳手中接过文书。
曹化淳第一次见崇祯如此激动开心,他递上文书后道:“皇上。赵宁这次可是立功不小,孙督师是一再称赞,希望皇上能够同意,提拔赵宁接任锦州总兵,为大明出力呢。”
崇祯一一看了过去,那一万五千金兵被杀,就如同鸡血一般刺激着他的双眼,在如今听到曹化淳这么一说,他随即开口道:“准了,赵宁能力非凡,指挥过人,有足够能力担任锦州总兵,为我看好辽东。”
“皇上所以甚是。”
曹化淳弯腰呼和一声后随即再次取出一份折子道:“皇上,辽东巡抚丘大人上来折子,上面说赵宁不顾两千百姓死活,下令对他们进行攻击。”
怎么回事原本笑容满面的崇祯一下如同阴云一般的冰冷,刚才的激动,已经是化为乌有,那脸色更是黑的如同炭火一般的看向面前的曹化淳道:“怎么回事”
曹化淳担心的就是这点。他其实早就收到了辽东巡抚的文书,但是见到是弹劾赵宁的,曹化淳也就暗中压了下来,等候了一天的时间,总算今天,他接到了孙承宗的折子,这才一同送来。
赵宁是大明堪比袁崇焕的人,此人绝对不能在损失,曹化淳心中明白,但是皇帝的性格,他也明白,如果让皇帝知道赵宁杀百姓,恐怕赵宁被押送进入京城。因此他先递上孙承宗的折子,先让崇祯高兴,然后在送辽东巡抚的折子。
事情的经过,曹化淳已经从孙毅哪里打听清楚,当即他拱手道:“皇上。金兵抓捕我大明百姓为肉盾,往锦州推进,赵宁为了不让锦州失守,只能下令将其这些百姓和金兵一同射杀。”
原来是这样,崇祯原本漆黑的脸也算是有了一丝人色。
稍微沉思片刻,他抬头道:“情有可原,赵宁也是迫不得已,传旨,赵宁杀敌有功,立即升任锦州总兵,担任锦州兵马指挥使。另外,立即派人,将东江王应元沈世魁押解进入京城,凌迟处死。原锦衣卫副指挥使葛德文战死沙场,特追封为锦衣卫指挥使。其余各人,各自追封三级。”
孙承宗的折子,不但说了赵宁的事情,也同时说了王应元临阵逃脱和锦衣卫阵亡的事情。
“皇上圣明。”
曹化淳见这场对赵宁的危机清楚,当即拱手笑眯眯道。
锦州城。当日喊杀声震天的锦州城已经恢复到了寂静中。
连续几天,哭泣的声音充斥着锦州城大街小巷。
这场战斗,锦州百姓出力大,损失也大。家家户户,几乎都有战死的人。
几天时间,赵宁都不敢出城,一直待在自己的房间中,谁叫他都不出来。
战争,是士兵的事情,可是这次,因为自己的失误,相信了一个不该相信的人,让百姓迫于无奈出城协助自己,却让他们阵亡了两万多人,赵宁心中有太多的愧疚,虽然说他已经将往应元和沈世的狗头砍了下来,但是内心中,他依旧感觉到对不起这里的百姓。
红色的房门依旧紧闭,身穿淡白色长裙的陈芸芸看着摆放在地面已经结冰的饭菜,叹息了一口气走到门口将饭菜端了起来。
她已经给赵宁热了饭菜三次了,可是每次,热的饭菜,赵宁根本就没有动。
“怎么了,他还是不愿意出来吃饭”苍老的声音传来,陈芸芸扭头看清楚来人,叹息一口气道:“他已经快两天没有吃喝了,干爹,在这样下去,我担心他会出事情的,你拳拳他吧,这锦州城百姓死伤这么多,又不是他的责任,他干嘛要这么捉弄自己。”
来的人是孙承宗,从当日山坡回来后,赵宁就将自己关闭在了房内自责。有时候,他真看不懂,这个杀敌从来不手软的人,为什么会有如此柔情的一面。
“赵宁,别在自责了,京城来圣旨了,你赶紧出来迎接圣旨,如果怠慢了,恐怕你人头不保,我干女儿这辈子可就没有人托付了。”
孙承宗走到房门面前大声叫喊道。
房间内丝毫没有任何动静,孙承宗正准备破门而入。
只听到吱嘎一声,房门被打开,赵宁从里面走了出来。
“你怎么这么消瘦。别折磨自己了。”
陈芸芸咽下一口唾沫,这才几天时间,本来就不怎么壮的赵宁居然瘦弱了一圈,而且胡须更是邋遢。
“让你们担心了。我没有事情。”
赵宁露出难看的笑容,胡乱的洗了一把脸后道:“既然是朝廷的圣旨来了,我还是先去迎接圣旨吧。”
赵宁书房,身穿参将军服的赵宁,静静的看着面前摆放在案桌上的一份圣旨发呆。而在他边上,陈芸芸和孙承宗却一动不动的看着面前的赵宁。
赵宁心中,有些发酸。
锦州总兵,损失了四万多人,却只是杀了金兵不到两万人,皇帝就让自己担任了锦州总兵,赵宁有些无奈的拿起手中的圣旨苦笑一番。
