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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中幽幽开口：「您当时不就是在主角攻母亲的葬礼上遇见孟笛，然后第二天就和他交往，成功接近孟霖安的吗？」
「但我没跟他发生关系，也不是被包养的小白脸。」陆巡一本正经地强调道。
「问题是这个吗宿主！」677几乎快要尖叫了。
「我知道啊。」
陆巡笑了笑，「我现在又不可能去问，‘喂，你是不是还记得以前的事’。」
「嗯……宿主，您说的对。」677冷静了下来，「敌不动我不动！」
敌人吗？
陆巡侧眼瞥向左手边那人。
片尾的致谢还在滚动，昏暗的灰光打在那五官立体的脸上，在高耸的眉骨上投下一片阴影。本应传递情绪的眼睛隐匿在阴影中，一阵又一阵的光投射进去，在瞳孔上不断闪烁。
顾霖安就那样一动不动地坐着，整张侧颜都凝滞在忽明忽暗的光影里，像座没有感情的石膏雕塑。
很久之后，兴许是注意到旁边有视线投来，他终于微微侧过脸，同陆巡对视。
“很无聊对不对？”顾霖安面无表情地问道，听着不像是询问，反而有些发表评论的意思。
“还好。”陆巡如实回道。
“嗯，太无聊了。”
顾霖安没来由地点点头，看来并不需要他的评价。
“喂沈岚生，换一部。”顾霖安拿起手边的抱枕，精准地越过陆巡，扔向了对侧。
“真麻烦。”
嘴上这么抱怨着，沈岚生放下已空的啤酒罐，拿起连接投影仪的电脑往屋里走去。
此时天色渐晚，天台上只有投影仪在放射待机的白光。
进屋之前，沈岚生打开了屋檐下的一盏壁灯，但光线些微，照不到几米开外的天台围栏这一侧。
坐在近乎黯淡的光里，陆巡觉得有些过于安静，刚好因为一直挤在中间不好伸展，便想趁这个空档活动一下。
“你要去哪里？”
见陆巡倏然起身，顾霖安立马拉住了他，紧紧攥着他的手。
“看看风景。”陆巡犹豫了一秒，又问，“你要一起吗？”
顾霖安摇了摇头，脸贴上他的手背，“……不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