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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痛痛,裴晏,你轻点——”
内室中,裴晏正为纪风眠处理着伤口,伤口上糊着一层黑血,需得冲洗干净后再上药,这个过程疼的纪风眠龇牙咧嘴的,口中一直叫唤。
裴晏头上冷汗连连,平日里自己受更重的伤都不曾如此紧张,“这么疼吗?我去叫大夫来。”说完就要立即起身。
“诶诶诶,停,伤口不深,简单上个药包扎一下就好了。”纪风眠拦住他。
“行啦,伤口都基本清理干净了,我自己也可以上药了。”
裴晏不放心,坚持自己帮她上药包扎。
这个过程极其漫长,好不容易打好结,裴晏长出一口气,终于包好了。
这伤的位置有些尴尬,在肩膀上,为了好上药,纪风眠将外衣脱下,只着中衣,衣襟也被她扯下,露出肩膀上的刀伤来。
裴晏在边关日日练武,风吹日晒的,手指上一层厚厚的茧,古铜色的手放在她的肩膀上,显得她的肤色更为醒目。
纪风眠从小接受的是现代开明的教育,倒不觉得孤男寡女,处在一室之中,自己这副模样有何不妥,只觉得裴晏的手指着实是粗糙了些,偶尔碰触到,心里升腾起一丝痒意,汗毛竖起,皮肤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原来在上药时,裴晏满心满眼都是她的伤口,这会儿上完药了,目光就被其他的东西吸引了。
温热的气息撒在伤口处,远远看去,两人的姿势就像是一对交颈的鸳鸯,缠绵悱恻。
“阿晏。”身旁的人一直没有动作,纪风眠疑惑地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似是从梦中惊醒,裴晏将目光从她的肩膀移到脸上。
“伤口包扎好了吗?”她问道。
“包扎好了。”裴晏僵硬地背过身去,听着身后窸窸簌簌的布料摩擦声,心中欲壑难填,终究是坐不住了,走到了外间,端起桌上的茶水就往喉咙里灌。
清甜的茶水缓解了几分身体内的燥意,裴晏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屋内的摆设,熏香都很符合她的喜好,熏香是淡淡的荷叶香,裴晏身上也是这种味道,很清新,纪风眠放空大脑,在这样难得舒适的环境中,慢慢进入梦乡。
这一觉,睡了整整两个时辰,纪风眠醒来时,脑子还有些混沌,拉开门一看,裴晏还坐在屋外,单腿收起,听到门“吱呀”打开的声音,“醒了?睡得可好?”
“嗯嗯!”纪风眠用力地点点头,“阿晏准备的房间很符合我的喜好,我睡得超级棒!”
她的脸颊处还有些碎发,裴晏伸手帮她放到耳后,等动作做完了才觉不妥,僵硬着收回手。
纪风眠倒是一无所觉,一点没在意,还很高兴地道谢,“谢谢阿晏!”
裴晏不知是应该开心,还是失望,“剑还你。”
“好嘞!”纪风眠顺手接过这剑,挂回腰间,“你用晚膳了吗?”
