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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一开年,京里应该就会有旨意下来了。”
“若元家真倒了,那云姐儿如何脱身?”,余晚桃皱着眉:“万一判个流放或者满门抄斩的,她一元家妇,焉能不受牵连,这节骨眼上和离一路也走不通。”
崔玉棠:“元家倒了关云姐儿何事?她将元家利用河运谋利,科举作弊,官商勾结等诸多证据交出来,乃是大义灭亲之举,功过相抵,只会被遣回娘家。”
“能安然脱身回容县也是好的。”,余晚桃有些怀念在容县的日子,她叹了口气,道:“来了府城半年多,愈发觉出咱们容县的好来。”
崔玉棠宽慰她:“今年晚了些,大雪封路回不去,等明年我们早些出发,回村里过年,顺道探望庆叔一家和细柳姐。”
余晚桃失笑,心里算着日子,这岁年未过完,便计起明年来了。
不过明年确实是该回村一趟,否则等书生乡试后,一家子恐是会随着北上,到那时再想回来就难了。
路途迢迢,山高水远,估计少有回来的机会。
夜深了,窈儿熬不住去睡了,余小器和余小娃两个正在长身体的半大小子更是早早回了屋说悄悄话。
正院这头静悄悄的,窗前覆着白雪,迎进来一捧银月,两道身影亲密挨着,时不时传来几声闲聊,到后面声音渐小。过了子时,崔玉棠在院中点了一串鞭炮迎新岁,便抱着余晚桃回屋歇息。
余晚桃昏昏欲睡,沾床却清醒了。
她睁着眼睛,看书生吹熄油灯,窸窸窣窣地脱衣,上床掀开被褥,随着一股好闻的松墨香钻入鼻尖,她整个人被揽了过去,隔着一层棉衣紧紧相贴。
“最近元府屡次失窃,你说是不是曲屠做的?”
崔玉棠收紧手臂,往上掖了掖被角,“应该是他,曲屠一心要取大伯留下的东西,我们坑元家的这一手里,也有他推波助澜,元家乱了,他才有浑水摸鱼的机会。”
“你说他到底为京里哪位主子卖命?”
曲屠明面是一位商人,可背地里的作派却狠厉无比,显然不像一个单纯经商的,只怕是身份伪装。
崔玉棠推测不出来,但在府学上课,又经过老师指点,也知晓一些京中的局势,他沉思道:“眼下朝中虽表面风平浪静,可随着瑛贵妃膝下的皇子渐渐长大,瑛贵妃背后的母族也开始培养自己的势力,拉拢朝臣,铲除异己。”
“大伯入仕时忠的是先朝晖太子一派,朝晖太子薨后,同为嫡出的二皇子被封为太子,在朝中官员看来,大伯自然也跟着效忠起如今的太子。崔家的案子,与瑛贵妃一脉势力脱不了干系。”
余晚桃听得睡意沉沉。
她胡乱哦了一声,闭上眼睛嘟哝:“听着就麻烦,宫斗剧看少了真吃亏。”
崔玉棠挑眉,“宫斗剧是何?”
余晚桃打着哈欠,调整了一个舒服的睡觉姿势,懒懒道:“就是一戏文。”
月寂影静,窗外呼啸风雪,屋内地龙尚有余温,如此良夜,崔玉棠没再扰自家娘子睡眠,自己也跟着沉沉睡去。
翌日睁眼,便是新岁。
然新岁伊始,江南府城门大开。
一奉命处理元家案的京都御官带着圣旨,风尘仆仆赶到江南府,身后还领着一队官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