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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子渊一顿无语，随后咧嘴哈哈大笑了起来。
尸体也跟着笑了起来——如果他能笑的话。
宋子渊道：“你和我什么关系？”
他不认识眼前死去的男人，也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和自己扯上关系，会救自己。就算男人说只是为了他自己，宋子渊也觉得他其实是为了宋子渊。
尸体道：“其实没什么关系。”
宋子渊微微皱眉，他显然不相信这套说辞。
但尸体看起来有点抗拒，宋子渊也不愿深究。
宋子渊道：“谢谢。”
尸体道：“都说没事了，我说了是为了我自己。一个男人磨磨唧唧的。”
宋子渊一时无言，一向能言善辩的他，在这片虚无的空间竟然有些尴尬，不知道说些什么。
尸体为他解了围。
“你跟我说说呗，你体内的野兽或神明是什么。”
宋子渊凝噎，不知道能不能把系统的秘密告诉他。
虽然尸体可能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但毕竟是个陌生人，而且一直是他的一番说辞，还不知真假。
宋子渊虽然心里这么想，但打心底还是觉得尸体是个好人。
不管是尸体的样子还是尸体说的话，他都倍感亲切。
尸体像是看出了他的犹豫，在宋子渊的脑海里笑了几声，摆了摆手——如果他能摆手的话。
“没事，不说也没事。听那算命先生说，这两个东西是宿主的最大秘密，谁也不能告诉。”
宋子渊点了点头，记在心头。
本来他打算找个机会，把系统的存在告诉林愿雨，现在他却打消了这个念头。
“不过能告诉我野兽或神明对你的影响吗？你身体里存在的是野兽还是神明啊。”
尸体提出疑问。
宋子渊道：“呃……心智上面对我没什么影响，会让我快速成长，能完成常人所完成不了的。我也不知道我身体里藏着的是野兽还是神明……你要是不提醒我，我都忘记小时候遇到过算命先生说的那个神明和野兽的故事了。”
尸体嘿嘿一笑，道：“骗到你了，你说不知道藏着的是神明或野兽，那说明你身体里肯定有一个东西，而且那个东西你肯定知道是什么。”
宋子渊说不出话，当作默许了。
“以后小心点，别再被别人套话了。我没有恶意，只是单纯的好奇。我观察过你好几天，你不是个坏孩子。”
宋子渊听到“你不是个坏孩子”七个字，心里暖暖的，本来被黑暗虚空环境浸得冷冷的心变得好了起来。
确实，宋子渊顶多活过二十五年，在男人面前确实还是个孩子。
“你观察过我好几天？我怎么不知道，你在哪观察的，为什么会观察。”
尸体挠了挠头，一脸无奈——如果他能做出表情的话。
“你当然不知道，我反侦察能力杠杠的，没准某棵大树下有我呢！至于为什么观察你，我不是早说了吗？我是那个算命先生的朋友，当然信那个神明和野兽的故事。呃……好吧，之前也不是怎么信。你崛起得太快了，几天时间响彻全国，我当然怀疑你是宿主了。”
“那你怎么知道另外一个人会来害我的，为什么知道他会在那一天害我，为什么会堵在他的必经之路。”
尸体耸了耸肩——如果他能耸肩的话。
“有些话不能多说，你以后会知道的，天机不可泄露。你还记得那算命先生说的《推背图》吗？”
宋子渊点了点头，他想起来了。
“嗯，有人告诉了我，我应该该到哪里去，该什么时候到那里去。我听了，就这样。”
宋子渊的心沉甸甸的，因为眼前的男人为自己而死。
“你有什么心愿吗？或者说是遗愿。”
尸体没有正面回答，而是重新又问了个问题：
“你呢？你的心愿是什么？或者问你，你的梦想是什么？”
宋子渊没有丝毫犹豫，脱口而出：
“守护我爱的人。”
尸体满意地点了点头——如果他能点头的话。
尸体道：“你不怕自己的结局和传说中那三个人一样的吗？”
一向自信的宋子渊沉默了，他不敢不怕。
这一路上，他见过太多超现实的事情了。
“怕，我怕。”
“那你会怎么办？”
“我会看不到结局，我会在
灾难降临前，把自己杀死掉。”
尸体的声音已经没有戏谑的感觉了，而是无比认真：
“真的吗？可你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改变，你怎么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该死掉。”
尸体没有对宋子渊的决定感觉到诧异和不理解。
因为他和宋子渊是一种人，甘愿为他人的生命而献出自己的生命。
“我会在出现任何一点苗头的时候，扼杀自己。”
“舍得吗？”
宋子渊这回没有像之前一样，很快速地回答。而是静静地想了一会，才做出回答。
“舍不得啊，但我更舍不得我爱的人。为了她，生命其实也不是特别重要。”
“她？她是谁？”
宋子渊咳嗽了几声，有些不好意思了，没想到尸体的质问这么凛冽。
“女朋友啦。”
尸体变得饶有兴趣起来，开始八卦：
“谁呀，是不是你的那个女同学。叫什么来着，林愿雨吗？”
宋子渊挠了挠头，脸有点红，随后又点了点头。
“你俩才谈了多久啊？而且还是青春期，聚散都来得快。过几个月你就不喜欢了，或者她会甩了你，不过这种可能性不大，毕竟你又有钱又年轻又有实力，想追你的女人能站满好几条街。”
宋子渊变得郑重起来：
“不会的，我很坚信，哪怕等到宇宙再重启一下，宇宙大爆炸再来一万次，我一样会爱上她。同样，她也会爱上我。哪怕我一贫如洗，哪怕我天资愚笨，哪怕我在社会的最底层最下层，她也会喜欢我。”
“真的吗？”
“真的，至于为什么。借用你之前的话。有些话不能多说，你以后会知道的，天机不可泄露。”
宋子渊说完这话就后悔了，因为眼前的尸体恐怕以后也不会知道了。
但尸体并不觉得被冒犯到，而是哈哈大笑起来。
“我知道了，我都知道了。我很欣赏你哦，很看好你哦。祝你们幸福，这是我最大的愿望。”
“这是你最大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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