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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要不要去和海狮合影？”薛良杰用胳膊杵了一下隔壁这人，“做个纪念？”
柳闻鸥没有立马拒绝，顺着视线看向正在排队等着交钱和海狮合照的一群人，她叹了口气：“算了，海狮也挺不容易的。”
她转了个身，找好角度：“你拿你的相机给我拍张，也算是跟海狮合影了。”
薛良杰忙不迭地从包里掏出相机，嘴里还在嘟囔着：“你也不早说，这么突然……”
柳闻鸥直挺挺地坐着，没有催促，只是淡淡看向前面的地砖，直到薛良杰喊她才抬起头。
神奇的是，当薛良杰把镜头转向柳闻鸥时，远处的海狮竟也把头转了过来，就好像正在看向他的镜头一般。
“可别把我拍丑了。”柳闻鸥小声道，“现在可是我最好看的时候了。”
以后头发掉完，身体发胖，满脸爆痘的她可远远比不上此刻满脸洋溢青春活力的柳闻鸥。
“小屁孩知道什么才是好看吗？”薛良杰越来越觉得现在的孩子早熟了，“放心，你长什么样相机拍的就是什么样。”
走出表演场地，薛良杰看向另外三人：“照片我会洗好给柳闻鸥，到时候你们找她要就行。不过得等我旅行回来，最近没空。”
对哦，想起之前大妈妈是说过这小子要和同学一起去毕业旅行。
柳闻鸥顺着话茬问了一句：“打算去哪玩？”
“先去北京。”薛良杰扯了扯背带，笑着回答，“然后往西北自驾游一圈。”
柳闻鸥脚步一顿。
西北？薛良杰就是在甘肃遭遇的车祸。
她开始仔细回忆，只记得当初前几年去扫墓时真是天气炎热之时，墓园里有一颗栀子花树，正好在薛良杰墓碑右侧，一年比一年长得茂盛。
每次去时，鼻尖萦绕着清香，熟悉的离别再次经历。
只是后来她常年在医院，没有办法亲自去墓地扫墓。
时间地点都对的上。
“怎么了？”
霍郡昇感受到前面这人不对劲，关心道。
柳闻鸥动了动嘴，只是吸回了一口气。
随后摇了摇头。
夏晖远走在最后面，前面的这一切尽收眼底，一开始他只知道柳闻鸥是个数学很好的学霸，随着和她渐渐走近，才发现这人远比别人口中所说的要有趣的多。
越是想了解，愈加不了解。
她没有学霸该有的锐气，举手投足之间却又让旁人不敢接近。
林如诗转过身，想喊大家一起去鲨鱼馆，谁知后面这三人脸上都挂着不一样的表情，就好像是遭遇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一般。
她小心翼翼道：“大家……想不想去看鲨鱼？”
“嗯。”
“去吧。”
“看。”
……
几人逛到中午，柳闻鸥率先提议：“先吃午饭吧，海洋馆这么大，剩下一半等吃晚饭再接着逛。”
霍郡昇微微蹙眉：“这个点，估计海洋餐厅里全是人，不一定能占到座。”
几人想起早上排队的场景，已经想象到这个时候的餐厅已经人满为患，并且耳边充斥着小朋友的欢声笑语。
“那怎么办。”夏晖远用手扇风，尽管这并不能带来一丝凉爽，“总不能饿着逛完剩下的地方。”
“去吃那个。”柳闻鸥指向不远处的一个小店铺，“反正也能填肚子，不会饿死就行。”
薛良杰嘴里的肉还没咽下：“从来没觉得烤肠这么好吃。”
林如诗点头表示赞同。
霍郡昇和柳闻鸥还在等下一批新烤的肠，看着这三个人吃的这么香，只能咽了咽口水。
“快了，别急。”霍郡昇在柳闻鸥耳边说道。
柳闻鸥直接戳穿：“是你急了吧，我听到你肚子叫了。”
耳边传来一阵轻笑，她转过头，与霍郡昇的笑眼直视，身后的阳光刺眼得让她只能将眼睛半眯，眼前的场景变得有些模糊。
霍郡昇嘴角翕动，似乎说了什么。
柳闻鸥既没听清，也没看清，她只当是自己看错了。
直到三人的烤肠已经吃完，他们两人的才拿到，这个时候角色互换，虽然他们刚刚才吃完，可盯着这两人吃还是有被馋到。
下午的天气并没有变得更凉爽，反而愈加炎热。
这几人里兴致最高的林如诗丝毫不受天气的影响，作为大家的向导一直走在最前面带路。
体力最不支的柳闻鸥走在最后。
霍郡昇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也放慢脚步，慢慢来到她的身边。
“走不动了？”
柳闻鸥：“嗯，太热了。”
霍郡昇点点头：“我也是。”
两人无言走了一段路，柳闻鸥忽然开口问道：“霍郡昇，如果摆在你面前有两个选择，一个是已知的未来，一个是未知，你会选哪个？”
“不管是已知还是未知，也许结局都不好。”柳闻鸥补充道，“这样让你选的话，你会走向哪个未来？”
这个问题困扰了她一路。
霍郡昇只是想了两秒，还是那股不着调的语气：“你已经选好答案了，不用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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