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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你说的事情不感兴趣。”虞煜皱起眉头。
虞煜想，或许他也可以再找其他途径得到寇丹的消息。
西泽看出了这一点，他笑着宽慰虞煜：“你在担心什么？你知道，我只是个柔弱的omega。我能对alpha造成什么伤害呢？我不过是希望能和他多一些接触。”
虞煜沉吟着问道：“他是什么人？”
“一个优秀的alpha。帝国军事学院的每一场考试，他的名字永远是第一位。他还是有史以来最佳射击记录的保持者。”
“最重要的是，他是个处男。”
西泽咯咯咯地笑起来：“干净是alpha最珍贵的美德，如今保有这项美德的alpha可越来越少了。”
虞煜：“……”
跟刚认识一天的陌生人讨论这样的话题真是让人面红耳赤。
“不过，最主要的原因是，他高冷地要命，任何omega都不搭理，让我的朋友们都折戟沉沙。”
西泽舔舔唇：“得到他，就可以在omega里得到最高的荣誉勋章，这证明你的魅力绝佳，无人能敌。这难道不是一个最大的诱惑吗？”
“无聊。”虞煜不由得有些无语。
“他好像变成了你们的竞赛游戏。”
“是这样。”西泽耸耸肩：“但是人生本来就是一场游戏，争夺一点小彩头是很轻松愉快的事。”
“况且我能给他带来更多。荣耀、权势、地位，他想要的无论是什么我都能帮他得到。这难道不是一条光明大道吗？”
虞煜觉得西泽说的或许也不错。
他答应贡献出一点蘑菇。
不过他事先讲明：“我可不保证效果。”
“放心。”西泽一点也不在乎：“你只需要端端盘子，打打辅助就好。”
虞煜看了看天色，已经不早了。
“我得先离开了。”虞煜提醒西泽。
“悉听尊便。”西泽耸耸肩。
他也不是非要虞煜帮忙，不过他觉得，虞煜的加入会让事情变得更有趣。
“不过，虞煜，忘了告诉你。”西泽眨眨眼：“塔楼的大门在下午六点就会关闭，我的护卫们准备下班休息了。”
虞煜看了看终端，现在正好是六点零一分。
他脸色一下子变差了。
“哎呀呀，不会耽误了你与别人约会吧？是个什么人呢？比我还要可爱的omega吗？”
“我没有。”虞煜觉得心底有点怪怪的。
他想回去，才不是和墨晖约会。
只是因为……只是因为，不告而别似乎不太好。
但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只是一个借住者，说不定，他离开墨晖只会觉得甩掉了一个大包袱，感觉更轻松呢。
他迟疑地看看窗外。
“既然不是约会，那你干嘛这么急着离开？”
西泽遗憾地说道：“虽然我居住的白塔看着非常漂亮，但是外面都是打开的磁力电网哦，护卫们下班后，我的外出时间也被禁止了呢。”
虽然地位尊贵，但是他毕竟是一个异种呢。
在黑暗里，他们的精神力最容易狂躁。
所以就连家人，都忍不住防范他们。
“看来今天……你只能和我一起休息了呢。”
西泽掀开被子，友善地邀请：“要和我一起睡吗？是最柔软的天鹅绒制成的被子哦，你肯定会喜欢。”
虞煜才不想和西泽一起睡。
他看上去一点都不安分。
他不由得又想起了墨晖。
静谧的黑夜里，呼吸声清浅而有规律。
听着就让人觉得安心。
“……真不和我睡？”
虞煜默不作声地转身关门，直接往楼下走去。
但是确实，如西泽所说，这座白塔在某种意义上确实成了一座牢笼：探出的精神力触手被磁力电网烧得焦糊，精神力被牢牢限制、禁锢在这一座尖尖的小罐子里。
真是令人感到难受。
