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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嘉木走出巷子来抓罪魁祸首。
转头却对上一双十分清澈的眼和看不出情绪的脸，肌肉记忆般的，张嘉木挂上了标准的营业微笑，招呼道：“江学姐，你怎么在这？”
“接电话。”江清简道。
张嘉木保持微笑：“学姐什么时候出来的？”
江清简：“十分钟前。”
张嘉木：“那学姐听见什么了吗？”
江清简：“听见了。”
张嘉木：“...听见什么了？”
“全听见了。”江清简微抬着头看着他。
张嘉木：“......”
他的笑容有点僵：“学姐拍到照片了吗？可以删掉吗？”
本以为会直接点头或者并不会回应的江清简却意料之外的开口：“为什么？”
张嘉木皱眉，他的耐心在逐渐减少：“学姐有偷拍的爱好？”
江清简偶尔会拍人物，只是拍出来自己看，就算拍到谁也没有特意告知，这应该不算偷拍，而且她刚刚本来也没打算偷着拍。
“没拍。”江清简摊开手机：“录的。”
张嘉木：“......”
“不管视频还是照片，你最好都删掉，要是有一天我在别人那里看见或听见今天的事。”他的笑容还挂在那，却不知不觉的染上几分危险，他靠近一步，身高的优势让江清简感受到了些许的压迫感。
江清简有些意外，微不可查的蹙了蹙眉，张嘉木以为她是害怕，却听她道：“要打我？”
顿了顿，又呢喃：“打女人不好，洗不白。”
这个不能写，影响不好。
张嘉木：“......”
“你在说什么？你教育我？”张嘉木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这种情况下？你是我妈吗？”
“我对那个没兴趣。”江清简摇头，并不明白他在口出什么狂言，没事到处认儿子这种爱好，年纪轻轻的江清简暂时是没有的。
张嘉木：“......”
江清简看着他：“不过我有问题想问你。”
“什么？”
两人的距离相比正常社交距离来说有些近，江清简却并不在意，自顾自的问道：“你刚刚的样子，才是真实的你，对吗？”
话落，空气陷入沉默。
张嘉木嘴角最后一抹弧度也消失殆尽，退了一步，从兜里摸出烟盒：“你问这个干嘛？”
“好奇。”
张嘉木抽出根烟，冷笑了声：“别好奇。”
江清简：“？”
香烟被点燃，味道并不好闻。
“要怎样才删？”
江清简看着他，她原本并没有拿这个视频威胁他的意思，但是。
“说说你的事。”
张嘉木挑了挑眉：“你就这么好奇？为什么？”
“因为我对你很有兴趣。”
江清简的声音似一潭死水一般平静，她的声音神态表情，各个方面都难以看出她刚刚说了一句表白的话。
当然，她并不觉得那是表白。
张嘉木拿烟的手都顿住了，烟灰越烧越长：“为什么？那会儿在咖啡店里你明明都不看我，现在就有兴趣了？因为看见我和人动手？”
确实是因为这个。
江清简点头。
“为什么？”张嘉木皱眉，他实在是不明白。
“因为你刚刚很帅。”
比起一成不变的温柔，表面温柔内里狂躁的人设更得江清简的心。
张嘉木：“......”
“你变态啊？”
江清简：“？”
“得了，跟你沟通不了。”张嘉木不耐烦的摆摆手：“你，视频删了，我，请你吃蛋糕。”
江清简眸光微动。
很会察言观色的张嘉木嘿笑一声：“你喜欢店里的蛋糕吧，那蛋糕不便宜，我多请你几次。”
一个刚刚已经印在脑海的素材，和能省下很多钱的几次免费蛋糕。
江清简很快做出决定，“几次？”
俗话说，没有诱惑不到的人，有的话，就是你用的砝码不对，不够。
“今天是七号，那就七次。”张嘉木吸了一口烟，错开身朝着别处吐出。
“好。”江清简拿出手机，当着张嘉木的面删除了视频，甚至删除了回收箱的记录。
“好了。”她抬头看了眼张嘉木，手指摸索着手机侧壁，还是忍不住开口：“那你答应我了吗？”
答应什么？
那个似是而非的表白吗？
“不答应。”他一脚踩灭香烟，捡起来丢进旁边的垃圾桶。
打人，抽烟，伪装好人，却记得把烟头扔垃圾桶。
人性真是复杂。
江清简切实的感受到了这一点。
“那我们回....”
“诶，你们在这啊？找你们一圈了怎么聚在这了？”
张嘉木话还没说完，唐棠的声音响起打断了他。
江清简也寻声望去，发现来参加迎新会的社员陆陆续续的从大门里出来，看起来是结束了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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