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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岁的宋子渊跟着姑姑来到了农村大集。
姑姑宋燕是宋家村土生土长的女人，而宋子渊则天生是钢铁森林城市里生长的男孩。
所以对于这次好几个村联合的大集，宋子渊好奇万分。
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满怀着好奇和兴奋。
赶集的场所已经人山人海，五颜六色的帐篷和摊位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各种各样的商品摆放得整整齐齐。
小贩们在各自的摊位上高声叫卖，招揽着过往的行人，让整个场地充满了喧闹和热闹的气氛。
宋子渊看见了各种各样的东西，有鲜艳的水果，诱人的糖果，五颜六色的布匹，闪闪发光的玩具，还有各种小动物，小鸡、小鸭、小兔子，可爱而活泼。
随着人流的涌动，他们继续向前走去。突然一道人群簇拥的摊位吸引到了宋子渊的目光
宋子渊现在正是对什么都好奇的年龄。
十岁的宋子渊拉着姑姑宋燕的手，强行穿过人群，挤进这个摊位。
“这是算命摊位。。”宋燕给宋子渊解说，一脸满不在乎的样子，“都是些骗人的东西。”
宋燕的声音天生就很大，说的话引起旁边人的侧目。
毕竟当着摊主的面说这些话，也不怕得罪人。
当然，宋燕天生就不怕得罪人。
算命先生刚刚算完一个人，那个人脸带欣喜的神情快步走了。
看样子说了不少好话。
“其实算命也是有益处的，基本都是说好话，能让自己心里舒服点。从心理学角度上，算命的几乎都精通心理学，而且也算个心理学咨询师了。”姑姑宋燕一脸煞有介事地给宋子渊介绍道。
宋子渊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算命先生也不恼，像是没听到一般。
宋子渊挠了挠头看向算命先生，但算命先生侧对着他，算命先生并未看到宋子渊。
算命老先生坐在摊位前，一袭古朴的长袍将他的身形包裹着。他的脸上布满了皱纹，岁月的痕迹在他的额头和鬓角留下了深深的印记，但他的眼睛却依然清澈明亮。
他的头发花白，如同银丝般散落在宽阔的额头上，微风拂过时，略显稀疏的发丝轻轻飘动。
算命先生坐在摊位前，手中拿着一本古旧的书籍，神色庄重而专注。他的身旁摆放着一张张古朴的纸牌，上面绘有各种奇异的符号和图案。
他并没有让下一个人上前算命，而是清了清嗓子，用悠长而又沧桑的嗓音说着：
“每个人身上都有着野兽或者神明。”
一听算命先生说出话，旁边原本兴趣缺缺的人群立刻兴奋起来。
“终于到了。”
年少的宋子渊从周围稀碎言语中明白了一些。
原来这么多人来这个摊位，其实并不是为了来算命。
而是为了听算命先生神神叨叨的话。
算命先生的名气在附近几个村很大，因为他算一会命就会说上一段莫名其妙又很神奇的话。
所以人群都把算命先生当成说书先生，聚在这就为图个乐。
“野兽不一定是坏，神明也不一定是好。野兽不一定比神明差，神明也不一定比野兽强。”
宋子渊一听这话，立刻显出很有兴趣的样子。
毕竟对于他这个年龄，野兽和神明这种稀奇古怪的东西最有吸引力了。
旁边的宋燕也双臂环抱于胸前，也对算命先生的话挺感兴趣。
但还是告诫宋子渊。
“封建迷信嗷，就图听个乐，听到没。”
宋子渊重重地点了头。
旁边的人一顿无语，宋燕的大嗓音也让他们都听见了。
但算命先生还是好像没听见一般，继续讲着。
“虽然每个人身上都有这两样东西，但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显示出来。”
“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九九九无数个九的人，都不会显示出来。”
宋燕听到这话，嘟囔着：“还挺具有科学严谨性，还会用数学语言。”
算命老人面无表情地继续讲着：
“根据记载，别问根据什么记载。整个历史上拢共有三个人觉醒过神明或者野兽，至于他们三人是谁，谁也不知道。”
“但可以晓得的是，他们三人都是当时时代的巅峰，时代的才气他们分得九分，当时的其他人共争其他一分。”
“当然，三人中，有的人是
觉醒神明，有的人是觉醒野兽。但可以确定的是，没有任何一人同时觉醒过野兽或者神明。”
“有人迫不及待地问了，野兽和神明到底是什么？”
台下声音很嘈乱，算命老人很敏锐地捕捉到了有的人的言语。
“这倒是听得见了。”宋燕小声说着，不过眼中充满了兴趣。
算命先生捋了捋白色胡须，笑着说：
“其实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但根据同处三人时代的那些人所说，三人大多都是前半生碌碌无为之人，在某天或者某周或者某个月，突然异军突起，以瞬雷不及掩耳之势成为一代枭雄。”
“这就是野兽和神明的共同特点之一，崛起的快速性。”
“其二，那三人生命的最后都变得残暴。无论原本是多么地善良，到最后都会变得嗜杀，哪怕是至爱至亲之人也随意下刀。所以几乎所有认识他们的人全都死绝，据说，史上最惨绝人寰的几场战争，全都是三人一手造成。所以没人知道三人的名字，只要知道了，就一定会死亡，这是他们时代的铁律。而他们的传闻，也都是靠死去的人残留的亲朋好友口口相传才能知晓。”
“这就是野兽和神明的共同特点之一，生命的无人性。”
台下的人都一脸惊讶之色，虽然几乎所有人都知道算命先生说的话肯定是编造的，但还是显出很有兴趣。
毕竟大多数的历史都是冰冷无趣的。
算命先生喝一口水，继续讲着。
“但神明和野兽的不同点，谁也不知道。就连那三人也不知道什么不同点，因为他们三个人从不处于一个时代。”
“有人问了，那别人是怎么知道有神明和野兽的存在呢？”
“就像是天会下雨，人是需要呼吸的，庄稼需要浇水。你们知道为什么吗？我不知道，但就是存在。”
“野兽和神明就是这样，没人知道，但就是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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