而最舒服的无疑是顶层的房间，那里不仅没有打开精神力压制系统，还被阴雨常年笼罩，不管是温度还是湿度，都更适合他生存。
但是虞煜仿佛能看到他重新回去之后，那名叫西泽的omega得逞的笑，他干脆就在塔底的墙角蹲了一晚上，等待第二天的到来。
太阳灯灭了又亮，塔外终于传来了餐车的声音。
衣着得体的女仆推着各色的餐食和茶点，用权限卡刷开了大门。
看到蹲在一旁的小小身影，女仆吓了一大跳。
她把虞煜拉起来：“昨天小少爷将你留下来了？”
女仆也是个omega，她对这种情况显然很是熟悉，她摇摇头，无奈地说：“小少爷真是喜欢恶作剧。不过你能被留到超过限制时间，说明他对你还挺喜欢。”
“你在这里等我。”她推着餐车上去，送完餐点，餐车上还留下了一个精致的小盘子，上面放着一个烤制得焦黄的牛角包。
“少爷给你的。吃吧，吃完才有力气干活。”
在这食物匮乏的年代，能和少爷一样吃到这样美味的、用糖和面粉制作的食物，显然对这些仆人来说是一种莫大的奖励。
看着女仆恋恋不舍的目光，虞煜摇了摇头：“给您吧。我不爱吃甜食。”
女仆显然很高兴。
她在衬裙上擦了擦手，仔细地把面包藏在围裙口袋里：“到时候我留给我的小儿子吃，他正是要分化的年纪，该好好补充营养呢。”
女仆领着虞煜离开了白塔，被送到了管家那儿。
这时已经超过了规定的上班时间，管家看见姗姗来迟的虞煜，皱起眉头。
“你怎么自己跑去见少爷了？没有规矩。”管家有些不太高兴。
女仆忙帮他说话：“少爷很喜欢他呢！少爷说，让他跟着我在厨房做事。”
“是吗？”管家有点惊讶：“好久没有看到西泽少爷这么喜欢一个omega了。”
他打量了一下虞煜：“行，你就跟着刘妈做些点心和汤，好好学，说不准少爷更喜欢你。”
他给虞煜的终端又扫了一大笔奖金，以作勉励。
厨房的事情很多，虞煜作为新来的侍从，被使唤得团团转。
虽然都是些打下手的小事，但是依旧是一刻也停不下来。
他也没时间再往北城跑，想了想墨晖说的休假时间表，打算等周末再去看他。
那时候攒的钱也正好可以请他吃一顿好点的牛排了。
虞煜就这样在财政大臣府住了下来，他被使唤着到处跑的同时，也悄悄探出了自己的精神力触手去找寇丹。
然而结果是一无所获。
西泽对此了然于心。
“别白费功夫了，一个技艺高超的私人研究员，怎么可能会像仆人一样被随意安置在府里？”
西泽一边让他帮忙挑选礼服，一边笑着调侃：“你还是乖乖帮我做事，我高兴了自然会告诉你。”
西泽对着那长长的一排男式燕尾礼服，精挑细选起来。
“三天之后，我哥哥要在庄园里为那个alpha举行一场饯别舞会，很多达官贵人都会过来。”西泽兴奋地说：“而作为东道主，我一定要是最特别的那个。”
“虞煜，你觉得哪件好看？”西泽很苦恼。
“哪件都差不多。”虞煜蹙起眉，看着那每一件都带着繁复蕾丝花边的男式礼服：“就没有简洁点的款式吗？”
“当然没有。”西泽已经把他银色的鬓发烫成了可爱的小卷：“越是简洁的布料，越能显现出设计师高超的设计水准——可惜的是，现在设计师的水平都不怎么样，所以只能用复杂的布艺来掩饰。”
他试了一件又一件，终于找到了一件能凸显他身高腿长的礼服，于是满意地停了下来。
他终于想起来自己拜托虞煜做的事，问：“你的蘑菇汤做得怎么样了？”
“还不错。”虞煜对做饭倒是挺感兴趣：“有各种各样神奇的效果。”
“我说的那一种效果呢？”
“应当可以实现。”
“那好。”西泽满意地点点头，他转了转自己手里的小蘑菇，看向虞煜：“我只需要保证，我在他眼里是绝对特别的。”
虞煜想了想自己看到的画面，保证：“绝对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