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柴流小说

51.chapter 50

很有意思的一件事是吴笙同吴邪结婚,理论上来讲双方父母应当见个面商量一下婚礼事宜,但是到了吴笙这里和吴笙父母谈婚事的就变成了吴邪的奶奶。

这实际上对于吴邪来说是一个打击,因为自家老岳丈其实说了并不看好这桩婚事,所以不愿意同吴邪见面,也不想和吴邪的父母商量婚事,自然也不希望自家女儿同吴邪结婚。

但是吴笙看上去像个深闺大小姐,但实际上莽的很,她同吴邪领结婚证那会儿正忙着毕业答辩,脾气爆的很,二话不说就回了一趟上海,第二天就拿着偷出来的户口本和吴邪进了民政局领了结婚证,吴邪在一脸懵逼中就和吴笙成了法律意义上的夫妻。

他拿着结婚证一脸茫然无措的样子被吴笙拍了下来定格在照片里,每年都要拿出来进行一番固定的嘲笑,就像他和吴笙每次回父母家吃饭的时候总会被拉着再看一遍他小时候萝卜舞的视频。

很茫然,很无措,很想骂人。

领完证倒是被骂了一通,只不过家里的长辈都很待见吴笙,挨骂的主要是吴邪。但是证也领了,婚礼仪式要办吧?这下变成了吴邪的奶奶出动去和吴笙爸爸谈话,吴邪才突然意识到吴笙家里,好像真是个了不得的存在,也突然想起有一年春节吴笙同他扯淡说她爸爸外号“吴振华”,原来她爸爸在上海真的算是某种意义上的“陆振华”。

后来吴邪妈妈跟他说他外祖父家里和吴笙爸爸的外祖父家里多多少少有点瓜葛,这也是为什么家里的长辈都很同意这门婚事的原因。

但吴笙同他讲话很不客气,她戏称她的父亲想让她当最标标准准的那类家庭主妇,他不喜欢吴笙画画,搞艺术的精神都不正常;像她父亲那样身份的,她也不能找个做生意的;他看好机关里的年轻人,招一个贤婿上门来,送他东风助他上青云。女儿?啊拉笙笙啊,就在家里歇歇脚打打牌好了。

吴笙说起上海话来阴阳怪气,确实很有上海大妈磕碜人那意思,吴邪直笑,笑得吴笙心里不爽又去寒碜他,说他现在不如把铺子关了去给她父亲当上门女婿,说不定几十年后坐在他那个位置得就是你。

吴邪很不客气,这点随她,理直气壮地问为什么是几十年啊,明年不行吗?

吴笙听了很不客气地朝他翻了个白眼,吴邪又黏黏糊糊地去抱她,嘟囔着我现在铺子生意挺好的,别小看人。

吴笙笑笑不再说话。

.....

吴笙和吴邪结婚的时候吴笙名义上的父亲依旧拒不出席,吴笙不在乎,欢天喜地的将许老师夫妇接过来安置到了新娘父母的位置上,她那时是真的开心,穿着漂亮的婚纱,戴着长长的头纱,手里捧着的花是她的同学给她扎的,但是人比花娇,学着司仪发什么誓的时候吴邪几乎是目不转睛地望着她。

他们两个人跟着司仪说无论贫穷或富有,无论健康或疾病,还说着什么没有欺骗与隐瞒,他们说这些话的时候神色认真诚恳,仿佛真的从此以后再无欺骗与隐瞒。

宾客们也其乐融融,吴邪的父母、他的奶奶和二叔,许老师夫妇都以欣慰的目光看着他们,仿佛他们两个人在一起可以尽数将那过往的事情抛去了好好过日子;最后仪式结束,有调皮的小孩在旁边放了礼炮,彩色亮片在半空中飞舞,彩带飘落,吴邪伸手去摘掉到吴笙锁骨处的彩带,吴笙嘴角噙着笑看着他,两人皆含笑意,此刻被摄影师定格在相机中,这张照片后来被放在他们的家的客厅里,仿佛预示着新生活的开始。

敬酒的时候吴笙让他认识了方木,认识了关宏峰,只是匆匆一句带过,她不愿让他与这帮子警察深交,周巡托关宏峰捎来了礼金,说自己有任务在身来不了,吴邪便笑着和关宏峰说吴笙多靠你们照顾了,尤其是周警官,改天单独请周警官吃饭。

他说这话的时候神色自然亲切,仿佛是真心关心周警官的,但他扯淡瞒不住在另一桌的王胖子,他看吴邪扯淡扯得浑然天成,笑着给他薅到一边说我算是听出来了,这姓周的小子怎么招你了。

吴邪跟他碰了酒,咬着后槽牙说这姓周的对我老婆念念不忘别有用心好多年,如今结婚了我得敲打敲打他,把他的少男之心直接彻底击溃,不跟你说了,我知道那边还有两个暗恋我老婆的,我得借今天结婚把他们彻底敲碎。

王胖子看的目瞪口呆,心说哪里来的醋坛子成精,你他娘的就放过那些无辜的小青年吧。

吴邪被王胖子拉着不动身,吴笙便提着裙角翩然走了过来,这一对新人男的俊女的美,很是般配,吴笙向王胖子敬了酒,而后又揶揄吴邪这是不是就是你必须要救的人?

