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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风眠带兵出城了。
这是裴晏第一次感到束手无策,当他闭上眼睛时,脑海中浮现了很多画面。
在月光的照耀下,江面波光粼粼,江水涌动,映着江面的灯笼,明明灭灭。
在边关时,纪风眠那日有一日撞见一人,自称是裴晏的知己。她心中自然是气的,从小到大,她都未受过这等委屈。
顺着原来的路线返回,嘴唇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抿成了一条直线,背着包袱便翻身便出了裴府。
却在经过裴府侧门时遇见了不想看见的人。
“眠眠,你是来找我的吗?”裴晏见到她,眼睛一亮,和五年前一直跟在她身后屁颠屁颠的小孩一模一样。
纪风眠一句话没说,侧身略过他就往前走。
裴晏越挡着不让她走,纪风眠偏要走。
他如此与女子纠缠不清的做派更让她心中怒气迸发。
虽不知纪风眠是为何生气,但裴晏下意识地觉得一定要拦住她,不能让她就此离开,他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力度极大。
纪风眠想走,可这人偏偏不让她走,一怒之下,她抬手就朝着他的脸挥了一拳。
裴晏竟也没躲,抓着她手腕的力度松了松,纪风眠就此挣脱,跑着离开了,消失在裴晏的视线中。
他碰了碰嘴角,手指上多了一抹新鲜的血迹,脸颊酸软,若他照照镜子,嘴角已经是一片乌青。
随着纪风眠身影的消失,眉眼的温柔褪去,染上几分冷厉,他带着一身寒气从侧门进去。
“裴晏,你究竟要如何?”纪风眠从不知,他变得如此霸道了。
“你再不放开,我们绝交了。”
裴晏手中动作顿了顿,缓缓将纪风眠放下来,安安稳稳地放到地面上。
纪风眠还没来得及喘口气,裴晏已经紧紧地拥住了她。
“你见到的那人并非我的红颜知己。”
“我并未与其他女子有纠葛,房中那人是别国细作,已经被处理了。”
“眠眠,从小到大,我只喜欢过你一人。”
“无论你是江湖上肆意的侠女,还是京城世家的大小姐,我都爱你。”
纪风眠从未听过如此直白的爱意表达,一时之间在原地僵住。
沉默。
“眠眠,五年前你离开时,当时的我虽然并不明白为何我会如此伤心,但是我知道,现在的我,绝对不能失去你。”
“裴某这一生,只忠于纪风眠一人。”
“只要是你,裴某甘愿俯首称臣。哪怕众人皆言,我为何败于罗裙之下,我只知道,我心不改,愿受考验。”
“眠眠,你可愿给我一个机会。”
江的对岸,似乎有人为哄佳人欢心,放起了五彩斑斓的烟花。
亮光闪烁,照亮了裴晏认真的神色,纪风眠却没朝他看,盯着对岸的烟花,提起裙摆就坐了下来,一言不发。
脸上没有感动,甚至是波澜不惊的。
这让裴晏内心忐忑。
“裴晏。”
“你真的确定吗?”
“你说下如此重的誓言,谁能保证将来?”
“你知道的,我从不将自己的未来托付于他人。”
纪风眠冷静地说道。
“我并非京城普通的大家闺秀,我不愿居于宅院,我向往自由,兴许以后还会去行走江湖,任何东西都束缚不了我,也包括你。”
清冷自持。
裴晏想了很久,同样顺着纪风眠的动作坐在地上,“我只求一个与你并肩的机会。”
“可以吗?”
思绪蓦然被拉回现实。
他们正马不停蹄地赶路。
这中途,纪风眠和将士们一起风餐露宿。
将士们并不知道纪风眠的真实身份,只是听命行事,本来他们还担心这是位娇滴滴的大小姐,路上会各种找麻烦,生出许多波折。
可纪风眠哪里会是普通大小姐。
一路上,喝酒吃肉、席地而睡、侃大山......没有一件是纪风眠不做的。
她看起来比这些士兵更加不拘小节,更加直爽。
如果不是着急赶路的话,她会更加放的开,兴许还能办个比武擂台呢!
这一路上,她每经过一个白鸟驿站就要去查探一下消息,了解京城的局势尤其重要。
这决定着纪风眠采取什么样的方式进城。
纪风眠坐在押送粮草的马车车沿,啃了一口手中的馒头,剑背在身上,时刻不离。
这一路上,也就遇到过几波不入流的土匪,成不了大事。纪风眠就当做好事了,带着士兵们剿匪,将山上的宝物洗劫一空。为了抓紧时间赶路,人证物证扔到当地官府,纪风眠知会了一声,便带着队伍继续前进。
纪风眠很少拔剑,但少有的几次加入战斗可以看出来她剑术不错,功底扎实。
将士们逐渐对她改观。
连续赶了十几天,他们终于赶到了离北境不足百里的一座山上。
这山名唤明月山,他们在此扎营。
以及等待城中的消息。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章太急了,我明天修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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