他总算明白了一句话来,一将功成万骨枯。自己这个总兵,是用锦州百姓、东厂、将士的尸骨堆积起来的。用这样的血液来让自己担任上了总兵,赵宁心中有些感觉到不满意。也不痛快。
边上的孙承宗似乎看出赵宁并没有想担任这个职位,但是事情已经是这样,他也没有办法改变,
也许是知道赵宁心中有些愧疚,他走到赵宁面前道:“赵宁,你可是要振起来,锦州目前已经是处于前线。皇上信任你,让你接任锦州总兵,你胆子很重,锦州兵马这次损失严重。你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恢复士气,不然,一旦皇太极再次攻打锦州,这城中十来万百姓,如果因为你的原因再次受到损失,恐怕你就算死,都无法在弥补自己的过失,记住我一句话,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正文第一百一十六章屁股都没有坐热
京城,寒风拍打着已经在掉漆的御书房房门。
不断卷起的旋风,将地面不少树叶吹动起来,到处乱飞。
啪啪
风太大,几根树枝被吹动起来,直接拍打在御书房窗户上,将上面原本就有些破洞的窗户撕裂的长长的一个口气。
寒风中,传来一阵不满的大喝声。
“欺人太甚,真的以为他解除了锦州危机,就敢肆意妄为嘛,这是拿我的重新当他炫耀的资本嘛。”
话音落下,身穿龙袍的崇祯脸色铁青的进入到院子中,而在他身后,曹化淳默默不语的跟随在崇祯身后,不敢有丝毫言语。
吱嘎
一向和气的崇祯啪的一声推开房门,气呼呼的来到椅子上坐下后端起旁边的青花茶杯咕咕咕的将里面茶水灌下肚子看了下面前一直不语的曹化淳道:“我看他是想做第二个袁崇焕了。”
翁
一直默默不语的曹化淳心中咯噔一声,他心中知道,崇祯进入如此发火,原因就是,去东江抓捕王应元的锦衣卫两手空空就回来了,根据他们汇报的消息,锦州城被解开的第二天,赵宁就带领兵马跑到东江将两人带走,然后直接拉扯到那锦州城外将士百姓掩埋处给直接砍了脑袋。
这本来就没有什么多大的事情,赵宁当时是总督锦州兵马将领,部下逃离,抓捕他们回来这就是他的责任,可是东林党、成国公以及御史衙门的那群人,却硬是说赵宁这是目无王法。不经过朝廷允许,就擅自杀害朝廷副总兵以及一个参将,其心可诛。
皇帝耳朵根子软,在加上成国公说出了当年袁崇焕擅自杀毛文龙的事情,有飞扬跋扈的嫌疑,这更是让原本就有些不满的崇祯更加暴跳如雷的下令退朝,一路上,崇祯都是辱骂,但是却还没有说出赵宁是袁崇焕第二。可是现在,皇帝说出这话,那就说明他内心中已经动了杀赵宁的心思。
赵宁绝对不能死,虽然说自己不过跟赵宁接触不到十几天的时间,但是捅赵宁的交谈,言行举止中,他都是大明当前最有能力的武将,甚至今后,还有可能比孙承宗的用更大。如今,大明是内忧外患。金兵屡次进犯大明边界,而陕西暴民却越来越厉害。
如此局面,需要一个统兵有方的人来进行,当前,有这个能力的人,就是孙承宗,但孙承宗已经老了,还能活多少年,除了他,目前最合适的就是赵宁,如果崇祯真要将赵宁给杀了,恐怕他犯下的错误,到时候比杀袁崇焕更大。
“皇上,赵宁虽然有错,但是也是迫于无奈,那锦州决战。本来是稳操胜券,但是因为王应元的私自撤离,让大军损失严重。锦州百姓这才无奈之下出城,造成如此重大的伤亡。战斗结束,锦州军心民心不稳,赵宁只能在紧急情况之下,将二人抓捕正法,虽然有错,但是还罪不至死罪,如今建奴虽然已经撤离锦州,却盘踞在大凌河。如果此刻杀了赵宁,恐怕边界不稳啊。”
赵宁不能死,降职都可以,今后都是能够用的,但是赵宁,绝对不能就这么死了。“
崇祯犹豫不决的性格再次暴露出来,原本怒火冲天的他当即眨眨眼睛问道:“赵宁的事情我知道,但是我必须要给朝堂一个交代。”
一个皇帝被外臣耍到这个境地,也算是够苦的了,曹化淳有些为崇祯感觉到悲哀的同时拱手道:“不能杀,但是为了维护大明皇权,可将其降职处理,以副总兵之职,暂时暂代锦州军务,以观后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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