吴邪面对这种感情倒是不知如何面对,他这个人很好,愿意为了自己心中重要的人心甘情愿地付出一切,但他嘴上说不出来,或者说他能对女朋友老婆甜言蜜语说些情啊爱啊的,但是对着胖子算怎么个事?

于是他窘迫着,想让吴笙别说了,但吴笙就将她与吴邪的对话讲了,最后还点评人生若得如此挚友,豁出命也是值得的。

王胖子听了很是感动,然后又灌了吴邪两杯白酒,直接给新郎官干晕乎了,他和王胖子喝到最后只会揽着吴笙的肩头趴在她肩上瞎嘟囔着什么,吴笙不搭理他胡言乱语,顶着吴邪父母和二叔奶奶看吴邪不争气的眼神自如地同王胖子聊天,王胖子说吴邪这小子是真的喜欢你,在荒野里丢了钱包是要回头找的,钱包是你送的吧,还夹着你的一张照片。

吴笙揽着吴邪的腰,心想我也是真的喜欢他的。

胖子最后临走前还拍了拍吴邪,叫他好好过日子,以往的那些尽数可以放下了。

吴邪靠在吴笙的肩上突然打了一个冷噤,本来晕乎乎的头脑在此时浮现出长白山的漫山大雪。

尽数放下。

怎么可能,还有下一个十年要过呢。

但是没关系,吴邪心说,我有人陪着呢。

许是因为结了婚的缘故,吴邪立志整顿铺子的生意,他话是这么说的,其实已经开始上手整理他三叔失踪后留下的一些生意和盘口,虽然有些磕磕绊绊,而且他又不像三叔那样手段狠厉,但是总的来说还是能尽量和和气气地赚到钱。

而吴笙硕士念完后又考了她们学校的博士,然后在吴邪诚挚发问你个油画专业的念博士能研究出什么新颖的东西,油画的新型画法吗?我感觉前人都画的差不多了吧?

吴笙不说话,但是从她的眼神里吴邪能够明白她正在心里骂了他一顿。

嘴欠逗人是日常罢了,他揽住吴笙笑着问她:“去度蜜月吗?”

吴笙:“结婚好几个月了你跟我说去度蜜月?”

吴邪心虚,心说你结婚那会儿你忙着毕业忙着办画展,我哪敢上来耽误你的时间拉着你去玩,但是他想了想度蜜月的地点心里更虚了。

“去哪里?”果不其然吴笙发问了。

“呃....去长沙。”

吴邪的眼神看看客厅的电视,看看桌子上的水果盘,就是不看吴笙,去长沙其实是去盘口查账办点事,但他想着吴笙最近也没事,不如跟他一起去长沙,顺便看看有没有合适的礼物送给她,但如果吴笙不想去,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吴笙坐在沙发上想了想,就平静地答应了这件事,她说反正去哪里不都是个去,这又有什么区别的。吴邪得了便宜就卖乖,笑嘻嘻地给她画大饼,说明年去欧洲转一圈,巴塞罗那和巴黎是要去的,我们到时候去看意大利的海,听说景色很不错。

结果这个饼到最后也没让吴笙吃上一口,到了长沙也是,还没落地的时候吴邪在飞机上跟她追忆往昔,说自己跟着她来长沙玩的时候就知道她对自己早就图谋不轨了。

吴邪说的图谋不轨是一个含义,但是吴笙对他确实图谋不轨又是另一码子事,但是吴笙不同他说真相,只是坐在飞机上笑,然后又轻声说我之前来过长沙。

吴邪恍然大悟哦哦是你姑姑的原因吗,不过话又说回来你爸妈和哥哥不来,你姑姑也不来吗?

吴笙喃喃道:“她去了很远的地方,一时半会回不来。”

她又对吴邪笑笑:“不过她知道我和你结婚,会很开心的。”

吴邪握着她的手温声道:“我也会让你一直开心的。”

开心的有点早了,话说得也有点早。从飞机上一下来吴邪和吴笙就被长沙的伙计接走了,住的地方是吴邪挑的,以前是个公馆,后来让吴三省买了下来,。

晚清院落式楼房,石库大门内有小天井,木构楼梯与地板,青砖黑瓦白粉外墙。

吴邪揽着她上楼的时候还有些得瑟道:“这是民国时期的一栋老建筑了,当年文夕大火仅剩不多的一栋,长沙公馆你知道吗?”

