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遂沉默,有吗?
他试探性的开口,“朋友不都是这样的吗?”
翟佳元一时不知道从何说起,他毕竟只是今天短暂的见了两人一面,而且还迫于压力只敢偷偷的看,真要让他盖棺定论,他也没那个胆子。
但就他多年混迹情场的经验来说,这两人肯定有问题,不过郁之遂的神情也不像作假。
要么就是他的直觉出错了,要么就是陶衡其实是单相思。
嘶——
肯定是直觉出错了,人总要犯错的,对,肯定是这样,
郁之遂看见这人猛地扇了自己一个巴掌,声音清脆,他看着都觉得疼。
他委婉开口,“倒也不必如此惩罚自己。”
翟佳元不敢承认自己刚刚在想什么,只能闷头认下了这个理由,但刚刚荒唐的念头一直在脑海中盘桓。
郁之遂不知道这人吃错了什么药,自从打了自己一巴掌后就开始莫名其妙的偷看他,一边看脸上还露出挣扎的神色。
这人不会脑子有问题吧?还是远离为妙。
走出去几步后他才想起来一件事,特意折返回去,翟佳元顿时一惊,脸上露出了心虚的笑容。
郁之遂真想扶额长叹,这种心虚的笑容放小学生都能看破。
他无奈道:“别忘了帮我澄清。”
“好的。”
“千万记着。”
翟佳元信誓旦旦的说着没问题,实际上什么也没听进去。
郁之遂放心的走远,衣着光鲜的人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甲板中间堆起了一座香槟塔,侍者来来回回的走过,夜空中没有星星,月光却出奇的皎洁,静谧温柔。
他抬头看二楼,窗前有一个朦胧的身影,他弯了弯眼睛,继续看月亮。
陶衡一直站在窗前,郁之遂抬头的那一霎那,两人恍若隔空对视,他知道郁之遂看不清,手指落在玻璃上,随着月华从郁之遂的发梢流过肩颈,晒的那人像一捧新雪。
他不知道那个笑是什么意思,但他此刻很想到郁之遂身边去。
陶衡心如擂鼓,转身离开窗边。
不一会儿,场上渐渐喧嚣起来,宾客也开始朝着中间汇聚,郁之遂躲懒,朝边上挪了两步,避开人流,也乐得清静。
曾景鸾适时出现,走向台前,“舞会马上就要开始了,请大家提前邀请自己的舞伴,接下来送给大家一个小惊喜。”
她神秘一笑,全场灯光瞬间熄灭。
华尔兹的音乐响起,曾景鸾挽着自己的舞伴滑入舞池。
场上一开始还有些骚动,随着越来越多的人加入到行列中时,月柔情浓,一种隐秘的暧昧开始流淌。
郁之遂清泠泠的站在一边,安静疏离,月光把他的影子晒的很长,长得甚至有点寂寞。
他怔怔地看着影子出神。
忽然,人声骤然鼎沸,然后很快静寂下来,低语声似有若无地飘过来,不少目光接二连三地落在他身上,舞池中的人开始向两边移动。
郁之遂心有所感,朝那个方向看去。
月光照下来,亮的人心惊。
人潮如织,陶衡向他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