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班和六班挨着，刘思浩跑完操路过六班。
“陈弈！”刘思浩揽起陈弈的肩膀，“bro，想什么呢？”
陈弈歪了下脑袋，还是笑得那么苏，“没什么。”
跑完操的休息时间有二十分钟，走廊里人多起来，嬉笑打闹声不断。
刘思浩指了下窗户玻璃，“你看这儿呢，哈哈，这谁画的？别告诉我你画的，这么可爱。”
陈弈敛起嘴角，“不是我。”
“哈哈，行吧，bro，晚上在你家开黑呀。”刘思浩的笑声张扬，柯笑笑从班级后门儿出来，看到刘思浩热情的跑过来打招呼，“刘思浩！”
刘思浩靠在窗台上，抬胳膊打了个招呼，“干嘛去呀？”
柯笑笑的头发烫成大卷后，她经常扎个低马尾，给人第一眼的感觉，就是她的头发好长。
“我买喝的去，你喝吗？我给你带。”柯笑笑和刘思浩说话，陈弈瞥了眼刘思浩，“我走了。”
刘思浩笑得满面春风，“嗯。”
何茹和许智成在座位上打闹成一团，“许智成，你欠不欠，你快把我化学练习册还我。”
许智成扭着身子，“你练习册在我书包里，我去给你拿。”何茹手上一用力，掐着许智成胳膊，“那你快拿给我。”
程皙侧趴着抄课表，虽然刚开学，但她已经开始为月考和期中考试做准备了。
刘雯雯脸上冒出来点儿忧愁，“皙皙，等我们高二换教室的话，二楼的教室去食堂还挺麻烦的。”
“嗯，我们去食堂还要爬楼梯。”程皙在化学笔记本上，写下来两道错题，“雯雯，我们高二了，估计早上就要买好一天要喝的和吃的了。”
“嗯，这才刚高一下，高二的事儿，咱都预想好了。”刘雯雯无精打采的，“要上物理课了。”
“打起精神来！备战月考了！”程皙的手按在刘雯雯的背上，想让她坐起来。
“皙皙，还有三周月考，是要备战月考了。”刘雯雯摆好上课要用的书和笔记本，按灭了手机，“这次月考我化学肯定要好好考。”
———
月考结束的这天，程皙是值日生。三月末的天气，积雪渐渐融化。操场上残留的积雪，被清理干净，做好了迎接春天的准备。
程皙拖完地，用浸湿的的抹布，轻轻擦了一遍教室的窗台。考完试，第二天又是周六。大家都着急回家，教室里只剩下和她一起值日的两个同学。
“打扫干净了，程皙，可以走了。”值完日的另外两个同学，喊了声程皙。
程皙拎起书包，跟在她们身后出教室。
和程皙一起值日的同学于晓玥在前面念叨了两句，“明天放假了，可以好好休息了。没想到考完试是咱们三值日，程皙呢？”
程皙在后面摆手，“你们先走，我去洗手。”高一这层楼的厕所，斜对着五班。程皙拧开水笼包，冷水唰的一下流出来，程皙洗干净手，用纸巾擦干净。
“砰！”
程皙听见五班教室里有一声巨响，程皙偏头看五班的后门儿。里面有两个人影在教室里的最后一排靠得极近，程皙看呆了。
她瞪圆了眼睛，嘴巴也张大了。因为她看清了这两个人影是刘思浩和柯笑笑，柯笑笑靠在墙上，笑着推刘思浩的肩膀。
刘思浩感觉到后门儿站了人，他撇开要碰上柯笑笑的胳膊的手，推开后门儿。
程皙猛的一下，被人拽住。程皙刚想说谁呀，她的嘴被人捂住了，捂得严丝合缝的，程皙仰头看到是陈弈，她抿紧了嘴唇，不敢动。
陈弈的眼神，是锐利里藏了锋芒，他摇摇头，“嘘！”
程皙眨了眨眼睛后点头，陈弈松开了拽着她的手。
“谁呀？”刘思浩喊出来的声音，回荡在走廊里，“谁呀！”刘思浩喊了两遍，关上教室的门。
听到关门声，陈弈看程皙背着书包，他开口，“走呀。”
“嗯。”程皙提了下书包，跟在陈弈身后，从教学楼另一侧的门儿走出来。下午五点多，天空默默转为黑色的。学校里来回走动的大多是高二高三的学生。
陈弈的步子迈得缓慢，等程皙走上来。
“陈弈，你。”程皙想找个话题，“你考得怎么样？”
“一般吧。”陈弈和程皙并排走，中间隔的距离，还能站个人儿，有人从他们俩中间路过。
程皙稍微离陈弈近了半步，夜里凉飕飕的，程皙缩了缩手，“陈弈，我走学校前面那个门。”
“我也是。”陈弈两个手都插兜儿，走路姿势痞痞的。程皙和他单独这样走在一起，心里边儿紧张，舌头打结，“你去那边儿干吗？”
程皙问完自己先懵了，她怎么会问他去干嘛。
“去找我朋友。”陈弈按亮了自己的手机，给照了个亮。他见程皙离她还有两步的距离，他把手机举到他俩中间，“有点儿黑。”
“嗯，谢谢。”程皙和陈弈走到学校前门，程皙下巴缩进棉服领子，有风吹到她脖子上，她打了个寒颤说：“陈弈，你怎么会在五班后门那儿？”
“我去找刘思浩的。”陈弈的手机震了几下，路嘉轩三个字显示在屏幕上。
陈弈睨了眼程皙，“喂？你在哪？”
路嘉轩在马路边小吃摊的摊位上，“我在前门的小吃摊儿吃麻辣串呢，你来不？”
程皙穿着件粉色的棉服，棉服衣领上还带一圈毛毛。夜里街上的灯光，照在程皙瓷白的脸上。陈弈抿了下唇，低头说：“拜拜。”
“拜拜。”程皙蹦蹦跳跳的走远，她的脸发热，莫名的想笑。她没回家，跑到小区楼下的超市买了点儿零食。
“程皙！”程皙快速付完款，扭头看是谁在喊她。
程皙放下推了一半的门，“秦瑶？”
“皙皙，我在前门看到你了，你是和陈弈吗？”秦瑶跑过来，拉起程皙的胳膊，“我想叫你来着，但是你走得挺快的。”
“啊？”程皙的嘴角不再上扬了，“哈哈，我着急回家。”她这两声笑得自己都嫌尴尬，秦瑶倒觉得没啥，“程皙，你和陈弈关系好吗？”
程皙镇定的解释道：“我俩没说过几次话。”
秦瑶随意拿了瓶汽水，“我说的嘛，看你俩平时在班里也没说过话。”
“嗯，我先走了。”程皙的脸在持续发热，她走到室外，吹了会儿冷风，她的脸温度降下来。
———
陈弈没走到小吃摊儿，先远远的看到，从摊位上冒出来的热气。他到摊位上拍了下路嘉轩的后脑勺儿，“吃什么了？”
“吃了点儿毛肚和冷面，你吃什么？”路嘉轩递给陈弈一瓶可乐，“等你半天了，刘思浩呢？”
“他应该也快来了。”陈弈没多说什么，给自己锅里涮了点儿毛肚和牛肉，指了下他的手机，“你看，来了吧。”
陈弈按了接通，把电话递给路嘉轩。
“喂？刘思浩你干嘛呢你？等你半天了，快来吃麻辣串儿。”
刘思浩：“怎么你接的电话，陈弈呢？”
路嘉轩给自己夹了一筷子土豆片，“他吃饭呢，你快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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