“还未。”
“那我们一起去吃吧!”她兴高采烈地拉着他往外走。
裴晏平日里都是在军营里解决自己的吃食,府中也没有雇佣厨子,在府里自然也就没有晚饭吃。军营戒备森严,闲人免入,他也不能带纪风眠去军营中找吃的。
所以他们只能去外面吃。
“阿晏,你在这儿待了这么久,可会想家,可会思念家人?”纪风眠突然问道。
“会的,会忧心父母身体是否康健,担心兄弟姊妹是否顺心。”裴晏点头。
“那我兄长应当也是像你这样吧。”纪风眠的声音顺着风传进他的耳朵,似乎是有些低落。希望爹娘去陪哥哥了,他们能开心一点,好想他们啊。
真不知道哥哥这五年是怎么过来的。
一连过了几日,都是如此,纪风眠正式在府中住下来了。
虽说两人住在同一个府邸中,却很少遇见。
裴晏平日里要早起,去演武场练兵,有时公事太多,就直接在营帐里歇下了,很少回来。
而纪风眠呢?她向来不是一个能在屋子里待着的人,常常跑出去看风景,看当地的风土人情,有时出门时遇见邻居,便会打几声招呼,久而久之,这附近住着的人家,都知道了,这将军府中住着一位长得像天仙一般的姑娘。
有着千金大小姐的外表,却没有娇生惯养的千金脾气,路过便常常分享一些吃食。有时遇见邻居带着家中的孙儿散步,纪风眠还会停下,逗一会儿小孩,弄几个小玩意儿送给小朋友。
大家虽然都知晓这是大将军的宅子,却没有过多地揣测少女和他之间的关系,毕竟两人看起来坦坦荡荡地,没有一点暧昧的样子。
隔壁的大娘还在可惜呢,如此般配的两个人,怎的就互相看不上眼呢!她伴着夕阳轻拍大腿,无意间就看到纪风眠和裴晏两人并肩走来。
“大娘,吃晚饭了嘛?”纪风眠看见了坐在树下唠嗑的大娘们,高兴地打招呼。
虽不懂纪风眠为何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和这群四五十岁,家中孙儿都出世了的大娘打得这般火热,裴晏还是礼貌地向着她们点头。
和纪风眠走在一起,裴晏常常是身着棉袍,作普通的将士打扮,坚硬的盔甲会割伤旁边人的手,出了军营,他就换下了。
应着他的这副打扮,倒是少了很多冷淡嗜血的气质,多了几分温和的书生气,和纪风眠那样并肩站着,宛如一对璧人。
大娘觉得自己以前一定是下了眼,不然怎么会看错呢!这分明就是一对刚刚新婚的小夫妻嘛!
心里这般想,她嘴上却没有说出来,“吃过了,劳姑娘惦记呢,南姑娘和将军用过了吗?”
纪风眠笑嘻嘻地向她们展示着裴晏手中提着的满满当当的袋子,“还没有呢,正准备吃嘞!”
大娘一看,大将军手中提着满满的,而纪风眠手里空空如也,脸上的笑容又加深了,“好,好,好,姑娘您快和大将军去吃吧!老婆子我还要和姐妹们在这唠会儿呢!”
“那我们进去啦,大娘明天见!”纪风眠问着纸袋子里透出来的食物香味,兴冲冲地拉着裴晏往府里走。
他们找了一个凉亭,拆开食物的袋子,热腾腾的香气扑面而来。
“噔噔噔噔——看我拿来了什么?”纪风眠跟变魔术一般,拿出了一壶酒,还有两个酒杯。
“听城中百姓说,大将军骁勇善战,千杯不醉,不知小女子可否领教一番?”纪风眠双手微微提起裙摆,做了个“请”的动作,神情狡黠,冲他眨了眨眼。
“舍命陪君子。”裴晏被她搞怪的动作逗笑,拉住她在凉亭下坐了下来。
常年舞刀弄剑,他的手并没有文人那般纤细,反而是更加地宽大修长,青筋突起,看上去力量十足,张开掌心,能牢牢地把纪风眠的手包住。他只是拉住她的衣袖,并未触碰到她的皮肤,一分一毫。
“今日好像是十六。”纪风眠一杯接一杯地喝着,恍惚一抬头,就看见了天上的月亮,透着淡淡的光晕。
“民间有句古话,十五的月亮十六圆。”
裴晏并不贪杯,不愿拂了她的意,慢慢地端起酒杯陪着她喝。
不一会儿,酒壶都空了,他依旧神色清明。
大半壶酒都进了纪风眠的肚子。
“啪——”
酒杯落地,咕噜咕噜地滚到地上。裴晏正要劝她莫要贪杯,旁边人已经迷糊了,他长臂一伸,将歪歪扭扭坐着的人扯进怀里,“醉了?”
