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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午节叫做“五月节”。农历五月称“恶月”,禁忌诸多,亦仪式诸多。
天蒙蒙亮,许东山正要打水洗脸,苏月娘连忙从厨房里冲出来,眼疾手快地往他的脸盆里丢了一把洗干净的艾草。
“今天是五月节,得用艾草水洗脸!”
看着飘在水面的艾草,许东山点了点头,重新拧了擦脸巾,仔仔细细地给自己擦了个脸。
苏月娘站在原地盯着许东山收拾,等许东山洗漱好,她又从兜里掏出一个小荷包给他。
“端午不戴艾,死去会变妖怪。今天你都不许把这个艾包拿下来!”
那个荷包上的绣花还挺精致的,许东山翻看两眼,就将荷包拴在了裤腰上,“这个是你做的?”
苏月娘,“没那闲工夫,街上买的。”
……
红姑与阿生在开店前两刻钟过来了。
红姑手里头拎着几提粽子搁在灶头上,“你们吃了这么多天的肉粽也该腻味了,我给你们带点自己做的粳粽尝尝!”
阿生踮着脚尖,大声道:“我阿嬷做的粳粽可好吃了!表姑和干爹快尝尝!”
“好,等你干爹煎好麦堆,表姑再一起尝尝你阿嬷做的粳粽!”
自古早时,闽南人便有在五月节煎堆补天的习俗,在个别百姓口中,当年女娲娘娘用的是麦堆补的天。
不管这个传说是不是真的,至少煎?补天的习俗也流传了千百年。
煎麦堆不是难事,一刻钟内就能搞定了。
许东山那边翻了翻两个大锅里的肉粽,才着手开始做煎麦堆。
备好的温水里放入两大勺红糖、一大勺白糖搅拌至糖融化,再放入适量的石磨麦粉,用筷子搅打出质地粘稠又具有流动性的麦糊便可以准备下锅煎制了。
苏月娘不爱吃太过油腻的东西,平日里油油脆脆的油条都非要在面线糊里彻底“淹死”才肯吃。
许东山头两锅都选择少油做法,锅里的油足够将麦?煎脆就成。
阿生和红姑自己在家吃过粽子来的,所以许东山象征性地一人给煎了一张小的了事。
最后,许东山的三张麦堆出锅,四人一起聚到堂屋里坐下。
本地人偏爱烧肉粽,每年五月节许多人家为了图省事索性只做烧肉粽一种,除非家中有爱吃甜的孩童央求,才会特意用草木灰滤水泡上一些糯米,绑几个粳粽给小孩子过过嘴瘾。
粳粽的标配是白糖或者是蜂蜜,大多数人通常只选其中一种作为蘸料,但苏月娘不会在吃食上委屈自己,她两种都准备了。
做粳粽的糯米在草木灰滤水中浸泡了一整夜,粽体呈现淡黄色,闻起来有一股碱水味儿。
苏月娘不喜欢这味儿,便将粽子裹上白糖,多少粽子裹上,她就咬多少。
有了甜味中和,碱味就没那么明显了。
裹了白糖的粳粽表皮沙脆,内里黏糊,吃起来滋味不错——但是蘸了蜂蜜便是里外皆黏,外头是蜂蜜的黏稠,内里是糯米的熟黏,滋味更比蘸白糖丰富。
粳粽不大,吃完一个,苏月娘的肚子还有空地收留煎麦堆。
许东山给她煎的麦堆油少皮脆正合她的心意,碗口大的红糖色麦堆略有厚度却不失柔韧,筷子便能够很轻易地将其对折夹起。
甜脆,且有嚼劲,但毕竟只是煎糖水面糊,丰富的口味与口感是不可能有的。
吃饱喝足,正是开店的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