他一边低声跟她说,一边哄着她上二楼,态度亲昵暧昧,贴在她耳边,谈吐之间带出来的气息在长沙的阴天下打湿了她的身体,“以前的时候,长沙和长沙周边集镇官员的私宅被称为官附,俗称公馆,民国时期的豪华民宅也被称为公馆。”

他对于建筑上的东西信手拈来,兴致勃勃地跟吴笙介绍着:“早期公馆外墙多青砖清水墙,墙体由薄砖斗砌填土或者用大砖眠砌,后期就都用机制红砖代替青砖了。”

二楼是卧室,屋子里放着一张好大的拔步床,吴笙以前只在书上见过,乍一看见很是好奇的走过去看了看,吴邪就跟在她身后问她:“喜欢吗?”

吴笙看着这拔步床上雕刻的花纹,眼睛闪闪像碎星,“好漂亮的工艺。”

吴邪靠在墙边,笑道:“明代晚期的时候,在江南一带的富庶地区流行千工拔步床,这种床是家族富有,地位显赫的象征。”

“这样精致的花纹,在生产力不如当下的明代晚期,确实确实能够彰显财富和地位。”吴笙扭过头看着吴邪,眨了眨眼睛,“你搞过来的?”

“这房子是我三叔的,我这两年又整修了一下。”吴邪站起身,走到吴笙身前,拉住她的手,“你知道拔步床还代表着什么吗?”

“是什么?”

“一些大户人家,会将架子床和拔步床视作婚床,考究一些的叫千工床,顾名思义是一天一工,需要三年多才能制作好一张婚床。因为婚床不仅是主人休息的地方....”吴邪握住了吴笙的腰,她的腰肢还是犹如那年在东北他诧异的那样细,让他怀疑吴笙的肠胃是不是比别人的短,否则她的腰肢腹腔怎么能放下,结了婚和他同吃同住依旧如此,但好歹脸上终于饱满了许多,不再一眼望去感觉她要被风吹走的可怜模样。

“还是传宗接代..做那种事的神圣家具。”他轻含着她的耳垂喃喃道,“看见床两边雕的莲花莲蓬了吗?是祈求连生贵子的意思...中间雕的和合二仙,象征家庭美满...”

“.....夫妻,恩爱。”

拔步床上挂着浅色的床纱,雾雾朦朦地将床里的春色轻轻隔住,木窗微微敞开着,夏风从外面灌进这个二楼的卧室里,轻抚着床纱飘飘荡荡,带着这张床也轻微地颤动着,室外阴天,有风掠过院子里的参天大树,树叶飒飒作响盖过了二楼传来的奇怪声音,又是痛苦,又是欢愉。

在拔步床上睡一觉很是舒服,吴邪无梦到晨光熹微时自然醒,今日长沙依旧是阴天,木窗外的光线不好,他睁眼时只能先看到一个蒙蒙胧的影子站在拔步床边上的梳妆台前,他静静地看了一会儿才意识到那是吴笙。

于是吴邪便侧头打量着她,她的眉峰带点少年的英气,眼睛圆滚滚的如同一对黑珍珠,鼻头有点圆钝的,肉嘟嘟的圆唇,嘴角却是锋利的一道弧线,像她绘画时锋利的笔触;她穿了一件豆绿色的窄身无袖旗袍,上面随意地撒着深蓝色的玉兰花枝,高洁与欲望纠缠,掉进去,就是个不见底的水潭,低低的下摆,短短的开衩,前后四条收紧衣纹的腰线,喘一口气也是不能够,长沙清晨熹微中,回首看着他,勾的他神魂颠倒。不用言语,自有人心甘情愿地将身心都交予她的手上,任凭发落。

她步履款款地走到他身边,吴邪伸了手将她带到自己的怀里,两个人栽倒在床铺上,吴邪□□的肌肤同她露出来的白嫩皮肉紧贴着,在长沙的夏天里有些汗津津的,他看她脖颈处被领子遮了一半的红印,像是雪地里缀着的一朵红梅,他心里清楚,这样的痕迹在这条旗袍下更多。

他有点心虚,同吴笙抵着额头,低声哄道:“怎么起这么早?”

吴笙不吃这套,面无表情地推开他的脸,然后坐了起来,对他说道:“起床吧。”

吴邪:?

吴笙朝楼下的方向歪了一下头,“你的伙计等着你呢。”

吴邪:.......

吴邪哀嚎一声自己埋入了被子里,闷声抱怨道:“这都是什么人啊。”

他埋怨完了也不拖沓,起床洗漱整理穿衣的动作很快,从二楼的木窗探出去看了一眼楼下等着的伙计,很是风风火火的下了楼,可他到了楼下的时候那些在吴笙面前的小表情小动作全然不见了,他的神色肃重,透露出一种冷冰冰的,甚至有些阴郁的感觉,那神色叫吴笙认不出来他。

吴邪沉声招呼着伙计离开,却被临踏出门前吴笙的一句呼唤引着回了头,吴笙就站在二楼的窗边,院子里浓绿的树叶将她半遮半掩,她的面孔在阴天下依旧透着一种羊脂白的纯然颜色,她直直地看着吴邪道:“早点回来。”

肃重的神情不见了,吴邪地眼里又浮上清浅地笑意,他朝吴笙招招手。

“在家等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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