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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有些难以思考。
“我问你到底有没有办法？”秋因再次问道。
沈意芜点了点头，要是说没有办法，她怕再刺激到她，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你骗我，你又在骗我，你知道你撒谎的时候会下意识地咬唇吗。”秋因冷笑着。
下意识松开咬着的唇畔，沈意芜的心沉了沉，她感觉自己蠢到家了，大脑一片空白，秋因比她还要了解自己。
秋因站在窗前，“你知道吗，公主最怕狗了，她还很讨厌圆月，因为她讨厌团圆，别人一家团团圆圆，她却只能自己一个人，她讨厌那个怪物，因为那个怪物的母亲害死了她的母亲。”
“害得她再也不能团圆。”
“而你还帮他，和他一起过除夕，你凭什么啊，用着公主的身份做着她厌恶的事情。”
沈意芜见她背对着她，试了试感觉她能动了，看着那散落在地上落在血里的香薰，幸好是被打翻在地了。
要不然她真得坐以待毙了。
“所有人都说她嚣张跋扈，如果她有一个教导她的母亲她会变成这样吗。”
“全都是你们的错。”
“公主不会再回来了。”迎着月光，眼泪顺流而下，她一遍遍问着，只不过是不想放弃，可是她明白了。
她的公主不会再回来了。
她转身看向正在悄悄靠近门口的沈意芜，快步走了过去，眼里没有一丝诧异。
沈意芜发现自己被发现了，拼尽最后一丝力气也要往前，可是腿却怎么都迈不出去，身后一只手直接抓住她，她感觉整个人都被一股力量向后拽去。
摔倒在地的沈意芜也没了挣扎的力气，感觉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
秋因居高临下鄙夷地看着地上的人。
“大师明明说这样就可以让人魂魄离体，可是没有用，大师说得没错，你是个厉鬼，所以没有办法。”
虽然不清楚她说得大师是谁，但可以肯定的是她现在做的这些都是这位大师说的，为了她这个孤魂野鬼也是煞费苦心。
沈意芜看着秋因慢慢走到一旁，拿起了烛台，缓缓转过身来，烛火将她的脸照的更亮，光影之下显得有几分诡异。
还没来得及多想，就听她轻声道，带着一丝解脱，“既然不想离开，那就别离开了。”
一抹笑意绽放在嘴角。
那刻沈意芜好像意识到她要做什么了，"不要——"
可是没有用，下一秒。
秋因将烛台放在帷幔下，一瞬间火舌便将帷幔缭绕，慢慢向上攀爬，火光映照着屋内的两人，越来越大。
沈意芜的脸色在火光中多出了一丝暖意，目光却是露出一丝惊恐，“你疯了吗，这样你也会死的。”
火光从门口的位置开始蔓延，将出口截断，再烧下去，她们就只能被困在里面，被活活烧死。
“是啊，我是疯了，被逼疯了。”凭什么死的是公主，眼里带着决绝，她不能容忍任何人欺负她的公主。
是的，她疯了，在发现她的公主不是她的公主的时候她就已经疯了。
她一次次的试探，一次次的确认，早就疯了。
手中的烛台应声掉落，又燃起一片。
“咳咳咳——”
浓烟不断侵袭着两人，控制不住地咳嗽，沈意芜捂着口鼻，延缓着时间。
“救命啊——”
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死亡的前兆，所以她能感觉身体里力量来袭，就如透支生命般。
火烧起来了，肯定会有人注意到的。
看着沈意芜的举动，秋因不屑一顾，连口鼻都没捂住，就那么呆呆地坐着，等待着死亡来临。在她的旁边的地方坐下，靠着身后的梨花木做成的桌子旁。
……
“快点，快点……”
“公主，公主还在里面啊。”
一群人在外面将一桶桶水往火里泼，每个人的脸上都是焦急着。
阿醉看着那漫天大火，催促地声音都哽咽着，所有云台宫的人都来了，可是根本不管用，水泼进火里犹如入海，看不到一点效果。
她醒来发现走水的时候已经晚了，人根本进不去了。
她将一桶水泼进火中，不知是被烟熏的还是急的，眼眶酸涩，眼泪顺着眼角直下。
“快点，都给我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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