纪风眠嘴里不知在咕哝着什么,将脸埋进他的脖子里,突然用力咬了一口。
裴晏神色一僵,衣衫下的肌肉都紧绷起来,但他没动,而是小心翼翼地托着她,怕她摔下来。
月光下,男人穿着长袍,单膝跪地,似乎是怀中人的倚靠,又似乎是在俯首称臣......
“绵绵?”凉亭中寂静了一会儿——
怀里的姑娘没有回应,裴晏只得伸手穿过她的腿弯,大手环住她的膝盖,锁住她乱晃的腿,略一用力,轻轻松松地抱起了她,任由她在怀中扑腾。
身体突然腾空,纪风眠习惯性地伸手环住他的脖颈,脸颊还在他的肩上蹭了蹭,“好想睡觉,带我回房间。”
她丝毫不设防的样子显露出来,让裴晏迈出去的脚步顿了顿,才重新落下。
“好。”
进屋后,乌云遮盖住了月光,窗外掉下了淅淅沥沥的雨珠。
不一会儿,裴晏关上房门,发丝罕见地有些凌乱,冲进了雨里,任雨水沾湿他的肩膀。
屋内,纪风眠掀开盖的严严实实的锦被,缓缓坐了起来,摸着自己的唇瓣,神色莫名,眸中变化,深深浅浅。
脑海中萦绕的画面迟迟不散。
纪风眠喝的有些醉了,软软地依偎在他怀里。裴晏难得地不顾礼法,抱着她入了她的闺房。
本来将她放到床榻上裴晏便准备出去了。
谁知,他俯身将她放下时,纪风眠蓦地扯住了他的衣领。
裴晏身上的力道一松,两张脸陡然靠近,他甚至能清晰地数清楚她的眼睫毛,身下的人嘴里还在呢喃着,他俯下身去听,两人挨得极近,裴晏才听清楚他口中的那个名字,“裴晏......”
他瞳孔微缩,下一秒整个人便被扯了下去。
他的后脖颈处多了一双莹白如玉的手,紧紧地环住,身下,两人双唇紧贴。
一阵风吹来,那烛火摇摇晃晃,摇曳着突然熄灭。
屋内陷入一片黑暗之中,不知是谁吞咽了一下,声音在寂静的环境中很是明显。
再向床榻上看,两人的位置不知什么时候翻转了,那古铜色的大手,捧着白玉般的脸,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占据了主动权。
他的吻中带着迷醉的酒意,谁是清醒?谁是醉酒?柔软的触感落在她的唇舌之间,她的大脑清醒又疯狂。在齿关的防线被攻破时,她只能被动地接受着,令人窒息的潮水向她汹涌而来。
她的视线里只有一片黑暗,耳朵只能听见衣料摩挲的声音,还有,口齿、唇舌间令人羞恼的水声。
淅淅沥沥......
恍惚间,似乎是窗外下起了雨,门没关紧,冰凉的风吹醒了裴晏的大脑,他动作一顿,血液澎湃地涌上脸来。
纪风眠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轻轻地推着他的胸膛,他顺着她的力道放开她,余光瞟了一眼她身上凌乱的衣裙便不敢再往下看,他僵硬着动作,扯过一旁的锦被,紧紧地将她包裹了起来,掩盖住那美好的景象。
“绵绵,抱歉。”
黑夜中,纪风眠听见裴晏低低地这样说了一声。
转而,是房门吱呀打开又重新关上的声音。
房间内
纪风眠拍拍自己的脸,在床榻上疯狂打滚,想要将脑海中的画面挥去,无法,只能默默地把脸缩进被子里,满脑子都是刚刚看到的景象,还有她以前从未在裴晏眼中看见过的,汹涌的情绪……
她生平第一次满心悔恨:喝酒误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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